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穀馨搓手臂,隨後看見什麼,笑意收斂。順著她的視線,白薑看見有一個人正朝他們走過來,正是男主角的飾演者。
大家停止交談。
“你們跟思雁認識吧,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桂新。”男主角在他們麵前站定。
大家都認識他,畢竟晏思雁為了傳遞情報拿跟前夫的舊事做載體。牛運恒扭過頭去沒搭理他,穀馨看向白薑,白薑問:“有事嗎?”
桂新苦笑:“看來你們對我印象很差啊,我就是想關心一下思雁,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跟我說,畢竟我是男主角,而這個劇本……嗬嗬,等思雁出來你們跟她說,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我有話跟她說。”
白薑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靜靜地看著對方。
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桂新似乎很感傷,歎一口氣瞄一眼房門,轉身離開。
看著桂新的背影,牛運恒的眼神帶著狠意。
“彆管他。”鐘敬煬輕拍牛運恒的肩膀。
“他戲好多啊,男主角的戲份都不夠他發揮的嘛。”穀馨吐槽。
恰逢此時,房門內發出一聲尖叫,那是晏思雁——不,那是女主角。
導演的聲音傳來:“叫得不夠恐懼!恐懼再多一點,聲音再尖一點。”
房間裡的拍攝現場,晏思雁不停尖叫,聲音逐漸沙啞。
“好cut!”拍攝結束。
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導演錘著肩膀走出來,側頭跟身邊的助理說:“新的劇本打印好了嗎,趕緊發下去。”
這一天終於結束了,漫長得讓人身心疲憊。
好消息是晏思雁和掌婭還是本人。掌婭的臉白得像死人,被隊友吳子軒扶走。
“那我們也回去休息了,晚上小心。”
“嗯,你們也小心。”
這一天過得驚心動魄,好在全員都還齊全。白薑跟穀馨仍然睡地上,聽著床上其他演員們的呼嚕聲,兩人都睡不著。
“睡吧,這一關過去了,之後都會順利的。”白薑輕聲跟穀馨說。
一個以患有精神病男主的幻覺為核心打造的鬨鬼劇本,誰能想到女主角竟然會是“保命符”?
她有些懊悔自己太過想當然,忽略了劇本隱藏的重要線索。也是,男主角因為自己的病情狠心跟女主角分手,畢業遊途中發病,鬨鬼的情節都是他的幻想,既然是屬於他的幻想,那麼其中的鬼的確會跟他有所聯係。
女主角是他的愛情,他的追求,是他昏暗人生中的一盞明燈,自然也就是他幻想中不可傷害的存在——以他的幻想為依托存、從劇本來到現實的鬼,也會遵循這一點。
隔壁房間裡,鐘敬煬也在思考,並且已經有了初步想法。晏思雁、白薑跟穀馨,以及同房間的吳子軒已經“遇鬼”過,雖然被副本束縛著,但拐著彎送出來的情報已經足夠明顯。
他找機會跟牛運恒說自己
的猜想:“也許鬼就是男主角!她們從鬼手下脫身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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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雁就是女主角,隻要喊破這一點,鬼就不會殺她。”他估計白薑是借女主角室友的名義,才讓鬼收回殺心。
牛運恒覺得很有道理,但問題是:“她們都是女生,白薑還是思雁的室友,她們可以借女主角的名義,那我們該怎麼做?難道跟鬼說我們是女主角的同學?”這麼容易的話,那所有人都不用死了,畢竟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呐。
鐘敬煬搖頭:“那樣力度不夠。”
“我們是男主角的朋友啊,也許可以用男主角的名義。”
“不行。”鐘敬煬立即反對,“絕對不行。這個故事是男主角幻想出來的,他對女主角的愛能影響鬼,對自己的恨亦然,他恨自己。”恨自己得病,無法與女朋友相守。
牛運恒舒出一口氣:“你說得對。”轉念又想到了桂新,心情又不好了。
鐘敬煬察言觀色,拉回他的思緒:“彆多想了,我們回房間吧。”
兩人在走廊低聲交談,事情談完就該回房間了。
三樓,男主角的房間裡,桂新正在泡澡,浴缸的水是助理放的,入浴劑也是他喜歡的。他的心情很放鬆,在看穿這個副本之後,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他拿到的角色是最安全的,雖然他在拍攝的時候也遇見鬼了,但鬼並沒有襲擊他。
“我就是天選之子啊。”桂新哼著歌,想起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妻子,輕快的心情轉淡。
阿雁就是太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