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石柱林,白薑覺得終於活了過來!

她遍體鱗傷,渾身疼痛難忍,如果她能看鏡子的話,就能發現她的臉色白得嚇人,嘴唇是紫色的。

咬她的蛇裡有毒蛇。

她趕緊使用治療包,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緩過來,爬起來往外走。

這次任務看起來又徹底白乾了,白薑隻能安慰自己:至少得到了經驗和教訓。

她需要鍛煉自己的體能,訓練自己的洞察力,她需要跑得更快,反應更加敏捷,五感更加敏銳。

總之她需要更加強大起來。

對了,其實她還有一些實物收獲。野果子、泥巴和野生蘑菇……還有一顆蛇蛋。

房間裡,酒精燈上架著的不鏽鋼杯子裡正熬著新鮮蘑菇湯,香氣漸漸彌漫整個房間。而洗漱後的白薑坐在床上,眼睛也不眨地看著床中間的蛇蛋。

沒錯,是蛇蛋。

她在看見光圈時就看見了壓在正中間的蛇蛋了,在千鈞一發撲上光圈之際,她下意識伸手將蛇蛋推開。

也不知道怎麼弄的,也許是那一刻一閃而過的念頭,讓她在生死攸關的緊急關頭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這東西能帶走嗎?

念頭一閃,心隨意動,超市就將蛇蛋裝下了。

回來後她身心疲憊,洗漱後從超市裡取食物來吃,這才看見蘑菇堆旁邊那顆蛋。自己竟然真的將那顆蛇蛋帶走了!

將蛇蛋拿出來後,白薑盤腿坐著,表情嚴肅地看著它。

蛇蛋是黑色帶白紋的,表麵粗糙。白薑想起了那條通體漆黑的巨蟒,想象這顆蛋孵化出來後的樣子——如果這顆蛋真的能孵化出蛇的話。

陳雄說過,副本裡的東西帶不出來,玩家也沒辦法將在中轉站得到的東西帶進副本,可她的超市外掛顯然不受此限製。平時通過超市弄食物和工具就算了,這一次竟偷渡了一顆蛇蛋出來,那雨林巨蟒的副本還能重啟使用嗎?

她分析不出來,索性就不分析了。

目前她在意的是這顆蛇蛋。

如果這是顆死蛋,那能吃嗎?有毒嗎?吃了能強身健體嗎?

如果這是顆活蛋——活蛋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是顆死蛋,巨蟒乾嘛將它藏在深坑下,不狩獵的時候就將它圈在身下?

活蛋,她能孵出來嗎?孵出來後會是屬於她聽從她命令的可愛寵物,還是另一條奪命的鐮刀?

看著這顆烏漆嘛黑的蛇蛋,白薑陷入了沉思。

想了很久,白薑才決定做出一點嘗試。她用刀劃破自己的手指,擠出兩滴血落到蛇蛋上,沒想到血剛落上去,蛇蛋就劇烈抖動起來!

白薑嚇一跳!忍不住往後退。

蛇蛋抖動著將那兩滴血吸收了,又抖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這還真是顆活蛋。

白薑又喜又愁,她知道自己在做一個危險的實驗,可她沒辦法拒絕。

才來這裡幾天,白薑就感覺到

孤寂了。未來還要待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守著超市的秘密,大概也不會結交什麼朋友。再說了,這個世界朝不保夕,她也不太想結交朋友,不然的話感情剛經營起來,第二天朋友就死在副本裡了,她不想承受這種傷懷。

日子太過枯燥寂寞,如果能有一條寵物蛇……她不由得有些期待。

賞玩了一會兒,白薑將蛇蛋放回超市裡,還特地裝進一個大白桶裡,用凳子蓋住。

吃下鮮甜的蘑菇湯後白薑就去午睡回複精力,四點多時前往任務大廳,開始這一天的第二次副本。

深吸一口氣,她踏入了光圈。

眼前一片明亮,她微微眯眼,用手搭雨棚遮在眼睛上擋猛烈的日光。

身邊有不少人,耳邊還有大力的撞擊聲,在撞擊聲中旁邊的人就會發出恐懼的叫聲。

這些人都穿著校服,隻有她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沒穿校服,明顯這人是玩家。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辦啊!他們要上來了!”

“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學生們驚恐不安,白薑沒有貿然開口去問,而是走到天台邊上往下看。

沒錯,這次她出現的地點是天台,所以日光才這樣猛烈。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往下一看,更是遍地血紅。

白薑看見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有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人在地上搖搖晃晃地走著,四肢扭曲,腦袋不停抽搐。她心中一凜,這不是跟電影裡的喪屍一樣嗎?

砰!

天台的大門再次發出巨響,一個學生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

白薑回頭看大門,已經猜到那裡砸門的是喪屍了。

另一個玩家走過來:“這個天台隻有我們兩個玩家,我們合作吧。”

他讓白薑喊她王哥,白薑就說:“那你喊我小江就行。”

王哥點頭,喊:“小江。我們得先離開這個天台,下一步去哪裡你有想法嗎?”

“把學校檢查一遍。”從電影裡,白薑知道喪屍危機發生時要遠離人群聚集的地方,可誰知道光圈是否在學校?如果他們離開學校,再也找不到光圈怎麼辦?

所以學校是一定要探一探的。

“唉,我也知道這個道理,我看你的樣子很年輕,你沒……你以前應該也還是學生吧?”王哥睨一眼那些學生,“不是高中生就是大學生,看起來年紀跟你差不多,以你讀書的經驗,學校裡什麼建築比較特彆?”

“圖書館……大禮堂、體育館之類的,這是跟教學樓比,教學樓裡也有大階梯教室,或者計算機教室比較特彆。”白薑並不確定,她往外看去,能夠看見圖書館的身影就在前麵兩百米處。

王哥看過去:“那我們先去圖書館!”

下一步目的地確定,要出去卻沒有那麼容易。

喪屍砸門的動靜越來越大,一眾學生嚇得臉色煞白。白薑也挺害怕的,喪屍這東西看電影時隻覺得驚險刺激,

等自己親身經曆時,就隻剩下恐懼了。

大門不能走,他們隻能爬外牆上的排水管。

王哥自告奮勇先行,白薑跟在她後麵。

“你們真的要往下麵爬嗎?好危險的啊!”

“我們也跟著一起爬啊,門就快要被撞開了!”

白薑跟在王哥後麵,小心地攀爬外牆上的排水管。

這並不難,比她曾經在洪水裡翻滾到另一棟裡簡單多了。她欣慰地發現自己的成長,在心裡誇了自己一句“真厲害”。

她這邊沉穩著,下麵的王哥也一樣照常發揮,學生們卻沒有這樣的經驗,在大門的撞擊聲中越發驚慌,跟在白薑後麵往下爬的學生,手一滑就往下摔。

白薑感覺一片陰影從天而降,她下意識抓著水管避開。

那人擦著她的手臂掉了下去,在地上砸出紅色的血花。

喪屍從旁邊的路上晃過來,興奮地撲上去。

隔著五樓的高度,白薑清晰地看見喪屍的動作——它摘下了掉下樓的學生骨折的手,啃雞翅一樣啃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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