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踏了太虛回去,在梔景山顯了身形,聽著李汶來報,問了玄嶽消息。”稟真人,山稽郡子時有震動,天色陰沉,玄嶽對外說是真人搬山。”
土德修士的異象與地脈有關,天象看不出什麼,玄嶽又有紫府陣法,長奚用搬山遮掩,也算合理,確實是多出一山而已,可太虛之中看得明白,分明是有人突破失敗。
李曦明問道:”明煌何在,如今是誰在持家。”
李汶答道:”稟真人,家主去了白江,如今是大公子治家中之事。”
一聽是李絳遷在管事,李曦明問道:
我從太虛出來,見著湖上熙熙攘攘,是什麼事情。”
李汶答道:”稟真人,大公子遷了洲中沒落的族群去湖邊,放在六道門樓之下,又取了練氣,築基的嫡係入洲。”
李曦明點頭,問了李周巍諸子,明麵上的長子李絳遷治家,次子李絳壟已經去了玄嶽,三子李絳夏在東岸理事,四子絳梁才出了府,正在修行。”小公子呢?可同諸位兄長一般?”
李曦明聽來聽去,不見李絳年的消息,問了一聲,李汶甕道:”小公子年紀漸長,瞳色淡了,不如諸位公子雄偉貌。”
李曦明還不曾見過
李曦明心中明白,隻將他遣下去
他才在桌旁坐了幾刻鐘,長奚的神通法力果然在太虛中浮現了,雖然李家沒有紫府陣法,可以直接落入,長奚依舊提起停下,禮貌問候,這才進來。
這老真人一副中年模樣,胸口佩著玉,甚至看上去滿麵紅光,中氣十足,可就算李曦明不擅長推算,查色,依舊能看出他神通外泄,擾得地脈異常活躍,死到臨頭了。
現下沒人敢刺激他,李曦明好聲好氣地道:”前輩來了!我聽聞玄嶽地界地脈無常,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長奚在他對麵坐下,麵上表情平平淡淡,答道:”富恩隕落了,我家地界上多了一山而已。”
他這樣漠然,李曦明反而不好應他了,等了片刻,長奚真人道:”昭景,我將坐化,化為一山,此山著何處落,可有思慮?”
李曦明立刻明白長奚的狀態自己想得差得多,興許是受了打擊,又或者是[居心衝玄]正一點一點走向巔峰,還不到兩年,老人家已經扛不住了。
幸好沒有在外遊蕩,去那世臍島……
否則長奚突然暴斃,事情可就麻煩了。
他吐了口氣開始思考起長奚的後事來”按著他的說法,死後化為一山,畢竟是紫府,這山恐怕不同尋常,也算個寶地。
李曦明對保住山稽郡沒什麼興趣,其至對保住玄嶽山門都沒有把握,長奚就地在湖邊坐化最好,
自家還多出來一座良山。
可總不能說。麻煩前輩死在我家地界
這種事情不好說出口,長奚既然問了,一定有後文,李曦明隻能道:”老前輩可有安排,一切按著前輩來。
長奚瞥了他一眼,點頭道:”昭景不說我也明白山稽保不住,我家山門也未必能守住,不能白白資敵,玄妙觀也是士德,素免道友邀我前去,在白海溪論道此番我算著時辰近了,邀請昭景同去。”
這番話了,長奚從袖中取出玉盒,一枚圓滾滾的白珠正嵌在正中,彩光如毫,鐫猛虎回首紋路,照得四下一亮,長奚道:
昭景收好。”
這枚中品的艮土靈器[趕山赴海彪],推來送去,終於還是落到了李曦明手中!
李曦明不再推測,伸手接過,這枚白珠入手便生地煞之寒,紋路觸感極為明顯,甚至有些酪手
隨著長奚主動將神通法力從靈器之中撤去,將靈器的權柄讓出,明陽一係的神通浸染其上。
[趕山赴海虎]是靈器,比李家當年煉化的[重明洞玄屏]都要厲害,若非是長奚主動轉授,光光是煉化都不知要多久,如今一入手,李曦明神通自然明悟。
[趕山赴海虎]本身有艮土護佑之能,是一道不錯的抵禦靈器,不僅能放出[趕山玄幕]籠罩軀體,本身也會為李曦明提供一道[艮土靈納],減弱自身所十二無與火德以外的神通傷害。
[趕山赴海虎]還有一道遁地神妙,叫作[赴海玄遁],可以如同土德神通修士一般潛入地中,穿行於地脈,速度非常人所能及。
最後還有一道[艮虎道],將靈器本身化作一艮虎,穿梭太虛,雖然沒有太多鬥法能力,卻有隱匿之能,除非太虛之中布了陣困住這艮虎,否則大部分的紫府神通一觸,這虎就潛到太虛深處去了,極難截住。
其餘的土德小神妙紛繁複雜,[趕山赴海虎]本身也是一道紫府級彆的艮土象征,李曦明如若道行精深,還可以以此自由施法,如同當日的素免借助李曦明,長奚二人為象救治丁威鋥,長奚若是不在,放一枚[趕山赴海虎]在旁也是一樣的
好靈器……長奚一輩子沒什麼威名,壓箱底的好東西卻也不少。這靈器著實好用。
李曦明雖然壓力漸大,心中還是對[趕山赴海虎]很滿意……
於是派人去通知了李周巍,與長奚一同起身,這老人與他遁入太虛,悠悠道:”昭景,[趕山赴海虎]雖然與我,素免的神通更加契合,可本身沒有什麼太過出眾的能力,
與我們二者的神通多有重合,我與他商量了,還是給你來用。”皆下來若是有紫府正麵鬥法,主要還是要看你的[謁天門]。”
他話是這麼說,可李曦明也明白,其實不是什麼神通問題,[謁天門]固然是偏向鬥法的術神通,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與鄴檜基本走向對立,遂應道:
昭景明白。
長奚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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