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樓裡,樓頂是詭,樓下是富商鄉紳等“貴客”人畜。本該屬於樓頂詭怪的真氣,出現在樓底,瞬間明顯無比——猶如黑夜裡的一道閃光燈!
宴桌座位中,一直弓著的黃衣師公毫不猶豫,伸手抓起法鈴,就要搖動——
“大戲喜胎神”的真身詭氣出現在樓底,那樓上一直在和他們‘說話’的“大戲喜胎神”是什麼東西?
所有詭異“神像”的注視裡,“大戲喜胎神”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動,
‘誒嘻,我的真身詭氣,恁是會出現在福樓底?恁是回事?’
‘你們都被我騙了——’
“大戲喜胎神”的泥胎像發出一聲尖銳的笑,忽然整個泥胎滾動起來,自裡而外炸成無數片。與此同時,福樓底下的“大戲喜胎神”真身詭氣陡然變得濃烈,似乎在張口把福樓底的所有貴客全部吞吃下去。
——“大戲喜胎神”共鳴度提升到90%,衛厄和“大戲喜胎神”之間的雜耍身關係已經顛倒了。
共鳴度過高,“大戲喜胎神”在福樓底層複蘇,詭化衛厄的真正身體。福樓頂層泥胎像殼子裡的“衛厄”,將被徹底封進泥殼中,成為受“大戲喜胎神”控製的一尊雜耍分||身。
然而,不知道是衛厄自己的控製,還是‘大戲喜胎神’的控製,福樓底層的泥胎像正式出現,頂層的喜胎神泥像則憑空逃離。
泥胎漿炸得到處都是,黃衣師公的法鈴搖慢了一步。
同一刻,
所有木頭泥胎神像麵上出現驚慌、緊迫的神色,
它們原先和黃衣師公一樣產生的一點懷疑全消失了,隻剩下油然而生的迫切——
“大戲喜胎神”又又雙叒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大戲喜胎神”可以控製泥漿,可以製造出一尊差不多的泥胎像。現在大戲喜胎神在詭宴樓層的“泥胎身”炸開,樓底下卻傳來大戲喜胎神的真身詭氣,那還是因為什麼?——因為大戲喜胎神的真身在樓底下啊!
福宴樓上的小型塑像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能吃的,可不就隻剩福樓底層的那些人畜貴客?它們要是得皇封,地方供奉同樣重要——這些人畜貴客,要是全被“大戲喜胎神”吃了。
它的實力就得直線往上增,直接逼近原本的“太原香主”,
成為新的詭像大尊。
所有泥胎神像,馬上慌了起來。黃衣師公、大真師覺得不對勁,可是他們扼製不住勾心鬥角,心懷鬼胎到極致的眾詭們。
在它們眼裡,自己儼然是被不斷挑撥離間的“大戲喜胎神”利用了。
大戲喜胎神先前不斷地慫恿拱火,為的就是這一刻。
“渡河人”黃義直剛剛玩的那一手已經說明了信眾供饗的重要性,現在“大戲喜胎神”又神不知詭不覺地溜到底下去搞小動作——它們跟啃不動的“渡河人”黃義直糾纏,大戲喜胎神借機跑到樓下去吃給它們供饗願力民意的人畜食客。
富商鄉紳等人畜“貴客”被大戲喜胎神吃了(),它們這些受供拜的神像卐()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要同步受到影響。
說不定,就此要變成受“大戲喜胎神”控製的輔詭。
大家原本都是差不多的詭,憑什麼大戲喜胎神能靠它的陰險混到這地步?
咚、咚、咚!
一頂頂原本停在詭宴福層中的神抬轎瞬間浮起,十幾二十尊花花綠綠的木頭泥胎神像同時往下福樓的黑樓梯移動。
木頭神抬轎與轎子上披著各式神布的詭像,在黑樓梯上磕碰,發出咚咚咚的巨響。
這麼多尊木頭泥胎神像往福樓底下趕的時候,另外有幾十尊泥胎木像“眼珠子”轉動,流露出極致的‘狡詐’神色——它們的神像也動了起來,卻不是朝福樓底下去的!
而是趁著亂,往“渡河人”黃義直的方向衝!
這幾十尊更精明,更狡詐的泥胎木像懷著同樣的鬼胎:
部分停在前頭的“中等”神像,壓根不是自己往前衝的,而是被後頭的中等偏上、大型神像給“攜裹”著往前衝的!——先前“渡河人”黃義直的動手,已經讓它們看明白了:就算是用“黃龍珠子”抽取神像裡的詭力,抽一個、兩個也要些時間。
而在彆的“倒黴”神像被黃龍珠子抽走時,躲在後頭控製它們的更大神像,完全有機會借此將“黃龍珠子”從“渡河人”黃義直那裡搶走。
隻要搶到了“黃龍珠子”,能夠控製黃圜詭關,福樓底層的人畜“貴客”被“大戲喜胎神”吞吃了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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