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數來到6:7。
尾長涉發球過網,海信行一傳墊起,球調整得很好,位於他後側的夏目直接起跳,振臂一揮,後排進攻扣球。
球在空中劃過時幾乎將一路周遭空氣都擠壓了一遍,球直直飛向梟穀5號位的大主攻木兔光太郎。
後者一愣,貓頭鷹腦袋思考速度到了極限。
他在有限的0.05秒思考了一下究竟是蹲下接一傳還是上手接。
不行,蹲下墊球位置不好,還要再退一步才能接到,上手傳球位置則是太靠前了,兩種接球方式對他都不太友好。
所以,最好的辦法果然還是——
“咚!”
在木兔光太郎堅毅的神態和隊友們一臉“大事不妙了”的表情中,力量和速度兼具的瘋狂旋轉著的球撞到他毅然挺起的胸膛,寬厚挺拔的胸肌充當了緩衝墊的功能,將這球接了下來。
球場內外分彆傳出各種不太雅觀的擬聲詞已經咳嗽和噴水的聲音。
梟穀教練和監督同時嗆了一口水。
赤葦京治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向前邁了兩步,做出傳球動作。
“木兔前輩!”他喊。
梟穀一傳雙手舉起,將球再次回傳至主攻前。
木兔光太郎福至心靈地一躍,高高躍至空中,肌肉線條相當可觀的手臂重重一揮!
掌心扣在到達了最佳扣球點的球上!
黃藍一色的排球裝了發進器一般洶湧著衝向音駒球場。
“咚!”
夜久衛輔衝上前一擋,用一條手臂攔下了聲勢浩大的進攻。
“研磨!”
布丁頭一傳上到網前,梟穀又開始擔心他會不會突然來個一次進攻混淆視聽,但這次他並沒一次進攻的打算。
孤爪研磨左手背在身後,衝隊友們比劃出一個手勢。
他深黃色的豎曈下收斂起了貓的野性與尖銳,看似尋常地雙手將球一托,黃藍一色大球從2號位一路向另一側以格外圓潤的弧度飛去。
前排後排音駒眾人依次起跳,一時間人影憧憧。
多方位置差進攻!
紅色的影子晃了梟穀眾人的眼,高一的尾長涉頭一次碰見這種進攻方式,剩下的人臉色也不好。
和音駒打交道打過不少次的梟穀老生們清楚這群貓的特性,磨人且給點顏色就開染坊(非貶義),防守跟個鐵碗一樣堅固不破,還能從對手露出的任何破綻中找到進攻機會,比蛇還難纏。
多方位置差進攻是他們運用得相當熟練的一招,混淆視聽的能力一流,他們原以為今天音駒使不出來了,結果藏到現在。
“砰!”
扣出最後一球的是犬岡走,更是梟穀眾人未曾想到的。
就算一年級和老生們配合得當,扣球概率更大的也隻會是夏目而非犬岡這個除了攔網之外未表現出什麼特殊之處的新人。
可音駒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或者說,作為大腦的孤爪研磨很少根據人們腦中既定的‘規則’和‘套路’去製定進攻計劃。
在他眼裡,能夠在當下或是未來的某一刻將利益最大化的選手,才是最佳的擊球人選。
和剩餘人相比,沒有過多展現出自己能力的犬岡走,反而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6:8。
海信行發球。
雙方再次你爭我奪,在小小的18×9米的空間內,費勁一切力氣將球扣到對方球場。
再一次的,赤葦京治為木兔光太郎托去了一個相當順手的球,黑白發的攻手張開雙翼,高高翱翔在空中。
“盯防盯防!()”黑尾鐵朗喊。
以他為首的三人前排攔網有組織地跳起,擋在了木兔光太郎正對麵,來勢洶洶,猶如築起了一棟高聳頑固的鐵壁。
後者在空中沒有時間多想,右手一揮一擰,球飛向了斜對麵。
夜久衛輔早早地準備到位,憋住氣,臉上鼓了起來,伴隨著“咚?()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一聲悶響,一個馬步紮紮實實將球接起來。
孤爪研磨一傳托給夏目,後者剛剛攔網落地,腳還沒有踩結實地板,瞬間又跳了起來。
中間幾乎沒有停頓地銜接起來,動作卻無半分扭捏。
茶發少年雙臂後擺起跳,右手自後向前一伸展,振臂一揮!
排球壓著白色的底線落到地上,高高一彈,飛了出去。
音駒再得一分,比分來到15:19。
貓咪們悄咪咪比耶。
音駒引誘木兔光太郎扣球計劃大成功!
還記得之前製定過的誘使木兔光太郎扣球的計劃嗎?
在剛剛的比賽中音駒每隔兩三球就來一次,頻率不高,但打球打上頭的貓頭鷹十有八.九都會被騙過去。
就算被隊友提醒,在激動上頭的情況下也會因為不可抗力因素被他們的誘導帶跑。
感謝他們的外置大腦!
犬岡走神采奕奕地誇夏目:“你的跳躍很厲害呀夏目,幾乎沒有停頓就接起來了!”
夏目謙虛道:“還好還好。”
“你跳得也很高呐。”
黑尾鐵朗酸溜溜出聲:“你們倆就彆互誇了。”
音駒拿下一分後,暗路建行要了暫停。
旁觀者清,第一局比賽音駒誘導進攻這招出現的次數不多,多是分散著來,再後來的第一局,黑尾鐵朗和犬岡走兩個副攻就擔任了每次起跳前喊話的任務並且仗著身高和攔網突出影響木兔光太郎的判斷。
一次兩次是偶然是意外,次數多了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何況暗路建行還是個執教多年經驗豐富的老人。
他果斷要了暫停。
梟穀隊伍當中,除了精力旺盛的木兔光太郎,剩下的人皆有不同程度的疲勞,給木兔光太郎傳球的赤葦京治大概是體力消耗最嚴重的一個。
木兔實在太能蹦躂了,他們根本攔不住也不能攔,隻能跟著
() 他的步調來。
關鍵是再跟著他加快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