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數來到14:12,音駒的發球局。

夏目拿到了球,將球在手中轉了轉,琥珀色的眼眸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躍躍欲試。

“發個好球,夏目!”

“讓這群家夥見識一下咱們的發球!”

以山本猛虎和黑尾鐵朗為首的音駒惡人組紛紛開口,企圖再一次讓他們的一年級貓貓技驚四座。

孤爪研磨也在這等氛圍下說了句“發個好球”。

“我會的!”

茶發少年左手顛了顛球,該說不說手感挺順的。

之前連著扣了幾球養起來的手感還沒掉。

感覺能夠發一個好球。

哨聲響起,白鳥澤一乾人高馬大的隊員們盯著夏目,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這人又要什麼時候發球?

夏目這回沒有讓他們多等,在開局二秒就將球一拋,助跑兩步騰躍而起,輕盈地騰飛上天,對準排球引臂一揮。

手掌扣在黃藍色大球的中心,發出響亮一聲扣擊聲。

球穿過球網上空,毫無阻塞地衝向位於前排的五色工處。

齊劉海一年級生再一次硬挨了一下攻擊,被重擊了肩膀。

球彈飛過網,黑尾鐵朗向右橫跨一大步,右手一抬,撈過球。

球向後排飛去。

“我來我來!”

海信行手一並,仰著頭候著球下落。

黃藍色大球旋轉著落下,他輕輕鬆鬆一墊,墊球技術又穩又好,墊至正準備起躍起的夏目處。

茶發少年屈膝再次起跳,身形又高又輕盈,於空中展腹擰著身體一轉,右手對準排球振臂一揮。

清脆的扣球聲和略顯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一道撕裂空間的攻擊直直砸上地麵。

一分到手。

“扣得好!”

“再來一球!夏目!”

“一鼓作氣地上吧!”

音駒在手感回來了的夏目的發球下連得二分,第四球發飄了,至此比分15:15。

“嗵!”

天童覺再一次攔網成功,一雙纏著繃帶的手宛如永遠比人高一頭的山峰,攔住窺看另一片天地的視線。

音駒叫了暫停休息。

“這家夥的直覺簡直變態。”被攔了好幾球的山本猛虎一臉憤懣。

孤爪研磨喝了兩口水,緩緩說:“攻手可以增加一點左右跑的幅度,誘騙他跟進攔網。”

“到時候我會根據他的動作傳球,隻要他跟進誰,就傳球給另外的人。”攔網隻能跟進一個人。

“但是引誘時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影響到到他的判斷才行。”

人的反應力是有極限的,一旦做出一個反應,想要在下一瞬做出另一個完全相反的動作的可行性很低,就算大腦反應過來,神經和肌肉也不見得能立馬接受到信息。

“這個不勉強。”

音駒的大腦又

喝了一口水,麵露疲色。

他現在也很累了,真的一點不想多動,想要再給天童覺演戲也累,單憑他一個人也無法騙過天童覺,多一兩個隊友幫著一起騙才好。

果不其然,等到下一球開始,幾個配合默契的隊友們跟腦袋後長了眼睛似的,誰負責當誘餌誰來扣球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兩個二年級主攻輪番上場當吊在馬兒跟前的那根胡蘿卜,將天童覺連著唬了好幾道。

白鳥澤主力副攻的直覺起到的效果立馬下降好幾個級彆。

連帶著攔網和反應力都沒有先前來的好使。

天童覺連續二次攔網失誤後,痛定思痛,深刻意識到了自己被人忽悠了,但堅決不改自己的球風。

氣急敗壞的鷲匠鍛治喊了暫停後對著天童覺劈頭蓋臉一頓罵。

罵完兩個人盯著彼此看半天。

天童覺:沒辦法,我就是這個風格,不然你換彆人上吧。

鷲匠鍛治:我就是知道沒人頂得上你才生氣啊!

最終他還是沒把天童覺換下。

雖然有時候直覺不太靈驗,但更多時候這名副攻起到的作用可是比一些個攻手都要強。

他也舍不得把這人換下來。

白鳥澤想要找到一個和天童覺等級差不多的副攻,也困難啊。

音駒也深知羊不能逮著一隻來薅的道理,萬一惹毛了究極進化,就更加不是現在是音駒能對付的了。

下一步,他們將目光放到白鳥澤二傳身上。

犬岡走掰了掰手指頭,發現了一件趣事。

“我們音駒、梟穀、還有這裡的白鳥澤,很多學校的正選二傳手都是二年級生誒,這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孤爪研磨:“彆多想,這就是巧合。”

“人白鳥澤的瀨見高二時也是正選二傳,但後來被白布給超過去了。”黑尾鐵朗道。

“哦,這就是書上寫的‘花無百日紅’嗎?”犬岡走一臉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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