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妖精幼崽很笨拙。

作為旁觀者,舒黎真是為“自己”著急。

剛從花床裡飛出來的金發幼崽,飛得跌跌撞撞,彆的小幼崽都喝上花蜜了,他還在空中打轉,背後那對翅膀就沒協調過,好不容易飛上木桌,降落失敗,一頭撞翻了紅發幼崽的花蜜碗。

好家夥,紅發幼崽正是狄西奧,當場哭得撕心裂肺。

摔得頭暈眼花的“自己”無措地趴在打翻的碗上,嘴裡說著道歉的話。

然而,他說的是母語,沒有一隻妖精聽得懂。

賽婭手忙腳亂地哄紅發幼崽,紅發幼崽仍哭得傷心欲絕,“自己”苦勸無果,著急地跟著哭。

哭會傳染。

很快,其他幼崽一起嚎啕大哭。

舒黎:……

自己剛出生那會兒有像現在這樣笨手笨腳嗎?

他明明記得自己撞的是樹乾,然後狄西奧搶了他的花蜜,他因身體變小不受控製,被搶東西太傷心氣憤了,眼淚控製不住地掉落。

當時的場麵也很混亂,可沒有現在這麼亂得人仰馬翻。

看賽婭絕望的表情就知道了。

萬幸艾莎來得很快,發揮妖精教母的安撫能力,快速控製場麵,把妖精幼崽們哄得服服帖帖。

舒黎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這些是假的,為什麼他此刻的感受那麼真實?

如果這些是真的,為什麼和他經曆過的不一樣?

三大時間魂器,到底在他的人生之中發揮著怎樣的作用?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實,什麼是虛?

或者說,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經曆,隻是發生在不同的時空?

舒黎看著“自己”磕磕巴巴地學精靈語,簡直不忍直視地扶額。

太慘了!

學不會。

根本學不會。

比他當初學得還要糟糕。

彆的妖精幼崽都會說一口流利的精靈語了,“自己”還在學發音,勉強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著急起來憋紅了臉,眼淚汪汪。

深受打擊後,像蔫了的小草,無精打采。

百天之後,妖精幼崽離開孕育房。

彆的妖精幼崽精神抖擻,“自己”背著一大袋撿來的“寶貝”,垂頭喪氣地墜在最後。

出門後,看到滿天的妖精,小臉發白,內心對未來充滿了惶恐。

舒黎覺得這一世的自己——姑且當作一世吧,混得比較辛苦。

至少,他當初離開孕育房時,已經會簡單的口語了。

不過,囤“寶貝”的本事倒沒有落下。

孕育房裡有很多稀世珍寶,作為妖精幼崽的“初始啟動資金”。

艾莎和西特不會特地提點,一切看妖精幼崽自己的意願,能帶走多少便帶走多少。

舒黎喜歡囤東西,自然打包了一大袋收集的

材料。

因此,這一世的自己還是很富有的。

妖精是一個團結友愛的種族。

對幼崽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

舒黎作為一隻“特殊”的幼崽,連話都說不好,不僅沒有受到歧視,每一個妖精老師都耐心地教導他,從不責罵,一遍一遍地幫他糾正錯誤的發音。

“自己”忐忑的心終於得到安撫,逐漸融入這個和諧的大家庭。

語言仍是他的頭號大敵。

想當初在原來世界,學英語都痛苦萬分,何況是比英語更難的精靈語了。

一想到還要學大陸通用語、矮人語、人魚語、翼人語等十幾種語言,“自己”就絕望地趴在地上默默流淚。

舒黎回想當初學語言的那股倔強勁兒,覺得自己太牛了,竟然在短短十幾年間,全部學會了。

難不成……學習過一世,再學一次,所以事半功倍?

感謝靜靜學霸!

又一次成為他的“家庭教師”,每天晚上都來補習,讓他精靈語突飛猛進。

雖然兩世所發生的事有些差異,但大致的人生軌跡沒有改變。

比如,他第一次唱詩歌,融入魔法,引起了幻境,穿越到上古時期,見到了少年時代的精靈王,和天神們一起跳舞。

比如,第一次去果園采果子,他被大笨鳥“叼”走,遇到了大蛇先生。

塞琉和哈利斯被黑騎士追殺,闖入妖精森林,躲在大胖鳥窩裡睡覺的他,差點遭了魚池之殃。

然後——

精靈王如天神降臨般,滅了黑騎士,救下受驚的他。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際遇,也有很多。

比如魔法覺醒時間不一樣。

這一世是五歲以後才覺醒了魔法。

舒黎“看著”跪在光神雕像前祈禱的“自己”,深有感觸。

他的外貌,他的魔法,都來自精靈王的那一滴血吧!

否則,他為什麼會成為第二個覺醒七係魔法的光之族。

之後的人生,如走馬觀花般飛快地閃現,他作為旁觀者,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越到後麵,差異越大。

他分明很早從大水怪那裡撿了個寶箱,這一世過了二十歲,才拿到寶箱,並且中了詛咒。

同樣是伊利奧帶他去達利亞國找王後解咒語,途中卻沒有遇上西穆團長。

他二十五歲時,母樹瘋瘋癲癲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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