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他此番閒話言畢,一旁蹲在門前的陸江仙默默抬起頭,略有尷尬,心道:
“我說呢…在這蓬萊轉了半天,愣是一本秘籍,一枚玉簡都看不到…原來用法寶收住了。”
他抖了抖袖子,喃喃道:
“墨守成規!墨守成規…都什麼時代了,功法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陸江仙思慮片刻,又懷疑起那位與初伏仙君打鬥的會不會是青鬆觀的仙君…畢竟這什麼天聽之術與神識有異曲同工之妙,興許與青鬆觀有關係。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他碎嘴諷刺了自己一句,也就聽個樂,挪了挪方位,讓那一枚烏龜殼從視野中消失,王尋已經輕聲開口:
“初伏仙君遂古成道,是貨真價實的仙君大能,我家也有記載,後來仙君從五土中借了一味宣土果位,先借再求,空求出了第六土青宣,功德莫大,我家真君一直有祀以香火。”
中年真人歎了口氣,點頭道:
“先輩神通廣大,功德無量,後輩慚愧。”
王尋隻抬頭去看那玉架,嘟囔道:
“滇興前輩,既然說那位仙君長生不老,能避三災九劫,興許如今還存世,仙境這膽氣到底大得很…就算祂已經功成仙去,可太虛一定記得祂。”
他這話叫滇興更是尷尬,隻好歎息道:
“誰說不是?否則我蓬萊怎麼到不置日月的地步?”
蓬萊自然是無日無月,可王尋見過無日無月的洞天多著,一時沒有聯想到此處去,這才點了頭,滇興答道:
“這東西還要看主峰上那枚仙君親自放的龜甲,從來沒有人敢動,我估摸著…若是取了到現世去,恐怕要叫日月同輝,太虛中誕出兩儀之光來…到時又捅破了天。”
兩人寒暄畢了,王尋這才道:
“此次前來,還有一事要托前輩幫一幫。”
他輕聲道:
“我父親取了一味【六辛齊金】,答應保下蔣家,我王氏一向重諾,我家真君便想著蔣家後人了結塵緣,尋一處容身,不用專程盯著,也不怕有什麼意外。”
“於是如今來看,分蔣主使鬱家業已族滅,當初蔣家如何分裂鬱家便如何分裂,參與的其餘幾家亦落為凡人,忠心的安氏則複為舊時地位,報應全了,蔣合乾可以脫身。”
王尋自然是不能彎腰的,隻拱手行禮:
“還望仙境取出一觀之地,使他容身。”
滇興沉思起來,陸江仙已經起身,順著石階下去,心中暗忖:
“滇興稱海中有一仙術石壁,恐怕與青鬆觀中那仙壁類似…隻是這海不曉得是四海中哪一海,如今還在不在,等到李家有了紫府,可以一尋…”
陸江仙如今可以在太虛中穿梭,從而在海中尋找,可東海何其廣大,陸江仙如今又從不在現世中顯露本體,估計要好一番折騰,李家正是緊要關頭,不能輕易移開目光,若是李曦明突破失敗,陸江仙也隻能自己先去找找。
他踏海而行,回到了濮羽真人觀中,這青年正從井中調出灰黑色的水來,往一口大鼎之中傾注,一頭敲著鼎壁,一邊掐指計算。
那玉盒則躺在大鼎底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