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不甘讓她迸發出濃烈的求生渴望。

不能喊導演,如果這一次再次被“cut”,導演不會放過她。

喊誰?

誰能來救他?

一段記憶忽然浮上心頭,晏思雁抓住腦海中“雅雅”的記憶碎片。

在開機之前,導演編劇與男女主角等人弄了一次簡單的劇本圍讀。導演說,鬨鬼劇情其實是男主有精神疾病做鋪墊,他說鬨鬼其實是男主疾病的映射,鬼追人殺人也是男主內心痛苦的表達,而女主角次次轉危為安,則是男主角對女主角感情的投射,他永遠不想傷害女主角,殺其他同學則是男主發病時覺得圍繞在他和女主身邊的人,全都是一張張窺探的臉,它們窺探他,議論他,逼迫他。

鬼不是男主角,但跟男主角密切相關。

生死危亡之際,晏思雁靈光閃現。

“瑾、躍!”

晏思雁喊出了男主角的名字。

男女主分手後,畢業遊時男主表現得十分冷漠,這傷透了女主角的心,她也不再熱臉貼冷屁股,一開始逃命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呼喚前男友的名字。

晏思雁死馬當活馬醫,喊出嘶啞一聲“瑾躍”後,再次喊了一聲“陳瑾躍!我是白冰啊!”她喊得那麼大聲,將對死亡的恐懼都凝聚在這兩個字裡。

奇妙的是,脖子上的白毛臉鬼的吸食動作真的停下了!

“好了,下一個。”

晏思雁從地上爬起來,摸自己的脖子。什麼白毛臉鬼,什麼傷口,全都消失不見。

鬆一口氣,晏思雁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白薑坐下,任憑化妝師在她臉上擦擦畫畫。

等了一早上,終於輪到她做妝造了。

說是做妝造,其實非常簡單。讓她換了一套符合大學生年紀的裙子,將她的頭發紮成丸子頭,搞幾個發卡,再給她畫了一個……濃妝?

“姐,這個妝會不會有點濃了?”

化妝師搖頭:“不會!這剛好呢!上鏡會吃妝的!你看彆人也是這種妝嘛。”

“……好,謝謝。”

白薑閉上眼睛仍由他在她臉上搗鼓。

“好了,下一個。”

她站起來讓開位置,忽然聽見外麵有些喧囂,聽動靜是晏思雁回來了!她立即趕出去,身後也在化妝的牛運恒斜著眼睛跟隨她,恨不得一起去。

“彆動!”化妝師將他的頭掰直。“女主角不是你能想的,人家可是大明星!”

牛運恒笑:“我當她是女兒。”

化妝師詫異,隨後笑不可遏。

牛運恒沒再說什麼。在這些NPC眼中,他們這些玩家年紀都是二十多歲,畢竟要扮演大學生嘛,但他已經快要四十歲,換做舊社會早婚早育,他的年紀的確夠做晏思雁的爹了。在這個遊戲裡,玩家壓力太大,總要找一些寄托。有人將情感寄托於愛情、友情,自然也有人將親情作為遊蕩於各個副本

時拽住自己的錨點,

聽著外麵的動靜,他的心都飛了出去,思雁還順利嗎?

晏思雁被攙扶著回彆墅,臉色泛青。她的兩個助理急哄哄的一個用毛巾給她擦拭臉上頭上的水,一個遞上熱薑水,關懷備至。不知道為什麼雅雅姐突然對他們冷淡下來,兩個助理心中不安,鉚足了勁照顧她。

“我沒事。我先換衣服。”

晏思雁喝了一口薑湯,這才緩了過來。

她看見白薑,抬手示意她過來。

“一會兒我們會一起拍,你跟我來,我們再對對戲。”

晏思雁聲音沙啞。

“雅雅姐真敬業!”

麵對讚譽,晏思雁客氣地擺擺手,鑽進了休息室,其實也就是一樓的一個房間。早上場務讓住一樓的人將行李集中堆積到一個房間,騰出一樓的房間做化妝間和休息室,女主角有一個獨享的休息間。

她在助理的幫助下換好衣服吹乾頭發,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門關上,晏思雁已經整理好頭緒,張口就要說出自己的經曆,沒想到那種喉嚨被堵住的感覺再次出現,她試了幾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無法說出口嗎?”白薑看出來了。

晏思雁著急地點頭:“說不出來!你等等,我發短信給你。”

她拿起手機開始編輯,也是一個字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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