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青年手裡的細鞭子壓在男人臉頰上,係統古怪的公告掛在直播間裡。
此時,
靜默是直播間的空氣。
窒息是發言者的墳墓。
剛剛嘩嘩吐槽過詭話“黃統看人汙”的觀眾逮一個,一個不吱聲……這、這這好像不能罵陰間係統亂判定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倆是真有點奇怪的東西啊。
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區區五六分鐘,怎麼突然快進到不能出現的片場上了!!!!
這是他們能看的,這是他們該看的嗎?
陰間老封建詭話的不白之冤翻案,被衝擊懵了的直播間,終於有一條懷疑人生的發言弱弱劃過:
【前排提問……控製局專員能搞這個嗎?啊不、專員應該沒個人愛好限製吧?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前姘頭這種待遇是合理的對不……】
龍門基地宣傳部:“…………”
瞧這觀眾,衝擊得胡言亂語了。
下半張戴止咬器的高馬尾男人,和扯著“惡狼”項圈繩,握著細鞭柄的青年距離無比近。強烈的光影打在他們身上,氛圍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衛大隊長明顯已經“陰沉又開朗”到壓根不在乎直播間的存在了。
詭話係統提示響起,
長衫“魏大少”衝姓婁的壞家夥一扯唇線,
他指間的鞭子順著詭神的頰骨往下滑,心情難得愉快非凡地敲敲祂臉上的金屬條:
“行了,就算不聽人話,不會回答,我也不介意。”
“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管你。婁惡狼。”
詭神:“………………”
什麼玩意。
以前怎麼沒發現供品這麼能胡說八道。
祂是不會回答不想回答嗎?祂分明滿眼寫著“你給我等著”——被拽的高馬尾男人狹長狼眸裡的惡意都快冒出汁了,銀發大少愣是能“開朗大度”地一扯祂脖頸上的項圈,俯身貼近祂,用種又幸災樂禍,又陰森森的語氣“親切”道:
“知道你感動,不用謝。”
詭神:“………………”
這一刻,詭神無師自通地學會藍星螻蟻的一個歇後語: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常年戲耍供品,遲早有被供品狠狠報複的時候。
平時戲耍歸戲耍,哪怕頂著的“婁臨”殼子再怎麼像人,這家夥骨子裡都是不可一世的詭怪惡神。猝不及防被供品和“詭話”聯手,裡應外合,內外通奸搞了這麼大一跟頭,詭神的嘴部被封死,眼裡的火氣都快噴出來了。
但直播間會恢複直播視角,自然是因為衛厄這邪神“供品”、“供奉者”的背刺足夠有力——副本核心規則,加箍在詭神脖子上的黑咒枷項圈,將這家夥異常皮囊給嚴嚴實實鎮壓住了。
要麼詭神原地撕破臉,當場放棄“婁臨”這個殼子,從懸河副本中淘汰出去。
要麼……就得暫時忍受這些“防咬裝置”(),徐徐圖謀。
被黑咒枷項圈封住的一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詭神頂著的“婁臨”殼子原本已經嘴角外扯,手骨裂出道道漆黑不祥的黑裂痕。
儼然有破防到原地撕卡的趨勢。
然而,和副本係統裡應外合、內外勾搭的供品在那一刻俯身,貼近祂的麵部止咬器,語氣微揚。
“不會吧,賭約還沒完成,某詭就想自行認輸了?”
和副本係統勾勾搭搭的供品唇角翹起狠毒的弧度,
仿佛篤定能就此一舉把祂的這個礙眼殼子從副本裡淘汰出去。
“可以。”
“下個副本再見。”
詭神:“………………”
“婁臨”殼子骨頭上裂開的黑裂痕生生停止。
詭神的詭尊心在這一刻占據上風。
·
人不能太有自尊心,詭也同理。詭尊心太旺盛的下場,就是淪為供品心情愉悅的道具。
瞧出詭神的咬牙切齒,衛厄怡然自得地直起身,將項圈咒繩往手腕上一纏,鞭子在詭神肌肉結實的脖頸側敲了敲:
“走了,婁、惡、狼。”
婁惡狼惡狠狠地盯著“魏大少爺”的肩膀、手腕。像陰險的凶獸在觀察,掙脫鐵枷止咬器以後,要從哪裡先下口。
不得不說,興致甚好的“魏大少”,在罕見的好心情下,整個人看起來的氣場氣質,跟以往有很大不同。
平時衛隊本色出演的“魏少”,眉是冷的,唇是薄的,蒼白的手指骨永遠繃著一根隨時要拔刀宰人的線——活像有血海深仇在身,見誰都陰鬱病態地想捅兩刀。
但今天,心情開朗下的衛隊,雖然還是一身黑長衫,可臉頰的肌肉是活動的。
沒什麼血色的唇角,更是若有若無地往上扯,壓都懶得壓。
活像是深宅大院老影劇裡,心黑手狠弄死眼中釘肉中刺的仇敵後,洋洋得意的反派少爺。
莫名的,居然有種“想要俏,一身黑裝孝”的味道。
直播間:“…………”
見了詭了。
【錯覺嗎?衛隊長是真的心情很好,很高興】
【開朗,真開朗。第一次看到衛隊長這麼“開朗”的時候】
【有一說一,衛厄以前真沒見他真正高興過,總覺得衛隊心事很多,眉頭總是壓著。獨來獨往,冷得要命】
【我悟了!原來距離你讓衛隊開朗起來,隻差一個出現在限定位置的獸類止咬器】
【衛隊屑婁,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呐,這都給看。太奶奶——你不用擔心我沒更多的家人啦!我們衛隊已經把我當內人了!懸河通關我就去龍門和衛隊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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