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薑從浩如煙海的傳承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個是最常見的辟邪平安符,一個是較為實用的驅邪符。

看清這兩樣符篆的描述詞後,她兩眼放光,決心拚命也要趕緊學會。

循序漸進,她先學辟邪平安符,打算學會後先給穀馨姐和鐘敬煬一人分一個。

計劃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一落筆,白薑就知道這條路很難走。明明她每一筆都是按照刻入靈魂的傳承之語去做,畫出來的筆觸歪歪扭扭,毫不流暢通達就算了,每一筆都磕磕巴巴,像是兩三歲剛學著抓筆畫著玩的小朋友在牆壁上的傑作,輕重不均。

看著黃表紙上東一坨西一坨的紅色印記,白薑深感挫敗。

她低頭看著手,手指上不小心塗抹上了紅色的朱砂液,她歎口氣撚了撚手指,重新拿起朱砂筆。

沾著朱砂液的筆尖在黃表紙上落筆,在落下的那一刻,原先輕鬆掌握的朱砂筆重逾千斤,心裡的想法無法通過手上的筆正確傳達出來,手下一抖,筆尖重重戳破紙麵。

又一張黃表紙報廢了。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多番嘗試之下白薑的手腕如墜萬斤,再也提不動筆了。

終於,白薑將朱砂筆擱下,左手用力揉搓右手手腕和肩膀,腦子也嗡嗡作響,看東西都有了重影。

她不禁苦笑:“看來這天大的好處沒那麼容易得手。”

再艱難她也不會輕易放棄,隻要落進自己手裡,再燙嘴的餡餅她都敢啃下去。

鬨鐘叮鈴鈴響,提示著她三個小時的安全屋時間即將耗儘。白薑先將東西收拾好,再將遊過來的小黑蛇抄到手裡,一分鐘後門卡上浮現的時間歸零,她覺得腳下一空。

剛落地耳邊就傳來激烈的刀劍相碰的聲音,白薑選擇進入安全屋的地方是一處空地,到處都被那些大肉山怪物破壞掉,已經找不到完好的建築,即便有她也不敢入內,生怕自己出安全屋時被困在廢墟裡。

副本裡白天總是陰沉沉,這兩天夜晚卻總有月光。

在微弱的月光下,白薑看見斜前方十來米外有幾l個身影在打鬥,斧頭在空中掠過拖尾的疾影,重重落在一片柳葉般的刀臂上——

是螳螂怪!

三個螳螂怪在對付一個使用斧頭做武器的幸存者。

斧頭與刀臂相接發出刺耳的碰撞聲,白薑仿佛能夠看見斧頭上出現了一個小豁口,螳螂怪的刀臂堅硬異常,白薑心疼自己的唐刀,在試探過它們的深淺後儘量避免與它們交鋒。

這樣下去那個幸存者活不下來。

她沒去想對方為什麼不用門卡,如果能用的話在三頭螳螂怪的圍攻下早就用了。

白薑不知道對方是玩家還是NPC,但多看了幾l眼後確定對方是玩家。三頭螳螂怪的圍攻使得那人應付得相當吃力,白薑時不時聽見刀臂劃破人體的聲音,那人硬是隻悶哼一下十分硬氣,空氣中血腥味漸漸厚重,那人的對

抗反擊動作卻一分一毫沒有衰減,仿佛傷勢沒有對其造成絲毫阻礙——綠箱出品的藥丸沒有那麼快的功效!而且,白薑也不認為那人還有時間往兜裡摸藥丸往嘴裡塞。

那人必然是玩家了,隻有治療包才能讓她保持這樣好的狀態。

沒錯,白薑從對方的悶哼聲中聽出那是一個女玩家。

雖然這兩天她搶劫的對象裡零星也有幾l個玩家,但她從來都留一半門卡給對方,有時候見對方門卡的庫存少乾脆一枚都不拿。這麼做主要是不想對方太過絕望憤怒之下魚死網破,跟她結下死仇,緊咬著自己不死不休。這個想法有些過於理想化了,被搶走門票碎片哪個能不對她恨之入骨的?不過兩天下來,這個做法還是顯出明顯效果,暫時還沒有一個人被她搶後不顧一切代價尋仇。

現在遇見同類遇險,白薑在自己有餘力的情況下無法眼睜睜看著對方被怪物活活磨死。

“我給你兩個門卡,你自己過來拿!()”白薑大聲喊。

說完在地上放下兩枚門卡,抬腳往遠處去,她得重新找一個安全的空地進入安全屋,即使幫了對方她也不允許被一個外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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