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剛吃過早飯】
【yue……真的yue了】
【啊啊啊啊啊大清早來這麼一下,整天上班都精神】
碎臉掉下來的一刹,直播間無數彈幕飛起。詭話出現三年,惡心恐怖的場景,直播間見多了。但這種碎臉碎肉冷不丁出現,還是又一次挑戰了活人的適應性。
站得近點、看得清楚點的驅鬼法師、董事會成員喉嚨間的動響越發此起彼伏。
幾個董事會成員沒忍住,扭頭哇啦吐了一地。
嘔吐物的酸臭味和出事房間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像風水先生陳文肇、刺青降頭師、馬來巫婆他們這樣,原本承受力還算可以的驅鬼法師,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衛厄扮演的‘阿順’眼皮輕微抽了抽。
“這、這是美娟的臉。”碎臉掉在血泊裡,一個護送董事會成員的上等艙走廊保安驚呼出聲。
衛厄眼皮底的血瞳輕微轉動,看向掉下來的人臉——
人臉已經碎了,扁平扁平,沾著肉塊。像塊沒剃皮的薄豬肉。男女性彆全認不出來,但皺巴巴的眼窩皮底下,有個豔俗的蝴蝶花刺青。
看樣子,的確是屬於貴順號歌舞女的。
碎臉掉下來“啪嗒”一聲,掉得還突然,房門板頂拖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被碎臉的血濺了一肩頭的風水先生陳文肇臉色難看。同一時間,半個血肉模糊的耳朵,從房間裡的血泊中漂了出來。陳文肇後退兩步,從風水先生的長袍裡抽出了一根暗紅色的戒木。
隨後,小心翼翼地用戒尺把先掉下來的那半張碎臉往外挑了挑。
董事會成員往後退得更加厲害。
“阿sir,怎麼回事啦?”阿龍老板藏在保鏢身後,一麵戰戰兢兢,一麵捂著眼睛,揮舞著手讓身邊的一個保鏢過去,“你、你,二全你快去看是不是他講的美娟。”
被喊到的‘二全’,似乎是阿龍老板手底下照看歌女、舞女的。
儘管臉色慘白,老板一喊,二全照舊綠著臉過來,快速地瞥了一眼那張碎臉:“係、係美娟。那個紋身,是她上個月剛做的。”
得到確認,阿龍老板咽了咽口水。
淡淡的黑氣從血泊裡的碎臉、碎肉、頭發上往外冒。陳文肇謹慎地讓其他貴順號董事會的成員們離遠點,自己拿著暗紅的戒尺,打開一個保安取過來的手電,率先往房間裡一照——手電這一照,又一聲尖叫從站在房門附近的南洋傭人、保安保鏢口裡發出。
——另外一張血淋淋的人臉,正吊在距離房門不遠的地方!
一股細細的黑線連在人臉上邊,
仿佛是一束束交纏在一起的頭發,長在人臉裡。
“嘔。”過來辨認二全的馬仔扭頭把早飯吐了個精光。胃酸的臭氣在走廊裡彌漫。
衛厄扮演的‘阿順’天師皺了皺眉頭,看起來像是對周圍的人如此膽小非常不滿。法力不行、和衛厄做過交易的幾名法師們就像抓
住救命稻草,一邊往旁邊撤,一邊嗬斥狂吐不止的保鏢、傭人。
這麼膽小怕事,就不要在這邊添亂,吐的東西多了,影響阿順天師和各位能人處理現場怎麼辦?
阿龍老板、董事會成員驚恐地縮在通道兩邊,不敢靠近,要直接躲開又不敢。隻能跟著這部分法師一塊兒喝罵不懂事的馬仔們。
馬來巫婆吉依、刺青降頭師、還有昨天對衛厄陰陽怪氣過的中年養鬼人,以及另外兩個法師這會兒都沒說話,仿佛沒有注意到周圍發生的其他事,隻謹慎地盯著完全打開房門的出事房間。
吊著的人臉被陳文肇的手電燈光照著,一股股黑血從人肉皮往下淌。
明明人臉已經被剝了下來,卻還能冒出這麼多的血。
這場景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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