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婺土司(“不會連個行李都拿不了吧...)(1 / 1)

沒等眾人回神,鬼騾已經呲溜,靈巧地鑽進門框,直奔衛厄。

這寸家幫的大黑騾子,神俊非常,還披一身紅纓銅鈴。這麼一甩開專員鑽進屋子,原本還算寬大的空間頓時變得狹窄異常。

“哎呦喂!我的祖宗!”監測站的負責人一看南邊擋境神座下的鬼騾兵馬竟然出滇南線,到了滇東北,打著響鼻一個眨眼,就從門框裡擠進了設備重重的監測室,都不知道是攔還是不攔。

負責人手足無措。

好在鬼騾不愧是在骨燒鎮裡能領著解元真他們在寨樓上半夜跑酷、四個蹄子還能甩玩家一條街的大鬼騾。鑽進障礙重重的監測室,愣是半點沒踩到撞到桌椅設備。

叮鈴鈴叮鈴鈴地就闖到了同樣略微有些驚訝的衛厄身前。

“噅噅!噅噅!”漆黑的大騾子纏到銀發青年身邊,不住地發出歡快的響聲,鬃毛柔順的騾脖子不住往青年肩上擦蹭,又是在青年身邊打轉,又是低著腦袋輕碰青年的肩膀——得虧鬼騾靈巧二十級點滿,不然周邊的桌椅顯示屏十個九個遭殃。

一旁的監測站負責人看得心臟七上八下,唯恐擋境神下的輔尊一個激動過頭,騾馬失蹄踢飛了監測屏。

……水晶屏要報銷的審批程序麻煩著呢。

“噅噅噅噅!噅!”大騾子在衛厄身邊挨挨蹭蹭老半天,興奮得都忘了自己還咬著一朵曼珠沙華。

前頭激動嘶鳴的時候,早將花掉一邊去了。

它歡快地伸長脖子在衛厄身邊蹭了半天,才回過神,支棱著毛茸的長耳朵,四下找——噅!自己的花呢?

“哎呦我的祖宗,在那兒呢。”負責人怕它撞到桌椅,急忙給鬼騾指指點點。

……花一打頭被鬼騾掉到了一位監測專員身邊的工作台麵上。那專員剛要將花花撿起來遞給鬼騾,大騾子已經自個靈巧地伸長脖子,越過過道將花銜走了。銅鈴的響聲裡,鬼騾立正了些,矜持地將花遞給衛厄。

它記得爨僰山灶口,衛厄動手時都伴隨著相同的花。

銀發的兩腳獸一定是很喜歡這種紅色的花花。

送你啦!

戴紅纓馬籠頭的鬼騾咬銜著纖長的曼珠沙華湊到麵前,衛厄先前為了給它讓點空間,向後一步,退在監測室環繞牆壁的設備桌前。此時騾馬叼著花花湊過來,衛厄沒什麼異色地將花接在了手裡。

騾子能懂什麼,就是以它們的思維觀察人類——人類常用什麼,就是喜歡什麼。

見衛厄將花收下,鬼騾毛茸茸的耳朵明顯支棱得越發直了。

一副又高興又竭力維持形象的樣子。

房間裡,打鬼騾進來,就難得有點懵的主神不快地瞧著桌麵,神色陰鬱地盯著衛厄。旁邊昭峒機場的監測站專員沒看見是誰,隻同樣瞅著騾子和衛厄站的方向,酸溜溜地:“我們滇郡的擋境神,可真喜歡衛神這閩郡人。”

那朵花,他們滇郡的詭騾頭騾叼了好多天,彆的人碰一下都不行呢。

不是嫉妒, 就是羨慕罷了。

常駐監測站的專員們大多是滇郡一帶的本地人, 瞧著這衛神和鬼騾成功會師的一幕,都有些酸溜溜——怎麼的,衛神就不能也是他們滇郡的呢。氣氛微妙裡,監測站負責人帶著笑容出來提了個種花的經典建議:人這麼多,氣氛這麼好,不如留個影吧。

當下,立刻有人拿來了相機。

衛厄對拍照不是很熱衷,但周圍的專員對能夠和擋境神以及衛厄合照的建議格外心動。

衛厄可有可無地點了頭。

他雖然同意了,其他人對他還是有幾分崇敬敬畏心理,不太敢靠近這位容色淡淡的高嶺之花,識相地聚攏在監測室的另外一邊。熱熱鬨鬨裡,人群湧動,衛厄在一邊,他帶著的“隨行助理”在一邊,其餘人擠在中間。

鬼騾轉頭,看看他們,又看看衛厄,蹄子一下子收好站得更端莊了:

“噅!”

哢嚓一道閃光燈。

明亮的監測室裡,麵帶燦爛笑容的專員們,神色冷淡的衛特遣員和他的隨行助理,以及矜持轉頭的鬼騾被收進了攝像頭裡。照相燈一結束,鬼騾秒揚頭,向前噅噅兩聲。

機場的專員們莞爾。

是的,出乎意料的……他們滇郡的鬼騾擋境神格外喜歡鏡頭,天生就有一噸重的形象包袱。網上的視頻裡,人們要是在滇南街道上拍騾子,騾子一旦察覺,會一秒從先前自娛自樂撒歡的狀態脫出,變得威風端莊起來。

等到拍攝結束才又重歸活潑。

#今天又是滇南頭牌好好維持形象的一天#

*****

昭峒機場監測站的合照,因為不是什麼正式的照片,沒往外放,隻上傳到了控製局基地的內部□□上。

龍門基地醫療部,被醫療部部長念叨念叨得耳朵起繭的陳程等巡查的護士走了,一翻身,悄咪咪地從病床下方摸出了用透明膠粘著的手機。跟住宿製高中生一樣,躲在被子裡,蒙頭調暗屏幕玩手機。

刷著刷著,陳程忽然一聲大叫。

“姓陳的菜雞你要死啊!”許英在旁邊也在偷刷手機,被他一聲鬼叫,嚇得手一個哆嗦,立刻輸了正在打的排位賽。

許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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