拿著黃桃罐頭回到樓上,楊嵐揮手和季靜告彆,溫暖也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燕青青也走了。
韓謙坐在病床邊打開了罐頭,寵兒在一旁流口水,季靜看著黃頭罐頭,又看了一眼韓謙。
“咱們濱海市裡沒有賣這種罐頭的。”
韓謙笑著點頭,季靜把罐頭遞給了寵兒,靠在床頭看著窗戶,輕柔道。
“大侄子,我感覺我心裡很不正常,我媽對我這個樣子,現在她死了,我依然會覺得心裡怪怪的,不知道是傷感還是什麼,就像是一塊石頭堵在了胸口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或許在外饒眼裡,我媽的死,季崢的死痛快,他們死有餘辜,可···”
轉過頭的季靜眼淚已經布滿了整張臉,輕輕抽泣哽咽,抬起頭,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臉龐劃過,笑道。
“我不怪甲一,我兒子很好很好,他知道保護我!我不怪任何人,我甚至也覺得他們死得其所,可就是心上壓著一塊石頭,她把我當做一個愁人,把我當做一個工具,可我始終把她當做我媽。”
一旁的寵兒吃著罐頭含糊道。
“這我懂,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韓謙伸出手揉了揉閨女的腦袋,輕柔道。
“乖,吃罐頭,彆搗亂。”
寵兒哦了一聲低著頭大口吃著罐頭,聲嘀咕。
“這罐頭好甜啊!”
韓謙笑笑沒話,季靜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我知道這個罐頭是哪裡來的,所以我不想吃,的時候受了委屈就會吃一瓶罐頭,然後就會忘了所有的委屈,因為甜呐,因為那時候的罐頭都是糖水蜂蜜,特彆特彆甜,蹲在角落裡吃了罐頭,就忘了身上的疼,也忘了自己受的委屈,我就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我甚至不記得他們對我壞,我想到··大侄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我··”
季靜哭的厲害,寵兒抬起頭看了一眼媽媽,又看了一眼韓謙,隨後抱著罐頭站起身,聲了一句好奇怪,隨後昂首挺胸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找護士姐姐要了被子和枕頭。
寵兒很頑皮,但是也很乖,餓了自己找吃的,困了自己找地方睡覺。
韓謙輕輕擦去季靜臉上的眼淚,輕聲道。
“正常的,就像你和我過,有些人啊,活著時候雖然討厭,但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可惜善良的你沒有被善待。”
季靜哽咽。
“人很多,我不能在青青麵前表現出我的傷感,我擔心青青會認為我怪甲一,可我沒有,我真的一點都沒覺得甲一有做錯什麼,反而我認為他做的很對,韓家的男人就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大侄子我沒事兒的,我哭一會就好了。”
韓謙能理解季靜的心情,也能接受她現在這樣的狀態。
或許換做其他人肯定會生氣,會站在床邊對著季靜怒吼,他們都對你如何如何了,伱為什麼還要去哭,還要去想他們,可誰又站在季靜的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就像寵兒的,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季媽和季崢該死,該千刀萬剮,可誰去想過季靜要如何去麵對這些,她的親媽和親哥當街毆打她,被她的兒子當街開槍射殺死在了麵前。
看熱鬨的人就是看了個熱鬨。
知道內部的事情會覺得很開心,很興奮,因為季節離開了家庭的漩渦,她安全了。
可韓謙和季靜都開心不起來。
就像韓謙的,善良的季靜沒有被善待,她總是在默默的承受著委屈,傷害和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