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孰搖頭,嗬嗬笑著說自己不太清楚。
他不清楚?老古還真不相信溫孰不聰明,濱海的聰明人不少,能拔尖兒的溫孰還真算一個,韓謙的老師能不聰明?能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事兒?
可溫孰不說,他也沒什麼辦法。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童黃樓來了,老童完美詮釋了童謠的厚臉皮是怎麼回事兒,走向前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
“乾嘛乾嘛乾嘛?這喝酒怎麼還偷偷摸摸的?來,一起整點兒,老古你這腦袋沒事兒吧?老溫你媳婦兒那邊沒事兒吧?”
出口就是刀子,老古翻了個白眼兒懶得搭理這個說話帶刀的家夥,溫孰則是笑笑開口。
“剛才老古還問我小韓謙最近在忙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端著酒杯的老童微微皺眉,轉過頭看向溫孰,無聲的擺了個口型,老童心裡什麼都明白,老古今天來濱海去垂釣園折騰幾個年輕人的事兒他也聽說了。
他來濱海什麼目的,老童能不清楚麼?
拿起桌上的螃蟹掰開,笑道。
“小謙一直也不閒,隻是大家看不到他在忙罷了,前不久不是去了一趟京城做了個扣子?老古你這做半個爹的不能不知道對吧?我感覺你是知道的,小謙去和林縱橫喝了點酒,吃了點飯就匆匆跑回來了,但是我估計韓謙這孩子孝順,肯定會過去看你,但這要是去看你了,這扣子就做不成了,你不能見他的對吧?”
老古再次端起酒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可還是要點點頭。
“嗯。”
老童笑道。
“去了京城沒見你,沒見洛賦,沒見倆孩子,隻見麵林縱橫一個人,柳生舞和洛賦的關係不錯,洛賦和林家有點兒恩怨,結果洛賦暫時沒對花城集團有任何動作,你說這一切的事情發生了,會讓柳笙歌怎麼想?去京城做了一個扣子把柳笙歌和宋淑女拴在一起,這個計劃就明擺著告訴柳笙歌等人,可他們知道是計劃也不敢不按照小謙的想法去做,兵不厭詐就是這個道理,咱們做長輩的也應該理解一下孩子,是不是?這什麼忙都不用咱們幫,咱們在依仗長輩的身份欺負孩子,這不是就不對勁兒了麼?你們倆說是這個道理不?”
溫孰滿臉笑意,老古的臉色則像是吃個蒼蠅一樣難看,自己就多餘問,現在被這個童黃樓陰陽怪氣兒的損了一頓愣是一點兒反駁的話都沒有。
這酒有點苦了,不太想喝了,這時溫孰開口笑道。
“但這要是孩子路過你家家門口沒進去,老童你不生氣?”
童黃樓挑眉看著溫孰,隨後看了眼老古,思考了幾秒鐘笑道。
“生氣,咋不生氣呢?但是這生氣也就你自己心裡生個氣就行了,孩子忙,遇事兒不求咱們,都是吃著孩子的福運享著清福,這總不能因為自己那點麵子就讓孩子的努力付諸東流是不是?”
啪!
老古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
“還喝不喝酒了?磨磨唧唧沒完沒了的,不喝就換人,童黃樓你就是這麼給孩子上課的?”
“退休了啊!你看你,我這又沒說你,我在說另外幾個老東西,尤其是燕家那個,一天天總是吵吵個沒完沒了,說什麼韓謙路過他家都不進去,還要找韓謙說道說道,親家公你說,這是不是有毛病啊?”
老古微微有些頭疼,無力道。
“我有毛病行不?喝酒行不?彆絮叨了行不?”
溫孰哈哈哈大笑,童黃樓端著酒杯。
“來,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