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老頭兒看著躺在床上的呂亭,認真的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勢。
很重,但是都是皮外傷。
老頭兒低聲道。
“因為很多原因,我沒辦法送你離開這些!但我不限製你自己離開這裡,但是我不建議,很危險!想要的命的人很多,你沒有自保能力單純用你的家庭保護很麻煩,你應該知道想殺你的人是誰。”
呂亭躺在病床上艱難道。
“我知道!我就算出去也會被韓謙抓回來,他在辦法解決我父親找他秋後算賬的問題!但是韓謙一直沒想過殺我,但是林縱橫和柳笙歌都想殺我嫁禍給韓謙,我出去之後必定會解決他們兩個,這次的人就是他們派來的,我什麼都清楚!但是我想知道,我怎麼才能自己走出這座山。”
老頭兒低聲道。
“等你自己能解決那五個殺你的人的時候就可以出去了,你需要我可以教你。”
“你教過韓謙?”
“他?不想教,懶得教,浪費時間。”
“我和韓謙有恩怨,你為什麼願意教我?”
“你們恩怨是你們倆的事兒,年輕人事情年輕人自己解決,解決不了是技不如人,總依靠老子,我死了他就不活了?”
呂亭躺在床上聽著老頭兒的話一陣恍惚。
老頭兒嗬嗬笑道。
“歇著吧。”
房間裡剩下了呂亭一個人,他不會因為老頭兒的關係去和韓謙化解恩怨,他也不會因為自己受傷了就放過林縱橫和柳笙歌,很快!用不了,等冬天過去積雪融化了。
然後就春天了,野豬開始活躍了
濱海,呂智被送進了醫院,付東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呂智。
昨天他還站在自己的病床邊上,自己躺在床上,短短一天時間過去,呂智躺在了這裡。
付東點了一支煙問道。
“氣吐血了?”
呂智沉默著沒有說話,氣是一方麵,他感覺自己十分憋屈,自己明明掌握著很大的權利,可麵對韓謙時竟然是那麼的無力,首先就是陳湛和董繼國這兩個部門,他有執法權,但是沒有乾預權,而他的執法權是麵對官員,麵對商人,韓謙名下沒有任何財產,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自己抓了程錦,結果從程錦的資料中調查他一共貪汙了二十二塊錢。
不是二萬二。
不是二十二萬。
也不是二百二十萬。
就二十二塊錢。
還是煙癮犯了兜裡沒揣錢,讓常德去買的,常德腦袋不好用走的衙門口兒的賬去報銷的。
至於這是二十二是真是假沒地方求證去,就算是真的,二十二塊錢能咋地?
付東對著呂智笑了笑。
“你要累了就歇幾天,我幫你去找找呂亭,線索差不多了。”
話音落付東轉身就走,出門後走進醫生的辦公室,拿出一包油紙包裹的藥扔給了醫生。
“在你們濱海老中醫那邊求來的中藥,彆告訴韓謙,他知道會發火的!熬了之後給呂智喝了。”
醫生接過草藥後遲疑了幾秒鐘,低聲道。
“您還是在這上麵簽個字吧!”
付東嗬嗬一笑走上前提起筆在油紙上簽了字。
離開醫院時,付東撥通了韓謙的電話。
“呂亭那個小崽子你準備怎麼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韓謙低聲道。
“我不敢動,我擔心把呂亭弄死之後秋後和我算賬的不是呂智而是你,我必須保證我的雙手不觸及任何法律和黑線!你彆怪我,你要追楊嵐也是在我這邊拿一個保險,就算楊嵐看上你了,我都不會同意的!我是商人。”
付東嗬嗬笑了笑,韓謙再道。
“李少奇的死真和我一點兒關係沒有,你彆抽風!等解決了呂智這個麻煩之後,我給你拿點醫藥費。”
付東沒搭理韓謙給電話掛了,付東站在路邊小聲嘀咕。
“這小兔崽子還真是謹慎啊!”
隨後付東再次打了一個電話,接通電話的是一個年輕人,付東冷聲道。
“你確定你爹給的這個玩意肯定能讓呂智的凝血和血脂提高對吧?我動不了你爹,但是我動你太簡單了,如果沒用我會把你送去東南亞去!”
付東的聲音十分冷漠且殘忍,臉上的那一副眼鏡後麵藏著的是凶殘和無情。
電話中的人連連保證絕對沒問題,這副藥單純查怎麼都是對身體好,但是隻要搭配了某一種注射液就會有反應,這也是他詢問了自己那個神仙一樣的老爹知道的。
付東懶得聽他墨跡,掛了電話後轉過頭看向醫院,眯眼道。
“這算是誤打誤撞?我盯著你的位置很多年了啊!嗬,小韓謙啊,你彆露出馬腳!打我?”
醫院裡,韓謙摸著葉芝的肚子,葉芝低聲問道。
“按照你的意思,楊嵐姐姐的保險絲是給你栓的?”
韓謙撇撇嘴,坐在對麵的童謠小聲嘀咕。
“哪有什麼保險絲,你要記住,衙門口兒的是最沒有人情味兒的,從你認識韓謙之後見識的所有衙門口兒成員,除了腦子不太好用的秦耀祖以外,剩下一個好人都沒有,包括程錦在內!除了金耀祖以外,他們都更加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