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說不定,正經人也有不正經的地方,還很多,我和你說,這種癖好其實在洛陽或大周的富貴子弟群體裡還蠻多的,不少人喜歡成熟婦人,而且本朝的風氣,寡婦改嫁什麼的,也很正常……”
歐陽戎反問:“等等,小師妹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女子之間就不會八卦了?以前逢年過節回烏衣巷,不少族姐族妹會相聚,有些茶點會、仕女遊什麼的,全是族內小娘,有待字閨中的,也有已婚新婦回家探親的,還有……”
她話語頓住,忽略過去,繼續嘀咕:
“反正就是湊在一起說些女兒家的悄悄話,什麼話題都有,一些新婦堂姐自然是大膽些,說的話題,讓閨中小娘麵紅耳赤……聽多了自然就懂了點,還有不少奇怪八卦,比如……”
歐陽戎的注意力卻奇怪的落在前麵的問題上,打斷問:
“咦,你族內,除了這待字閨中和已婚出嫁這兩種謝氏小娘,還有什麼特殊的?不就這兩種嗎?”
謝令薑清眸浮現些許霧氣,微轉螓首,眼睛瞅著一臉好奇追問的無良郎君。
歐陽戎被這眼神給乾沉默了。
還有一種,是小師妹。
他咳嗽兩聲,迅速略過了這個危險話題。
“那個……比如什麼?”
“比如我那世弟王操之,大師兄也認識。”
謝令薑稍微收回清澈餘光,嘴角扯了下,繼續說:
“他就喜歡年長婦人,聽說因為這事,他爹和琅琊王氏的長輩,沒少抽他呢。”
歐陽戎憋著笑道:
“原來這小子還有這種癖好,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他瘦不拉幾的,那副小身板,他是怎麼敢的啊,真是大膽的家夥。下次得好好拷打下他。”
“彆,可彆說是我說的。”謝令薑側臉叮囑,吐氣如蘭,嗓音悄悄:“我可是正經人,從小就是他們追不上的,你可彆壞了我在世弟族弟們麵前的形象。”
“好。”歐陽戎點頭,一本正經的說話,似是在朝下次見麵時的王操之開口:“操之弟,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正經人!”
謝令薑忍俊不禁,點了下他腦殼:“莫要作怪。”
想了想,她又食指點著下巴,分析道:“其實,這也與王世弟從小喪母有關,可能是缺愛吧,偏偏喜歡這種成熟婦人。”
歐陽戎剛要開口笑話幾句,謝令薑眸光流轉,頂著精致下巴的食指,改而點在歐陽戎的鼻子上:
“所以大師兄,你該不會是吧,伱也是類似,年幼喪母,現在被甄姨拉扯長大,所以我才擔心……”
謝令薑說到一半,忽“呀”一聲,縮回蔥指,瞪了眼他。
原來是伸出的食指,被大師兄忽然咬了一下。
歐陽戎兩臂把她摟緊了點,抓住她吹氣的食指,板臉問道:
“還敢不敢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等二人打鬨,外麵突然傳來甄淑媛的聲音。
“檀郎,婠婠,你們人呢,欸,怪妾身,又耽誤了時辰……”
二人默契安靜下來,謝令薑連忙從歐陽戎身上脫離,返回對麵座位,不過倆腿酥軟,頓時一個踉蹌,落回歐陽戎身上。
於此同時,一身盛裝打扮的甄淑媛登上了馬車,恰巧看見謝令薑落進歐陽戎懷中的一幕。
她眼神古怪,安靜片刻,身子悄悄後縮,作勢要退出車廂。
“等等,嬸娘……誤會。”
“沒事,你們繼續誤會。”
“……”
二人頓時尷尬起來,不過還是把甄淑媛重新拉回,於是乎,後者全程麵掛微笑,老僧坐定一般,似是希望二人當她不存在。
半個時辰後,馬車抵達潯陽王府。
王妃韋眉率領仆人熱烈迎接三人,一齊參加今夜的潯陽王府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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