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條簡直如同副本催命符的提示在直播間響起,

原本就被黃河大道場驚得目瞪口呆的直播間,終於“嘩”一下,被各種各樣驚恐、震撼、焦急的彈幕淹沒:

【黃圜詭禍重要線索……】

【黃河剪詭口!!】

【我的天,怎麼搞這麼大,整個黃河幾字角,居然是一個剪詭大道場?我的老天爺,我的娘呀,我頭皮都要被嚇飛了】

【……是了!三門峽修大壩,就是因為那沒修大壩前,一泛洪,下麵的豫魯就是一片汪洋大海。控都控不住】

【15天,衛厄他們在黃河汾河中上遊段,趕水路趕得到嗎?誰知道舊社會走水路到三門峽要多久啊?衛厄他們有多少時間過去援救?】

【懸河副本失敗,不會是三門峽再次決口崩壩吧?老天……】

驚恐密集到壓根看不清的彈幕從直播間屏幕上擠過,

汾河水嘩啦嘩啦地流著,大多一身褂衣布襖的五行六道援手們滿臉焦急——他們不知道係統給出的援救時間隻剩15天。但光衝“黃河剪詭口”這麼個凶煞淋漓的名頭,也知道衛家老三老四絕對抗不了太久。

撐船搖槳的老船夫看出船上氣氛不對,

難得和氣的“官老爺”們個個麵帶焦慮,額頭微微冒汗。

老船夫撐船的槳一僵,不安地問:“咋,各位老爺大人,你們有人在黃河剪刀口?你們要衝那兒去的——哎!官老爺,去不得啊去不得,黃河恁幾字彎,可凶了,以前有東西鎮著都凶,開船都要小心。現在老爺你們說那兒的東西沒了,道場壞遼,那就更去不得了……”

船夫一半怕自己撞邪事,一半真心實意地連聲勸阻。

胡蠍女勉強笑道:“幾位不用擔心,把我們送到汾黃交口前,你們就可以上岸謀生去。把船留給我們就成……”

心中著急,胡蠍女也顧不上好言寬慰,

匆匆說了一句,給船夫們一個定心丸,以免他們半路劃船過於害怕,耽擱時間,

便扯著衛十道、衛九易到船艙的那頭商量事去了。

幾條船前艙,無意間帶來這麼恐怖消息的交縣舊玩家,和被驚天消息砸悶的解元真、宋月眉、羅瀾舟他們麵麵相覷。銀發的衛大隊長一言不發地坐在船艙裡,手搭在船舷邊。他穿了件深藍布衣,襯得人越發寡淡冷白。

“怎麼辦?”宋月眉壓著聲問。

五行六道他們自個商量事去,正好給玩家們提供了他們內部商量的機會。

“我們是不是得先去找[懸河剪人詭]?”宋月眉問。

她的意思是,既然黃河剪刀口,是一處剪詭削弱關卡的黃河道場。黃河剪詭口後方的三門峽出事,要平定三門峽的事,他們看起來應該把剪詭口給恢複——要恢複剪詭口道場,那遊離在外的【懸河剪人詭】,就必須重新封回去。

可這麼一來……

“我看,遲了。”羅瀾舟如實道。

羅瀾舟為什麼這麼說?】

【沒有剪人詭,不複原剪詭口,聽起來三門峽的事會更難平息啊】

船上,陳程、缽仔社部分社員朝羅瀾舟投去詫異不解的目光,

出人意料的,卻是解元真出聲肯定了羅瀾舟的看法:“現在再去找懸河剪人詭肯定來不及了。”說著,解元真看向提供了這條信息的那名交縣舊玩家,“你當時是在什麼地方撞著剪詭的?”

那名交縣舊玩家姓王,名平倉。

王平倉沒想到自己提供的信息居然這麼重要,引得核心一隊的專員們和一看就不一般的副本人物紛紛變色,隱隱還有牽動整個副本通關與否的跡象。

他家就在黃河附近,這會兒臉都白了。

“我、我是在大穀口那邊撞著的,當時太嚇人,我也不敢多待,趕緊就跑了……要是我知道,我一定、一定……”一定後頭的重話,王平倉到底沒底氣發出來。

就他這點斤兩,真去和深查什麼高危【懸河剪人詭】,現在能不能把消息帶給解元真他們都還不好說呢。

“太穀口,在晉北東邊,快挨翼郡去了。”行走的活地圖解元真立刻給出判斷,“我們不可能去攆它。”

更彆提作為曾經被鎮在黃河剪刀口,融合黃河河道勢剪詭的“大詭”有多恐怖。

他們隻怕是還得指望著,那‘懸河剪人詭’千萬不要重新回河道裡溜達,撞上他們這夥兒殘兵傷將!

“貧道認為,這個副……”解元真險險地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副本改成,“副爛攤子,應該是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的。”

懸河副本是沙盒集體生存本。他們趕路的時候,解元真和衛厄、宋月眉、唐秦、羅瀾舟還有缽仔社的社員都討論過——既然懸河副本以玩家集體投放到大區域求生的方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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