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二、離裹兒:有種…你過來啊?【求月票!】(1 / 1)

手捧帛書的她,臉蛋上的表情先是蹙眉,旋即疑惑,最後驚喜歡眉。

“咦,陶潛的《桃花源記》真跡?你這是從哪忽悠來的。”

“什麼叫忽悠,多難聽,是元長史家中珍藏。”

“不錯不錯,從他家忽悠的是吧,那借我觀賞兩日。”

離裹兒滿意點頭,多看了眼歐陽戎,似是印象改觀不少。

“知道知道。”

離裹兒似是心情不錯,小手一揮道:

“說吧,有何事相求。隻要不是上次那樣不當人的要求,都可以考慮。”

“公主殿下說笑了。”

離裹兒半信半疑:“你真有這麼好心?”

“那可不。”歐陽戎義正言辭:“在下覺得,所謂的潛龍銜明月而出,應該是涉及明月之物,在下身邊最貼近明月的,應該就是詩詞了。”

“所以?”離裹兒目不轉睛的瞅著他。

“所以在下帶了幾篇明月詩詞前來,都是些靈感之作,供殿下瀏覽,看看殿下能否找到那一輪夢中的明月,得到啟發。”

離裹兒想了想,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得到這潛龍所銜的明月後,會引起什麼動靜。”

“沒事。”歐陽戎濃眉大眼道:“隻要不是騎什麼潛龍而飛就行。”

歐陽戎一邊取出了幾篇詩稿遞給離裹兒,一邊狀似隨口道:

“對了,公主殿下,上回元宵夜贈你的那篇《青玉案·元夕》原稿,能否借我一下,回頭過來取《桃花源記》,咱們正好換回……”

歐陽戎話語突然卡頓,因為麵前的離裹兒不知何時起動作停住,朝他投來似笑非笑的目光。

“圖窮匕見了?”離裹兒悠悠問:“這就是你此行真正目的吧。”

歐陽戎假裝沒聽懂,遞出明月詩詞的詩稿,好奇問道:

“公主殿下看看是不是這些。”

離裹兒瞧了瞧他臉色誠懇遞來的詩稿,輕哼一聲,接過。

“換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一有涉及明月的線索,就來找本宮彙報,像今日這樣。

“另外,《青玉案·元夕》的原稿過幾日就要還我,不然《桃花源記》的原稿你也彆想拿了,咱們一物換一物,明白沒?”

瞧見歐陽戎似是臉色猶豫,離裹兒擺手:“那你再想想……”

“好。”

沒想到下一霎那,歐陽戎一口答應了,臉色勉為其難。

離裹兒不禁多打量了下他臉色,隱隱感覺他好像答應的有點快,不像是勉為其難的樣子。

不過一言既出,也不好反悔。

離裹兒補了句:“看你表現。還有,下次來,不準帶太多甜口糕點給有……給銜蝶奴了。”

“好好好,公主殿下快看看這些詩……”

離裹兒眸光落在了手中的幾篇明月詩詞上。

認真打量。

不過,在歐陽戎的建議下,她輕聲把這些明月詩詞念了幾遍。

這些詩詞確實是涉及明月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離裹兒發現詩詞上麵出現的涉及明月的詞彙有些頻繁。

像圓月、月神、月魄、月宮啥的,還有比較吆口古怪的,比如圓神什麼的。

不過既然歐陽戎配合幫她找夢中明月,離裹兒也不好推脫,都一遍又不會少一塊肉。

“我讀的時候,你一直盯著我臉乾嘛?”

離裹兒忍不住問。

“咳,沒什麼。”

歐陽戎籠袖轉身,移開目光。

不多時,離裹兒回朱樓取回了《青玉案·元夕》的原稿。

歐陽戎垂目接過了原稿,留下了《桃花源記》與幾篇明月詩賦,約定好下次再帶新的明月線索來的時間,大步出門了。

目送今日似乎有些熱情的俊朗青年背影離開,離裹兒輕輕搖頭。

她把銜蝶奴遞進彩綬懷裡,朝朱樓走去。

“哎呀,你怎麼又跑了,回來,快回來。”

離裹兒身後突然傳來彩綬的驚呼聲。

一道雪白狸貓的身影快如閃電的躥去緊閉的大門口,似是舍不得自帶甜點的歐陽戎離開。

隻是不知道它有些瘸腿,怎麼跑這麼快的,或許是對某人的愛吧。

“銜蝶奴……銜蝶奴……快回來……”

彩綬癟嘴呼喊。

沒有回應,雪白狸貓瞧也不瞧它。

離裹兒頓足,稍微猶豫了下,她喊道:

“有…種?”

“嗖——!”

雪白狸貓竄至離裹兒腳邊,狂蹭她腳跟,仰著一顆小貓頭“喵喵~”兩聲,一雙藍色大眼睛看著她,似是等待著什麼。

離裹兒:……

彩綬:……

不見糕點的有種歪了下頭:“喵?”

……

槐葉巷宅邸,飲冰齋。

衣櫃前,歐陽戎含笑把《青玉案·元夕》的原稿放在了臉色微變的小墨精麵前。

“歐陽良翰,怎麼這麼快,是不是早有準備……”

妙思臉色懷疑道。

回應她的是重重敲在文氣斐然原稿上的兩根手指,敲聲沉重,態度不容置疑。

小墨精垂頭喪氣,願賭服輸,關上櫃門,乖乖產……乖乖擠靈墨去了。

翌日大清早,衣櫃前。

聽著小墨精疲憊至極的呼嚕聲,歐陽戎小心翼翼關上櫃門。

他手捧一隻小小的金色缽盂走去書桌邊。

缽盂裡麵裝有小半碗血紅墨水,殷紅如血,滿是鬆子味的墨香。

書桌前,歐陽戎撕下《真誥》小冊子後方的一張紙頁,平放桌上。

紅黑符籙的材料全部準備就緒,他兩指撚起一頂指頭大小的雪白拂塵,深呼吸一口氣。

心無雜念,埋頭畫符。

歐陽戎記憶力本就很好,加上有此前成功的經驗,還有靈氣修為精進帶來的能力提升……

這一回,他手很穩,汗都沒出多少。

時間緩緩往前推移。

清晨過去了……上午也過去了……

正午時分,伏案的歐陽戎突然身子後仰,把自己甩進了椅背。

“呼~”長吐了一口氣。

他的麵前,雜亂的書桌上,金色缽盂內的血墨已經枯竭。

一張嶄新的紅黑符籙正靜靜躺在桌麵上。

歐陽戎用力揉了把臉,直起身子,重新鼓起精神,檢查了一下新的紅黑符籙。

少頃,他滿意點頭,是比第一次畫的品相要好一些。

上次在星子湖工地借用黃飛虹施展了降神敕令,消耗了一張紅黑符籙,眼下補充一張,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此物還是多多益善為好,過幾日再哄哄……歐陽戎瞧了眼衣櫃那邊正呼呼大睡的小墨精。

小心翼翼收好紅黑符籙,歐陽戎去往大廳用膳,匆匆扒了口飯,補充了體力,他整頓衣冠,大步出門。

歐陽戎去往州獄大牢,昨日答應了容女史,要過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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