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嶽抬頭看她,眼睛因為熬夜困頓有些模糊,他揉揉眼睛提著行李上車。放好行李,他坐到副駕駛上。
明明跟小提是第一次見麵,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點熟悉。
還有“鐘敬煬”這個名字,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的腦子沒有停止過思索。
這個名字也很耳熟,可他腦子裡沒有一絲線索,一切都透著詭異。
而白薑見鐘敬煬還活著,也鬆了一口氣:“趕緊看。”她將信給他。
這就給自己了?
小嶽茫然地接著信。
“快看,時間不多了。
白薑踩下油門,調轉車頭趕回酒店。
下午劇組就要出外景了,包車會在一點十分出發,兩個人必須要趕上才行。
回程的路上,小嶽在信件的幫助下,終於明白自己不叫小嶽,“鐘敬煬”才是他的名字。
白薑沒有打擾他,讓他自己吸收,儘快恢複所有記憶。
初步恢複記憶的鐘敬煬問:“其他人呢?”
“聯係不上,不過如果他們沒出事的話,幾個小時後能見麵。”
想到下午要出發去新的拍攝場地,鐘敬煬點頭,他按了按太陽穴:“這個電影一定有問題。”
“明擺著的事情,對了,我一個室友出事了,她也是一個玩家。”白薑將小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她跟小雨幾乎一直在一起,要說兩人的不同之處,那就是她恢複了記憶,而小雨還沒有。並且,下午的時候小雨還被手機短視頻裡的鬼臉嚇到過。
“光從這兩點區彆來看,也看不出來她出事的原因。也許是你在洗澡的時候,或者是她在洗澡的時候,在你們二人分開時,她做了什麼。”
“她的手機裡麵沒有發現問題。”白薑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靠邊停,剩下的路我來開。”小嶽不會開車,鐘敬煬是會的。
“算了吧,我這個身份有駕駛證,不怕被查。你要是被查了,無駕駛證駕駛,免不得要影響演戲工作。”
鐘敬煬苦笑:“你說得對,那就辛苦你了。”恢複記憶後,鐘敬煬自然也得到了副本提示內容,拍戲時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所有會影響拍戲的不穩定因素都應該儘力避免。
叮鈴鈴——
“你幫我接一下,也許是穀馨他們。”白薑說。
鐘敬煬就拿過她的手機,看備注果然是“穀(小果)”,他就明白了,接通電話:“小果……好,那你在那裡等一下。”
掛斷電話,他有些輕鬆地說:“穀馨到車站了。”
“行,那我們去接。”
接到小果之後,一行三人前往酒店。
在路上,小果恢複了記憶。
“太驚險了,小果的媽媽很固執不讓我來拍戲,還把我鎖在房間裡,我是爬窗戶跑出來的。”穀馨一臉後怕。她當時真是鼓起勇氣才“離家出走”的,看來即使當時還沒有恢複記憶,但
她骨子裡不是那種“乖乖女”,
換做真正的小果肯定屈服了,
而她經過痛苦的糾結,最後還是決定遵從內心那一絲叛逆選擇逃跑。
“不然的話錯過拍攝,等你們拍完副本結束,我也完蛋了。”
“牛運恒聯係不上,我有些擔心他。”白薑坐在後座,靠著椅背休息。“小果”有駕駛證,現在駕駛車子的是穀馨。
“牛運恒也是老將了,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鐘敬煬安慰道。
“晏思雁那邊我已經把信給她了,也不知道昨晚她有沒有看。”白薑的確從副導演那裡買來了劇組演員的簡曆,但那不包括兩個男女主演,因而她還是沒有雅雅的聯係方式。
“她既然接了信就一定會看的。”穀馨說
車子得開去租車行歸還,三人再搭出租車回酒店,這一回沒有再遇到淩晨的情況,鐘敬煬對此若有所思。
當時的自己,與現在的自己,區彆就在於記憶。難道沉浸副本會有記憶作為死亡危機的觸發條件嗎?不,那玩家都不需要掙紮了,副本第一天就能淘汰掉大部分玩家。
“應該是記憶帶來的不同選擇。”鐘敬煬分析著。
但樣本太少了,小雨失蹤這一例還不足以分析出更多線索。
來到酒店後,鐘敬煬跟穀馨先到白薑的房間修整,到時候一起上車。
走出電梯時,迎麵一個劇組工作人員走進來,正在打電話。
“……這種人以後彆想在圈子裡混!副導演生氣極了,他第一次被人放鴿子,已經放話說會讓他們好看……”
電話掛斷,工作人員臉上還有殘留的怒氣,白薑眼神一動,從背包裡拿出一瓶飲料遞給對方:“王哥,大中午的你怎麼火氣這麼大,喝點水潤潤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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