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義、直!!”大真師、詭道其餘客人驚怒交加的大吼在福樓頂層響起。強烈的陰綠光芒,從福樓中心往外迸濺——被腐爛美人頭和女人手抓住的“渡河人”黃義直大半個身體一塊塊往下崩解。
同一時間,血紅的大字出現在直播間的畫麵裡——
【懸河詭禍!】
血字浮出的一刻,
直播間驚恐地看著“渡河人”黃義直很快腐爛、崩塌成一塊塊白骨,而在他大笑腐解的時候,
他手中的黃龍珠子竟然也跟著裂開,
這枚可以用來定“懸河剪詭口”、逆轉“黃圜詭關”漩渦的黃龍珠子,在照亮半座城的陰綠明黃的強光中裂成了一片片。曾經衛厄、解元真他們在黃河屍眼撞見過的[懸河詭龍氣]成百上千道地從中向四外飛出——
整個詭城陝縣被照得如幽冥地府。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化了!逃命啊——’‘詭關開了!開了!’
尖銳淒厲的尖叫從一尊尊還半嵌在福樓裡的木頭泥胎神像口中傳出。“詭福樓”在爆發出的詭龍氣裡徹底瓦解。陷在裡頭,還沒被完全吞噬的神像們趁機逃了出來。
剩餘約莫三四十來尊神像全部爆發出各色的光芒,拚了命地往外逃躥。
有的神像一墩一墩、一咚一咚地跳著跑。
有的神像底下又生出七八雙似人非人的屍腳,一踮一踮地跑。
有的乾脆從神像裡頭往外鑽,半拖著不知道是什麼形狀的詭體,咚咚咚帶著木頭泥胎殼子逃。
又陰綠又深黃,混雜成一片的黃龍珠詭光,把這一切照成一幕幕荒誕可怖的圖畫。
恐怖的詭龍氣爆發間,“大戲喜胎神”版的‘衛厄’流動的泥漿已經成功獲得“詭巡河總督印”。巡河總督印的光芒在‘衛厄’身上流動,堪堪讓它在這一陣驚天動地的詭龍氣大爆發中後撞出三四丈。
詭神“婁臨”原本衝著黃龍珠子去的深黑蟒鞭在明綠交錯的斕光中一閃,
同樣於下一秒迅速抽走、急退。
副本提示警告連續不斷。
——“渡河人”黃義直隻是要引爆一場驚天大戲,不是要屠滅福樓裡的所有人、詭。
龍珠裡的詭龍氣大多是往上爆發,也沒有被引導著攻擊所有詭、人,
否則這麼強的詭龍氣迸濺,
整座福樓裡的所有東西,早全化成地麵的一個大泥漿陷坑。
龍氣還在不斷往上,往外冒出.大戲喜胎神版‘衛厄’被衝擊倒退時,眼尖,看見還有數片【黃河譜】碎碎片從那些拖著、跳著逃的泥胎木頭神像殼裡掉出來。‘衛厄’念頭急轉,落地時泥漿順著崩塌的詭福樓往下急淌。
轉眼間,便直接竄過半個福樓,到達福樓最底層。
真正的“大戲喜胎神”泥神像在這裡——不過,由於衛厄版“大戲喜胎神2號”結結實實給正主拉了一大波仇恨。先前下樓的不少神像,已經將真正的大戲喜胎
神痛毆了一頓:原本奸詐邪門的泥像七零八落的碎在地麵。
見到不知道哪裡多出的2號‘大戲喜胎神’,
正詭泥像碎片上的“眼珠子”咕嚕轉動,怨恨陰森森地盯住淌落下來的泥漿,和微型泥像。
大戲喜胎神2號版‘衛厄’在泥漿中嘩啦——拔地而起,變成一道修長的人形輪廓。
“詭巡河總督印”瞬間出現在他手裡,於真正大戲喜胎神驚恐不安的眼珠裡,朝破碎的泥漿蓋了下去——
細細的尖厲慘叫從大戲喜胎神的碎片中發出。
下一刻,喜胎神碎片裡那種令泥像似生還死的詭氣消失,一團斑斕渾濁的光被抽進“詭巡河總督印”裡。緊接著,‘衛厄’耳邊響起雜耍真身?分身?損毀的提示,‘他’的身形忽地一散。
直接回歸到原本已經徹底‘泥殼’化的真正身體中!
在‘衛厄’意識回歸的一刻,
呈現泥質化現象的身體飛速恢複血肉感,銀發青年的雙眼驟然睜眼。
正好看見一根頂梁柱,正正好,衝他的腦門砸下來!
“哇,真幸運啊。”詭神“婁臨”戲謔的聲音打背後響起——這可跟祂沒關係,純粹是供品自己撞大運的。
·
“懸、河、詭、禍”。
懸河副本終局關卡觸發,血紅的詭字浮在直播間上。
什麼意思?
懸河詭禍?
直播間內的觀眾大腦一片空白,其他地區的直播間觀眾還不清楚這四個字的可怕。懸河封鎖區內,靠近黃河的居民、觀眾、各控製分局成員卻已經同時聽到“轟隆”、“轟隆”的巨響——是從懸河水庫區傳來的。
封鎖區域內,水庫開始暴湧,
三門峽壩區原本就是懸河河防重點。此時這一流域水位出現異動,所有緊急訊號直接拉響。
同一時刻,籠罩著封鎖的陰灰霧光裡滲透出幽幽血光。
出現在現實裡的尊尊花花綠綠的油彩神像們,臉上的笑容忽然加深。它們的身影越發凝實、清楚。
“黃龍珠子”破碎的動靜,把整個被詭氣覆蓋的黃河三門峽段河道攪得天翻地覆。
整個懸河流域的副本最終關卡由“渡河人”引爆。混濁的黃河水中,開始若隱若現出現一縷縷的黑色水草頭發。
龍門基地隻留下必要的監測儀器負責組、副本分析組,其餘所有專員人手,全部頂著雨,到了懸河河道附近。
邊在懸河邊忙碌邊接受副本最新進展的控製局專員已經控製不住地罵開了——
“渡河人”黃義直,什麼玩意?
他在懸河副本引起這種大動靜,他在過去的時間線裡,難道真的放出了第二場懸河大洪水來‘渡’百萬民嗎?!
【叮咚;“渡河人”黃義直的雜耍[懸河禍]已解鎖!——大河難,不是真正爆發的大河難,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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