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禮折上的熟悉名字(感謝“最愛東山晴”好兄弟的萌主!)(1 / 1)

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永遠做不到這樣的事,也成為不了這樣的人,但是遇到這樣的人後,便會隱隱吸引你去靠近談話,漸漸成為閨蜜好友。

再通過傾聽閒聊,或為閨蜜排憂解難、出謀劃策的方式,去隱隱窺探……或說是參與她的生活,這樣下來,或許也算是伱自己也經曆了一趟。

而如若對方對你也是如此心理曆程,那自然一結識,便會如同磁鐵一般,快速成為無話不談的閨蜜摯友。

可蘇裹兒與謝令薑並沒有完全照這個劇本走。

二女的關係,不冷不熱,不遠不近。

算是好友,但算不上無話不談的閨蜜。

蘇裹兒清楚,這位謝姐姐另有誌向,也並不羨慕她,甚至相比於她,那位擔任縣令的大師兄更加吸引謝姐姐。

而蘇裹兒,性格緣故,哪怕日常向彩綬詢問謝令薑的事。

但若是無事,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去找謝令薑,就像個爛漫天真的小姑娘一樣成天閨蜜閒聚嘰嘰喳喳,行這幼稚之事。

正因為對這種關係脈絡洞察的太過清楚了,蘇裹兒反而懶得去做。

或許這也是她從小到大沒什麼閨中好友的緣故吧。

綿羊才成群結隊,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彩綬身子前傾,把桌上那一疊禮折子推上前,笑露酒窩道:

“小姐,好多好多禮物哩,你看,全提前送來府上了,好像都是老爺夫人的親朋好友送的,還有不少是來自洛陽那邊的。

“小姐你快看,這個是夜光常滿杯,這個叫三彩鳳首壺……這是八瓣團花藍琉璃盤……鎏金銀棒菩薩像……唔,這是啥,小姐,這幾個字奴婢不會讀……”

“哦。”。

蘇裹兒淺點下巴,蔥指翻書,似是出神,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後麵彩綬的話,她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彩綬不禁聲音漸小,合上了手中的禮折子,歎了口氣。

從前些年起,每到小姐的降誕日,外麵送來的生辰禮越來越多,這事若是發生在她身上,彩綬做夢都要笑醒。

但小姐對此卻好像越來越不感興趣了,去年好歹還會挑個晴天,把禮物拆取出來曬一曬,照著禮折子嘴裡數一數,似是記一些送禮人的名字。

可今年小姐卻是連眼皮子都不願抬下,提前吩咐她代為處理,謄抄一份禮折子,至於生辰禮,全部收起,束之高閣,看都懶看。

包子臉小侍女重新又鼓起勁來,小手抓著禮折子,在淡雅如蘭的翻書小姐耳邊嘰嘰喳喳熱鬨了一陣

屋簷上雨水成串滴落的頻率漸小。

由雨水連綿成線的水幕,變為一顆一顆雨珠串聯成的珠簾。

雨漸停。

“小姐,禮折子都在這了,那奴婢現在去喚下人們把禮物都搬過來,收進閣裡。小姐可以瞧一瞧的,看有沒有喜歡的禮物,取出來看看……”

蘇裹兒輕輕點頭,卻是一動不動,垂目默讀某本陶淵明的詩集,沒去碰手邊的禮折子。

彩綬也沒強求,轉身離開屋簷下,拎著紅傘,頂著小雨,再度出門了一趟。

不多時,這位包子臉小侍女撐著紅傘,重新返回梅影齋,身後是一群蘇府丫鬟的擁擠身影。

後者們或抱或捧或搬著一件件禮盒瓶盤,在彩綬的指揮下,輕手輕腳的將一件件提前送到的生辰禮搬進屋中。

眾人小心翼翼,儘量不驚擾到不遠處屋簷下安靜翻書的蘇裹兒。

她手撐下巴,似是走神。

少頃,生辰禮搬運的差不多了,一眾丫鬟魚貫離開。

庭院中,彩綬撐一柄紅傘,站在最後麵,目送她們出門。

院中再次僅剩她與蘇裹兒。

蘇裹兒忽而問道:“這傘怎麼還沒去還回去?”

彩綬脖子縮了縮。

蘇裹兒閉目抬手,修長中指的指肚揉了揉太陽穴。

“上回不是叫你找個機會還給歐陽良翰嗎?”

彩綬悄悄吐了下舌,眼珠子滴溜轉了下。

小丫頭回過頭,小臉一本正經道:

“小姐,你不是教奴婢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奴婢這不是想鄭重一點。

“找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沐浴熏香,再穿一身好看點的衣裳,打扮的莊重優雅一些,可不能給小姐你丟臉。

“那就再挑一個楊柳依依的湖畔畫廊,符合話本書上才子佳人故事裡相遇的場景,奴婢再與歐公子偶遇,再把傘還他。

“怎麼樣,這一套下來是不是絲毫沒墜咱們蘇府丫鬟的氣勢!”

蘇裹兒俏臉繃著,點了點頭:

“風和日麗,沐浴熏香,端莊優雅,楊柳依依,畫廊偶遇……要素過多,讓你還個傘可真難,嗯,你這到底是還傘呢還是相親呢?”

彩綬滿臉嚴肅,歎了口氣:

“沒辦法,誰叫小姐把這個重任交給了我,自然得認真以對,拿出十二分精神!”

蘇裹兒不禁問:“那怎麼不見其他事你認真?精力全放在這種事上麵了對吧?”

“小姐!”

小丫頭兩手叉腰重呼一聲,小臉十分固執,認真肯定道:

“精神是有限滴,這裡拿出了十二分精神,那裡就少了兩分,其它事就隻能有八分精神哩!”

總不能吃一碗飯,乾兩碗飯的活吧?

這不是月錢一百八十文的丫鬟該考慮的事!

蘇裹兒:“……”

她搖搖頭,嘴裡有點無味道:

“行吧,那趕緊把傘還給人家,彆拖了。”

彩綬眨巴眼睛:

“知道啦,知道啦,小姐是不是不希望彆人多想?珍惜閨中清譽?欸,小姐未免也太見外了,要是換做奴婢我,對方是歐陽公子的話,奴婢稍微損失點清譽也不是不行。

“歐陽公子人挺好的呀,熱心又俊朗,還與大郎關係很好……”

“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女兒家該說的嗎。”蘇裹兒歎氣。

彩綬鼓著嬰兒肥的包子臉,有點理直氣壯:“可他麻雀吃蟋蟀,確實帥呀。”

蘇裹兒低頭繼續看書,輕輕搖頭:“算了,不管你了,記得還就行。”

“好。”彩綬點點頭,小胸膛拍的砰砰響:“放心吧小姐,奴婢已經找到機會了,這幾日歐陽公子好像經常來找大郎,奴婢準備擇日埋伏在聚賢園那邊……”

蘇裹兒置若罔聞。

彩綬見小姐不理自己,也悄悄收住聲,心中輕歎了下。

其實她說的大都是些逗趣話,半開玩笑,主要還是想哄小姐放鬆些,彆成天愁眉不展惦記心事,否則即使坐著不動,也是一種心神消耗。

這叫慧極必傷。

也算是大夫人對她們的日常囑托吧,讓她們這些丫鬟們多陪陪小姐說說話,讓其心情開心一些……

彩綬看了眼小姐安靜讀書的背影,轉頭又看了看屋子裡擺放的滿滿當當的禮盒瓶盤。

全是送來的生辰禮。

隻是小姐好像沒興趣翻。

百無聊賴的包子臉小侍女拿起桌上的一疊禮折子,走進屋中。

她低頭翻看折子,嘴裡泛起些嘀咕,繞著禮物堆轉了兩圈。

低頭閱覽的彩綬目光忽停在了禮折子上靠後的某頁某排。

是一行熟悉的名字。

某個小腦袋歪了歪。

來了!感謝"最愛東山晴"好兄弟的盟主打賞,嗚嗚嗚,昨晚沒看見打賞,結果十二點又更新推遲,求東山好兄弟的心理陰影麵積……沒事,小戎撅起,來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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