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閩南(【高危詭怪汙染異化——】...)(1 / 1)

衛厄爆發得突然,便是解元真和唐秦他們都猝不及防,轉眼過來,張遠身後的跟班已經被放倒一個嚇退一個。

“衛厄?!”解元真低喝。

衛厄卻不理不睬,屍血繩緩緩絞緊。

他病態的麵容滿是殺意地盯著被縊住的玩家:"你說什麼?"

"閩地、閩地就是中洲閩地啊!"血繩絞在脖頸上,進氣的喉管差點被勒成平線,腥氣嗆進鼻孔,那玩家會投靠張遠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種的,眼下更是鼻涕眼淚都快出來了-一和解元真、唐秦他們動怒不一樣,

銀發青年身上有種歇斯底裡的暴戾狠狂。

那雙血色的散瞳,更是半點正常人該有的理智都無。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血繩猛地勒進脖子,投靠張遠的玩家雙手拚命抓著繩索,兩腳在地上亂蹬,眼裡滿是驚恐。

"衛厄,你放開他,要出人命了。"解元真急聲,他要攔,血淋淋的"嫁娘"一晃,就擋在了解元真麵前。剛剛出言不遜的另一個玩家此時幾乎被嚇傻了,呆愣愣站在原地,做不得半點聲音。

倒是唐秦反應極快。

"副本影響現實,'香火閩南'既是以閩地土樓為詭話藍本,對應的副本投影區,自然就在閩地。"

銀發青年比死人還詭異的血色散瞳轉向了唐秦。

在對方充滿殺意的情況下,對上那雙瞳孔和眼珠邊沿幾乎重疊的滲人眼睛,哪怕唐秦心理還算強大,也忍不住有些後頸發涼,有種下一秒就會被割開脖子的錯覺。

她略微咽了口口水,繼續道:"為、為什麼這次副本抽到閩地我們也不清楚。詭話副本生成速度在一個月以前加快了。全國三十多個郡,平均一個月,就會輪到一次。就算這次沒抽到,下次也會抽到的。"

唐秦還要說更多,衛厄忽然打斷:“你們來自哪?說!”

他聲音沙啞,戾氣之下,掩藏著難以窺探的情緒。其他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但眼下還有個人在他手裡勒著,除了臉色難的張遠外,都一一開了口。

"魔都。"

"九家灣。"

"平城。"

"越縣。"

"合德。"

""

解元真道:"贛北,龍虎山。"

衛厄猛地闔眼。

--沒有。沒有撒謊的痕跡。而且在無限空間待了三年,他從來沒遇到過任何來自同一個位麵的資深者。是真的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閩地。中洲。

衛厄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聽到這些詞。不是作為副本背景的來源,而是是活生生的、生活著幾百萬上千萬人口的地方。

在此之前,哪怕知道副本名稱叫"香火閩南",衛厄也以為隻是高維對低緯的影照。

高維存在最習慣做這些了,不是嗎?

從不同的位麵,不同的空間,抓取不同背景的文化,投入他們的食物圈養場。

他都能碰到一個高維無限空間了,再碰到一個以熟悉的文明為背景的無限遊戲,又能奇怪到哪裡去?!

至於回原來的世界?

他沒這種運氣。

中洲、閩地、幾十萬人、現實世界。一個接一個詞,如驚雷炸響。

手骨凸起,溢出的慘白。

衛厄猛一抽手腕,屍血繩驟然收了回去。

血繩鬆開,投靠張遠的那名玩家在鬼門關閻王鍘轉了一圈,忙不迭連滾帶爬地逃開,捂著脖頸在一旁劇烈地咳嗽。

殿柱前,衛厄蒼白的手背砸在紅磚麵。

解元真急身上前,要他怎麼了,下一秒,就被他臉上前所未有的慘白、瘋狂、和神經質震懾住-一低低的,癲狂的笑聲從銀發青年口中發出,他向後一倒,靠在殿柱上,垂著臉,像是在笑,又像要殺人。

【這、這是怎麼了?】直播間被這一起一轉搞糊塗,滿屏幕的驚愕,【他、他不知道詭話遊戲通關失敗,現實就要遭殃?】

【詭話三年還有人不知道副本和現實的關係?演的吧!!!!】

【是啊】

【可他起來是真的不知道啊?不是有那種住村網不通的玩家嗎?呃,長得著不太像村網不通,可能是身患重疾,遠離輻射,不用手機不上網?】】

【????臥槽,這世上竟然還有不玩手機之人?!】

【那都是前期了!詭話三年,就算不用手機,不上網,也該從周圍人口裡知道發生什麼了吧?!就算村網不通,也擋不住詭異複蘇啊!】

嘶啞的笑聲在三官殿裡回蕩,衛厄笑得嘔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衛厄!"解元真麵色一變。

衛厄猝然回手,刀光一炸,解元真被逼停腳步。

笑聲停下,"鏘"的一聲唳響。

護撒刀生生插||進地麵,直沒至柄。

銀發青年仰首抵在殿柱上,胸口不穩定地起伏,手肘垂在身側,紅豔的血繩纏在青白的腕骨上。他半張臉落在暮色的光裡,半張臉落在廊影裡,身後是殿柱積年潮濕的蒼青雨苔,身前是迤邐蜿蜒的血跡。

整個人形如一尊陳舊時光裡即將崩解破裂的白石雕像。

病容慘豔的眉眼,透出歇斯底裡的嘲諷,瘋癲。

直播間微微一靜:【他、他他這是怎麼了?有親人在閩地?】

【有親人在閩地也不會該現在才發瘋吧?】

廟殿內的張遠可沒直播間這麼良善。

衛厄毫無征兆給了他手下一個狠的威懾,無異於往他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解元真詢問時,他的臉就沉了下來,不善地:"搞什麼把戲?神神顛顛演什麼神經分裂,老子可沒功夫陪人玩什麼供著神經病的把戲。"

話音剛落,靠在廊柱上的衛厄"鏘"一聲,毫無預兆直接反手拔刀,擲了過來!

寒光在宮廟殿內一閃而過,

不像那天架刀威脅,這一下是真真正正直奔殺人來的。

刀光一閃就到了麵前,快得刀身沾著的血在半空中拉出一條豔紅的細線。下一秒,刀光已經如驚雷般在張遠匆忙架起的金光護罩上炸開--鏘鳴在殿中回蕩,解元真的七星劍緊隨著出鞘。

七星劍一起,張遠的金光護罩破碎,衛厄的護撒刀被反彈回去。

後者也不,張手一接。

阿昌族寶刃護撒刀直接橫攥在他瘦長慘白的指骨裡,骨節裡滿是繃出的暴戾。

解元真攔在二人中間。

劍拔弩張間,係統冰冷機械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有客遠來,自當儘儀。土樓的胡氏分支族老們對昨晚未能好好招待主家貴客感到非常失禮。已為今晚早早備下一堂盛宴,恭賀諸位佳客。】

【任務:"賓主儘歡"】

【要求:合格的佳客不應該讓主家久等,請在申時前提前回到土樓客屋。】

【提示: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接風宴,高酒談歡時刻,說不定會有所發現。】

係統任務打破了三官殿裡的僵持。

申時離現在不遠。

而解元真擋在中間,唐秦明顯更偏向那銀毛的病秧子。

心知真要動起手來,自己未必占得了上風,張遠摞了句"走著瞧。"的狠話,一揮手,帶著兩名跟班怒氣衝衝離開了宮廟。

"傻x。"

唐秦麵無表情地罵了一句,向衛厄和解元真。

意思大概是,怎麼樣,能動不?

倒不是唐秦真把衛厄當一碰就碎的"血供品"伺候了。這姑娘名聲不顯,但行事利落,不順眼的連張遠都敢對著嗆,哪怕衛厄是特殊玩家,單憑身份也在她這裡落不到優待。

但昨夜今天,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衛厄接連幾次觸發全服通告已經證明了他對副本的貢獻。

眼下他一身帶血的,唐秦的態度自然和緩細致了起來。

解元真跟著望向衛厄。

衛厄以刀撐地,站了起來。

道具【怨嫁衣】收入背包。

一閃,衛厄身上猩紅似血的嫁衣消失了,深藍布衣和深黑闊褲重顯露出來。而宮廟殿內,剛剛跟張遠短暫交過手的"嫁娘"血影一晃跟著消失了。

唐秦帶來的玩家們低低驚呼一聲,這才意識到原來衛厄身上穿著的嫁衣也是件道具。

剛剛一閃就捆縛住一名玩家的血繩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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