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玩家們仍在聽房間裡的動靜。

第一組的玩家大多一臉慶幸,他們運氣好玩一輪就出來了,沒想到第二組就遇見特殊情況。

眾人豎起耳朵聽,希望能趕快聽見咳嗽聲,可惜等了很久都沒有。外麵等待的玩家們焦躁不安,房間裡被困在遊戲中的玩家更是心急如焚。

言訪文已經多次觸碰到1號位的冰塊了,從一開始的緊害怕到後麵的麻木,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圈,雙腳已經沉得像掛了鉛塊。

黑暗放大了玩家們內心所有情緒,言訪文是純新人玩家,毫無經驗,在毫無過度的時候直麵高壓,腦子裡那根弦不停被抻直,已經快到極限。

終於,在不知道走到哪一圈時,言訪文徹底搞混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再次來到了1號位,伸手麻木地一敲——

在敲中對方的背部時,言訪文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感覺前方的人挪動走了,他就扶著牆站過去。

等2號位的玩家被一雙冰冷的手敲背時,嚇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怎麼會這麼冰!敲她背的人應該是那個新人啊……

新人的手不可能會這麼冷!

玩家已經猜到事情不對了,心臟跳到嗓子眼,身體僵硬地走向3號位。

很快,費代就發現事情不對。他本該繞過1號位,這個位置他記得很熟了,絕對不可能弄錯,可是觸感不對!擦身而過時,他還感覺到對方在顫抖,呼吸聲很重。

呼吸聲?

出現在1號位的“人”不可能有這種呼吸聲。

這個聲音聽起來更像玩家——像那個新人!

費代反應過來,先驚後怒!費代的腦子飛快轉動,但規則裡沒有說明這種情況該怎麼破解,他該怎麼辦?拍新人的肩膀讓他加入遊戲,還是將錯就錯繞過去?

有沒有辦法撥亂反正?

猶豫的時間很短,費代敲言訪文的背。

他想不到辦法,隻能遵守規則繼續“順時針”進行遊戲。他得先保證自己沒有觸犯遊戲規則!

門外,白薑也在頭腦風暴。

第二組明顯已經陷入困境,如果是她遇到這種情況,又該如何破局?

“我們趕緊討論一下。”白薑拉著其他隊員商討。

岑之桃說:“我猜測第二組之所以會將多出來的……拉進遊戲裡一起玩,也許是因為新人。我不是說他是故意的,應該是無意,第二組的遊戲時長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裡麵又一片漆黑,新人也許心態不穩犯錯了。”

跟筆仙相比,白薑認為這個四角遊戲還是比較“安全”的。

至少四角遊戲規則裡幾乎明說了通關辦法,那就是忽視多出來的那個“人”。

跟老玩家相比,沒有任何副本抗壓經驗的新玩家在黑暗中、疲憊中拍錯了肩膀,可能性更大。

這就是玩家們不太樂意跟新人一起組隊的原因,在經曆過筆仙副本後,即使白薑自己也是從新人過來的,也接受

過不少老玩家的提點與幫助,也不由得產生這種想法。

在她再小白再新人的時期,她也堅信自己不會如筆仙副本中的丁慧敏一樣,在筆仙遊戲過程中擅自多問筆仙問題。丁慧敏甚至不是完全的新人,她做過普通副本的!

進入遊戲這二十天裡,白薑越發認識到個體的差異性,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人能夠完全控製另一個人,副本中的不穩定因素無法避免,隻能儘量遠離。

“能順利當然最好,不過我們也得做好準備,如果我們組也遇到這種情況,你們覺得該怎麼脫困?”白薑說,“鬼是不知疲倦的,規則裡說忽略那個牆角,但我擔心轉了太多圈後會思維混亂,我們需要先想應對方案。我有一個想法,大家博思廣益,一起來分析一下。”

她的想法是,如果鬼真的進入遊戲,能不能再重新將對方忽略,她有辦法在多出來的“人”所在的牆角做一個記憶點,隻要大家經過牆角觸碰到記憶點就能判斷出來。

“這是個辦法。”岑之桃肯定了白薑的思路,也說了自己的辦法,“我的辦法比較冒險,那就是在知道哪個牆角有鬼的時候,反其道而行,主動敲它的背部——彆驚訝嘛,聽我說完,你們還記得規則是怎麼說的嗎?說要四個玩家都站在牆角時遊戲結束,那我們其實可以騙它進行遊戲,占據它站的牆角,在它抵達下一個牆角之前,我們四個玩家不就都站在牆角裡嗎?既然都占了,那就停止遊戲,讓它遊離在牆角之外!”

這個辦法的確比較冒險,白薑的性格裡有冒險激進的一麵,但更多的是穩妥,在比較“安全”的方案之前,在沒有到絕境之前,她不會孤注一擲去冒險。

沒錯,她認為自己的辦法比較“溫和”。

白紙黑字寫著遊戲規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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