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懸浮於高空,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摘星閣,此時摘星閣的空間封印已經消失,整個宗門熱鬨無比,就像是在過節一般。
他們是在慶祝。
當然得慶祝啦,他們的宗門重獲新生,大仇馬上也要得報,此時不慶祝何時慶祝?
長月冷笑一聲,張口朝下方吹出一口冷氣,頓時整個摘星閣所在的的區域便開始氣溫驟降,鵝毛般的大雪從隨風起舞。
正在歡慶中的摘星閣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
“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下起雪來了?”其中一個弟子伸手接住一片純白的雪花,疑惑地問旁邊的師兄。
“不知道。”師兄搖搖頭,“莫非是門中長老門弄出的雪景?倒是有些情趣。”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股微風拂來,將他麵前的師弟化作冰雕。
哢嚓嚓~~
冰雕上有裂紋快速蔓延,緊接著整個冰雕化作碎塊散落一地,透過冰雕,隱約能看到冰封其中的殘肢斷臂。
那師兄驚恐地瞪大眼睛,隨即發出尖叫,但下一秒他就步了師弟的後塵。
一模一樣的場景在摘星閣各處發生著,不僅普通弟子無法承受這嚴寒,就連那些先天境的長老,在先祖幫助下剛突破的靈台境的老祖,也都沒一個能承受得住。
看著下方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木山和婁壇終於忍不住向長月哀求。
“不要,這位前輩,求您放過我摘星閣,下麵的弟子都是無辜的。”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個摘星閣就會化作一片死地。
長月不為所動,“你摘星閣弟子無辜,我帝朝子民就不無辜?”
長月覆滅摘星閣並未作任何遮掩,她就是要大大方方地讓整個十三州看,也讓他們知道,招惹了萬妖帝朝會是個什麼下場!
看著摘星閣的慘狀,相宛和相湛不禁悲從中來,她們神女宮難道要步摘星閣的後塵嗎?
此刻她們無比後悔,後悔自己非要來惹萬妖帝朝,以至於招至大敵,讓宗門麵臨滅頂之災。
不一會兒,隱藏在摘星閣中的那最後一位先祖終於現身,他現身前曾試圖驅散嚴寒,但失敗了,這使得他明白過來,敵人比他實力要強,強得多。
可為了保住摘星閣的根基,他必須出麵。
看到來人,木山和婁壇連忙大喊:“道君!道君!快救救摘星閣!救救摘星閣吧!”
來人名叫陶意,乃摘星閣天外最強者,臨仙境修為,尊號四象道君。
“木山?婁壇?”
見木山和婁壇淪為了階下囚,四象道君麵露震驚,他又看向長月,不由心想:此人莫非是萬妖帝朝的人?
可……怎麼可能?
“看夠了?”長月似笑非笑地問四象道君。
“閣下到底是何來曆?為何要與我摘星閣為敵?”四象道君問道。
“明知故問?”長月冷笑。
“你……”
四象道君正要說什麼,長月已經閃身來到了他身邊,一根根絲線落在他身上,他瞬間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製了。
隻聽得長月說道:“算了,裝傻就裝傻吧,都不重要,你就和你的同門一起見證摘星閣的覆滅吧!”
將四象道君扯到一邊,長月高聲朝下方喊道:“摘星閣弟子都聽好了,當年我萬妖帝朝曾饒恕你摘星閣的冒犯,可你摘星閣亡我帝朝之心不死,竟派天門境高手試圖覆滅我妖都,今日我帝朝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爾等要怨就怨你們師門長輩不仁!”
下方摘星閣弟子終於明白今日災禍從何而來,一個個麵露哀色,秦半年和田清舟等人更是麵如死灰。
他們心中甚至產生了濃濃的懊悔,是他們的錯!全是他們的錯!若非他們對萬妖帝朝懷恨在心,將一切告知尊者與道君,摘星閣也就不會有今日之禍!
如今宗門弟子慘死,摘星閣將再無未來!
這樣想著,秦半年和田清舟二人竟悲憤地自絕而亡。
長月屬於慢刀子殺人,其實她完全有能力一招覆滅整個摘星閣,可是她沒有,她就是要給足時間讓十三州其他勢力看看摘星閣覆滅的過程,也要木山、婁壇和四象道君親眼見證,看著他們的道統一點點消失。
長月的目的也確實達成了。
摘星閣覆滅的過程被以各種手段記錄下來,飛快地傳遞到了各大宗門。
宗門掌權人看著懸浮在摘星閣上空的那位白衣人,一時間驚駭不已,那到底是何等修為,竟能輕鬆製住天門境巔峰的強者。
原來萬妖帝朝的底牌竟如此厲害?
同時木山、婁壇和四象道君的內心也備受煎熬。
“豎子,你且逞一時之快,我等從天外歸來之時,就是你萬妖帝朝覆滅之日!”
屢次求饒不成,木山開始放狠話。
長月冷笑:“吾就在萬妖帝朝侯著爾等,爾等儘管來尋仇!你且看看吾怕不怕!懼不懼!”
長月的話也透過影像記錄傳到了各大宗門掌權者的耳中,她話語中透露出的自信和底氣,讓各宗各派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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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強者,絕對的強者!
很快整個摘星閣徹底化作一片冰封之地,裡麵沒有一個活著的生命,就連摘星閣弟子養的豬都化作了冰雕散落一地。
“你該死!該死!”木山、婁壇、和四象道君目眥欲裂。
長月笑道:“我該不該死暫且不論,但你們現在就該死了!”
既然摘星閣已經覆滅,留著他們也就沒什麼用了。
隻見掛在三人身上的絲線開始慢慢扯動,三人就不受控製地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哢~哢~哢~
三聲脆響傳來,三人同時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長月見此伸手一揮,將他們的屍身收了起來,這可不能浪費了,送給大姐當禮物吧,正好當年的一戰中,大姐所有的煉屍都毀了。
收起屍體後,長月飛身而下,將整個摘星閣都搜刮了一遍,藏書閣、寶庫全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做完這一切,長月惡趣味地看向相宛和相湛問道:“二位覺得這場戲演的如何?可合心意?”
相宛覺得眼前之人太可怕了,一個傳承悠久的宗門說滅就滅,她忍著心中懼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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