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團扭動的肉塊賊心不死還要再次彈跳而起,白薑快步過去抬腳將它們踢飛。
“不算難對付。”白薑做出評估。就是太惡心了。
一路衝到校門口,她發現校門緊閉,並且看不見校門外的建築。
這所學校是一個獨立場景,並不與校外連通。
明白這一點後白薑立刻改變方案,從逃離校園變成找一個安全的空間躲避。
五分鐘後,白薑跑上了最近的教學樓頂樓,撬開了天台門鎖,關上門後從超市裡拿出鐵棍將門把插住。
晚飯時分,天台上空無一人。白薑走到天台邊緣往下看,見到許多學生在奔跑,大張著嘴巴露出寄生物的學生們追逐不停,在合適的距離寄生物彈出去抱住獵物的頭,纏繞著獵物的頭從後腦勺爬到臉上,死命往嘴裡鑽。
“救命!啊!”
受害者用力拽,卻無法阻擋濕滑的寄生物往喉嚨深處鑽。
白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這種死法太折磨人了。
十幾分鐘後,樓下就看不見正常的活人了。
沒有獵物,被寄生的學生們閉上嘴巴,形態正常地在走來走去,看不出絲毫異常。
獨自守著這個天台,白薑決定之後不能跟其他NPC接觸,畢竟無法判斷對方是否已經被寄生。
夜色降臨,校園陷入一片死寂,但通過路燈白薑還是能看見在到處晃蕩的被寄生者。
其他幸存者肯定也都躲了起來,白薑在不停思考這個封閉的副本該怎麼通關。既然學校是獨立場景,那麼光圈肯定就在這裡。
玩家被困在這裡,再怎麼逃也插翅難飛,那麼……難道需要玩家將寄生者掃除乾淨?或者從根源上找到寄生物的巢穴?
對了,為什麼學生們會突然這樣,那麼惡心的東西體積不小,不可能毫無聲息侵入學生的身體。
就在這時肚子裡傳來劇痛。
白薑想到什麼臉色大變!
她毫不遲疑地買了一個普通治療包,治療包一用,腹部剛升起的疼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腸胃翻江倒海,喉嚨發緊,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這麼想著她就抱著肚子彎腰狂吐,隨著嘔吐物出來,一股腥臭的氣味縈繞鼻尖,嗆得白薑更覺惡心,吐得更狠。
眼淚模糊了視線,白薑吐得非常難受,無法睜眼視物。等將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後白薑才覺得好受一些,她憑著感覺後退十來步,靠著牆坐下。
從超市裡拿出紙巾擦拭臉上的汗和淚,再用礦泉水漱口,收拾一番後白薑才恢複一些體力。她感覺到腹部空蕩,饑餓難耐,但剛才吐了那麼多東西,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隻好多喝幾口水。
重新回到原先的地方,白薑看著地上那幾塊鵪鶉蛋大小的嘔吐物,慶幸自己及時用了治療包將寄生物殺死,否則的話它在她的肚子裡快速長大再破喉而出,自己會痛苦而死。
她想起了食堂裡那個新人玩家,
新人玩家沒有積分,遇到這種開局必死無疑。
誰想得到剛進入副本,並沒有吃下任何副本中食物和水的玩家也會被寄生?
“王八蛋。”白薑暗自罵了這個副本一句。
避開副本的陷阱後,白薑疲憊不堪,重新在天台找了個遠離嘔吐物的地方休息。
這一夜並不平靜,白薑時常能夠聽見各處有撞擊聲,大概是被寄生的學生正在捕獵。天台上非常安全,她用被子包住自己睡著了,醒來後身體徹底恢複。
旭日東升,白薑伸展一下身體,決定下去看看情況。
她沒有打開天台門,而是爬外牆下樓。
教學樓最高有五層,白薑連續爬了三層樓,看到一些教室裡有NPC幸存者,到了一樓時還看見了一個玩家。對方看見白薑眼前一亮,奔到窗戶:“姐!你找到光圈了嗎?”
“還沒有找到。”
“那你現在要去哪裡?”吳青文又問。
白薑說:“到處找一找。”說完不再逗留繼續往下爬,跳到地上。
吳青文糾結地扒著窗戶往下看白薑的背影。這個教室挺安全的,那些被怪物寄身的NPC雖然到處晃,但是力氣跟普通人差不多,教室門被他用桌子椅子堵住,那些人根本進不來。
可是一直呆在這裡真的好嗎?
這是一個封閉獨立的場景,不會有救援。他摸摸肚子,他昨晚吐了一通,現在饑餓難耐,可是這個副本裡的食物他根本不敢吃,即使是教室裡學生藏在桌肚下的零食他也不敢碰,就怕再次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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