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此事,歐陽戎出門,直接去往潯陽王府,找到了陸壓。
歐陽戎先是問了下關於黃家父女的事情,寒暄了會兒。
二人一起走在長廊上,閒聊時,他不動聲色問:
“陸道長是茅山山下行走,現在山下的茅山核心弟子,隻有道長一人嗎?”
陸壓點頭動作頓住,輕輕歎氣:“其實嚴格說,還有一人?”
“誰?”
陸壓搖頭:“算是貧道半個小師弟吧。”
“半個?”
“因為師父不怎麼願意收他為徒,教他道法也是無奈,因為……他乃師父骨肉,但是並沒有什麼天資,還性格乖張,到處惹麻煩,與師父觀念不符……而且,還一直不服師父安排。”
“什麼安排?”
“小師弟想繼承師父全部衣缽,師父不讓,走前也未給他,甚至沒喊他回來,還有加入祖師堂的事,師父直至仙逝也沒鬆口,小師弟憤而下山,連貧道也埋怨上了,說貧道搶他東西。”
歐陽戎想起那個被他隨手宰掉爆出金幣的輕佻道士,咳嗽了聲,一臉關心:
“陸道長不去找找?畢竟小師弟。”
“不用了,師父讓貧道不要管他,說讓他自身自滅,本就是師父他的孽緣,該有報應了……”
陸壓麵癱臉,猶豫了下:
“其實,來潯陽是想找找的,他知道貧道來潯陽協助王府,說不定會搗亂,但是過來時,沒看見人影,也就算了。”
“原來如此。”歐陽戎不動聲色,腦海裡想起某個輕佻道士,愈發確認。
反著來搗亂?抱歉,已經幫你嘎了。沒看見人影,因為燒成灰了。
歐陽戎終於明白,此人為何有上清核心功法《真誥》了。
而且,確實是和陸壓幫助潯陽王府的主張對著乾,轉頭去幫了衛氏,真是奇葩腦回路,難怪那位袁老先生不認他為關門弟子,明明算是親身血肉,就像小師妹和恩師謝旬一樣。
隻是歐陽戎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自己宰了此人,算不算是和陸壓、上清宗結仇。
換個角度想,說不定是除了禍害呢?反正他們上清宗祖師堂肯定不好下手,說不定還要謝謝他來著,畢竟連袁老天師都說孽緣來著,自己這算是幫老天師斬斷了孽緣。
咳咳,所以你們上清宗,送我幾張紅黑符籙沒毛病,嗯,不給的話,我自己學了,伱們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哈……
歐陽戎厚臉皮的頷首,忽問:
“在下久仰符籙三山大名,聽聞三清之所以被外人稱為符籙三山,是因為各自擁有一類珍貴符籙,唔,像陸道長山門,什麼符籙來著?”
“是一張紅黑符籙。”
“有何用處?”
“符籙乃是三山重寶,可遣神役鬼、鎮魔壓邪、治病求福……一般不外傳,至於用處,不方便相告。”
歐陽戎不動聲色:“哦,話說製作這種寶籙,所用的符紙、鬆墨啥的,應該很昂貴吧,不少錢。”
“不是貴不貴的事。”陸壓輕聲:“世間最上等的符紙與靈墨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符紙尚可徐徐溫養,但是靈墨卻需要福緣。”
“什麼福緣?”
陸壓語焉不詳,“歐陽公子聽說過什麼精怪鬼魅之事沒有?”
歐陽戎想了想:
“小師妹提過,說世間其實有口吐人言的狐狸鳥獸什麼的,警告我彆被小狐狸精騙了,果然狐狸成精都愛類似在下的俊朗儒生這一口欸……不過這個和符籙需要的墨有什麼關係?”
“沒聽過算了,歐陽公子若真好奇,以後有機會去茅山,貧道倒是可以取一枚紅黑符籙給你瞧瞧,現在不便。”
他眨巴眼:“陸道長出門在外沒帶一枚?”
陸壓不置可否:“此乃重寶,祖師堂不輕授。”
不再多說,他告辭離去,獨留下歐陽戎,在原地陷入沉思:
“特殊符紙,還有靈墨嗎……這小子話少也就算了,還愛當謎語人,不過也是,畢竟宗門重寶,能和我這外人說這麼多,滿足些好奇,已經很給麵子了。”
他凝眉自語:
“學個上清絕學真是麻煩,就差臨門一腳,從哪找去,福緣?抱歉,我隻有福報,可這玩意兒隨機的。
“不過,按照陸壓說法,若能取得相應紙墨,豈不是說,不光是上清宗絕學,太清、玉清絕學所需要的兩種鎮派符籙,也有機會製成?畢竟符籙三宗算是一家,同門不同脈……”
這章稍短……淩晨再去碼一章!兄弟們早點睡,白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