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對玲子五味雜陳,但貓又育史說到做到,說好的請人喝酒就決不食言。
經過了一早上的比賽和訓練,貓貓們大部分都成了一攤貓餅(其中以孤爪研磨為甚),隻有少數幾個活力滿滿的貓咪/狗勾還在張牙舞爪著要多扣幾個球。
貓又育史一個眼神給到旁邊的直井學,後者瞬間get,手中的筆在幾個人的訓練單上又新增了幾組訓練。
精力旺盛の灰羽列夫和犬岡走:???
原本夏目也是有體力的,但玲子畢竟是看著他長大,對於自家外孫的體力閾值多少有數,一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微笑,一邊把人往死裡練。
最後夏目榮獲了和芝山優生一樣的待遇:對牆墊球。
且成功成為了因為笑話破功的人員之一。
雖然他的墊球技術本來就不好。
不過最後眾人還是磕磕絆絆地完成了今日的訓練量。
“貓又教練現在才開始發大招,你們前麵幾天的‘練習’頂多算是開胃小菜,還不夠塞塞牙縫呢。”山本猛虎是這麼說的。
在更衣室中,據學長們透露,貓又教練剛剛接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以為貓又教練是個和藹的小老頭,直到在他在摸清他們的底之後露出了尖銳泛著銀光的爪子,他們才深刻意識到這位看上去脾氣很好的老頭是個狠角色。
夜久衛輔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很準,而且訓練量也能正好卡在我們徹底喪失體力的邊界線,這種拿捏的程度絕對要比其他教練準的多。”
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體力還不錯,直到遇到了貓又教練給他們每個人定製的訓練單——和那個相比,他寧可接10個玲子的發球。
“他現在對我們每個人都很了解了,包括你們幾個新生,估計下周他還會在重新根據大家的身體數值和擅長的項目對訓練單進行修改,到時候可彆哭著喊著要退出,你們已經上賊船了,就算想退出也隻能在心裡想想,聽見沒?”
半開玩笑半威脅得說出這番話,黑尾鐵朗從櫃子裡撈出自己的連帽衛衣套上——令人驚奇的是他完全沒有用一丁點發膠的頭發居然不變形。
海信行笑眯眯說:“下周估計新生們的隊服就能做好了,到時候大家可以試著穿穿看,反正按照大家的膚色和長相不可能比我穿得更醜了。”
“海,彆妄自菲薄,你長得也不醜。”夜久衛輔搭上了他的肩。
換好衣服後,教練監督和玲子出門吃飯喝酒,小年輕們搭夥出發去澀穀。
到達澀穀的時候已經日頭當空,眾人打算先找家平價餐廳吃飯再討論下午的活動。
一群身高顏值均在線的少年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鑒於是在澀穀這個年輕人聚集的潮流中心且帥哥美女一抓一大把的場所,路人們大多隻是新奇地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其中隻有黑尾鐵朗被路過的美女們要了好幾次聯係方式。
或許是看在他衣
架子一樣的模特身材和一張明顯很有經驗的臉——至少和其他人——那群一看就稚氣未脫的少年們相比,他的技♂術不會差。
喬納森家庭餐廳,一家飲料無限續杯的平價餐廳中,少年們坐滿了兩張大桌子。
夜久衛輔已經無聲地笑了好一會兒了,臉埋在袖子上,手在自己腿上拍得啪啪響,不過皮糙肉厚的自由人一向對於這種程度的疼痛沒有感覺。
在黑尾鐵朗又雙叒叕婉拒了一名在這個平均氣溫不到13度的天氣穿著清涼的女士之後,灰羽列夫也沒能避免被另一名少女追問是否有女朋友。
眾人看了看灰羽列夫的臉,哦吼,混血小帥哥(不過大家一般忽視帥隻看見憨了),看著比亞洲人更加成熟一些,這回連黑尾鐵朗也閒了下來打算看看一年級的好戲,但出人意外的,灰羽列夫拒絕人的經驗很豐富。
一點也不像他平時那種又憨又傻的樣子。
“灰羽同學,你是怎麼辦到的?”女生走後,芝山優生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啊,這不是很簡單嗎?我幼稚園的時候就有很多小孩子想和我玩,但我隻有一個人,不會分/身,當然要學會拒絕啦。”灰羽列夫一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的表情,眾人默默咽下了想說的話。
隻有一個人例外。
“列夫,你怎麼能夠忍心拒絕一個這麼可愛的美少女!!!”
一臉痛失千萬表情的山本猛虎捂住臉,恨不得以身代列夫。
“如果是我,一定不會讓這麼美麗的女孩子露出失望的表情的——”
孤爪研磨:“可是你的發型,一看就是不良吧?而且你的眼神很凶,一般人家的女生很少會喜歡你這款。”
“我聽不見!”山本猛虎捂住耳朵。
灰羽列夫也回答山本猛虎的話:“可是我和姐姐出去一定會碰到這種情況啊,我們都很習慣了嘛,我爸爸媽媽說路上碰上上前搭話的人一定要立刻拒絕,不能有餘地,這話我記了十年呢。”
“猛虎學長不要失望,東京有個綽號獵豹的遊擊手看上去也是小混混,但很受歡迎,你隻是沒有遇到喜歡你這款的女孩子而已。”夏目出聲安慰。
“嗚嗚嗚夏目,你安慰到我了,我宣布,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山本猛虎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這是你單方麵的吧,夏目還沒認呢。”孤爪研磨咽下氣泡水,咬著吸管說出這話。
“等等,如果你成了夏目兄弟,不就變相成了玲子大神的外孫了嗎?!不行,這種好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占便,咳,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夏目,你願意多一個不同父且異母的兄弟嗎?”竹中矢清咳一聲,帶著微笑問夏目。
“我怎麼沒想到呢夏目,玲子大神絕對不介意再多個孫子的吧!”芝山優生眼睛也亮了。
作為新晉自由人,他對玲子有著(對攻手)天然的敬畏,但如果對方願意每周抽一點點時間出來訓練他的一傳,他不排斥被她的球多砸兩下。
“你們
說得對。”多軌透也參與其中,但她的重點和男生們不一樣。
“如果夏目同學成了我異父異母哥哥或者弟弟,我是不是就有更多機會抱老師了?!”她的眼睛簡直比看見玲子發球時的幾個男生更亮。
“如果我要和夏目認兄弟,那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灰羽列夫問。
“對哦,一年紀的,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日呢,說出來讓學長們聽聽!”山本猛虎一撇嘴,習以為常地露出惡人臉。
但現在,就連當初被他嚇的差點掉色的芝山都沒有再被嚇到,反而十分平靜地和大家一起談論自己的生日。
高中生們吵吵鬨鬨的聲音嘈雜無序,共同繪成了這片區域獨特的風景。
夏目攪了攪玻璃杯中的飲料,融化了一半的雪頂和下麵咕嚕咕嚕冒著氣泡的天藍色飲料逐漸密不可分,像極了今天天空的顏色。
“貴誌?”夏目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女聲。
抬頭看去,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的混血女子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她身邊還有一些高中生模樣的男生女生。
“結月?”他也有點驚訝。
“好久不見,之前你說回到東京了我還打算過去拜訪一下,沒想到先再這裡遇見了。”
“是啊,好巧。”
“夏目夏目,你哪裡認識這麼一個大美女,居然不告訴我們!你們是親戚嗎?”山本猛虎一個人嚷出來。
“沒有血緣關係,小學做過幾年同桌,國中前兩年也在同一所學校上的。”夏目解釋道。
村重結月身邊的夥伴們也嘰嘰喳喳地問她:“村重同學,你認識的男生也長得好帥,從小結交的朋友都是這樣的嗎?”
其中一個金色短發的男生看見多軌透臉瞬間爆紅,支支吾吾地問:“請問你叫、叫什麼名字?”
貓咪老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猝不及防撓了他一爪子。
打擾本喵用膳的,罪該當誅。
……
最後以村重結月為首的燕西眾人坐到了音駒排球部旁邊,彼此都是年齡差不多的高中生,共同話題多,一聊就停不下來。
“音駒(Nekoma)?名字有點耳生啊,你們校園裡是隨處可見貓咪嗎?”幾個燕西的男生問。
芝山優生撓撓頭:“算是吧,貓咪還挺常見的,而且自從貓咪老師——就是多軌懷裡的貓來了之後,我們學校師生對貓的熱情格外高漲。”
“誒,你們是一個班的同學啊,開學第一周就一起出來團建還挺少見的。”犬岡走憑借自己的社牛性格,成功打入了燕西班級群,和眾人稱兄道弟起來。
村重結月和夏目麵麵相覷,已經沉默好一會兒了。
過了半晌,村重結月打破了平靜。
她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小聲問夏目:
“——是這樣,我剛剛就想問你了,那邊那個低頭玩手機的男生是你表兄弟或者堂兄弟嗎?你們的長相和眼睛都好像,除了他那頭沒有過渡
的黑黃色頭發之外。”()
村重結月長了一副高冷大小姐外表,不熟悉的人會以為她是個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家夥,熟悉之後會發現她人很好,喜歡可愛的東西,而且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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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小學三年級轉學到冰帝的時候,因為日語不流利被班級同學孤立,隻有身為同桌的夏目主動和她攀談,又因為夏目的人緣不錯,漸漸的同學們也開始接受了作為“外來者”的村重結月。
但在小結月心裡,那個主動和自己說話的夏目貴誌才是世界上除了親人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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