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戰況激烈,球網兩邊兩支隊伍互不相讓。
月島螢前腳攔下了山本猛虎的扣球,下一秒福永招平又將球墊了起來,孤爪研磨配合著黑尾鐵朗一擊靈活輕巧的快攻攻向烏野球場。
在默契上,在場隻有月島螢和山口忠能及得上一二,還是在接話方麵。
西穀夕守護神一般出現,用自己的雙手墊起了整支隊伍的希望。
影山飛雄來到網前,快速思考自己要將傳托給誰。
日向翔陽在場下,怪人速攻無法施展,剩下的人選……
他舉起雙手後仰著將球一托。
一個利落漂亮的背傳!
他要將球傳給誰?
隔著球網同影山飛雄麵對麵的孤爪研磨開啟頭腦風暴模式。
沒有翔陽和他配合,無法完成怪人速攻,那個二年級的凶巴巴的寸頭角度不對,扣不到球,高個子副攻作勢起跳,但動作僵硬,剩下隻有一個隊長和一個看上去手裡有幾l條命的小胡子。
“左翼。”音駒的大腦言簡意賅。
福永招平和犬岡走齊刷刷隨著他的話一同來到球場左側,東峰旭也就在這是起跳,對著影山飛雄托起的球扣下重重一擊。
烏野的長女有點驚訝這麼多人來攔他,分明他們跟著音駒學了多點進攻,可攔網卻能準確找到他們誰負責扣球。
驚訝歸驚訝,東峰旭的扣殺威力不容小覷。
擦著空氣幾l乎要迸發出火花的排球直直撞上一隻伸起的手。
孤爪研磨手上一痛,壓下想要痛呼出聲的本能,轉身嗬道:“一觸!”
他的頭發在空中甩動,揚起一抹奪目的金黃。
換做是一個月前,孤爪研磨連這樣的球攔都不敢攔,被被迫接了不少大力扣殺之手,他的承受能力也漸漸高了起來。
對音駒來說,稱得上的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孤爪·鈕祜祿·研磨對此不置可否。
黑尾鐵朗補位,墊高了的球又一次飛向孤爪研磨。
後者雙腿微屈,雙目牢牢注視著飛進的排球,抬起雙臂,預備起跳。
5號隊服的少年起跳,身體向著球網側過來。
月島螢眼鏡上閃過一道光,是要二次進攻?
不,不對。
不是二次進攻。
太明顯了!
他飛速掃了一遍音駒一眾,誰是潛在的攻手?
球被托了出去,一道圓潤漂亮的弧線傳向後方。
被孤爪研磨唬了一道的田中龍之介跳了起來,人躥到半空才發現人家壓根沒有進攻,而是托球給了後排。
他發出一聲怪叫。
同樣發出怪叫的還有山本猛虎。
他從後排助跑起跳,專門繞了半圈才起跳,幸好他們家二傳對他們好、端水能力一絕,讓他扣到了球。
“看我小斜線!”他吼道。
一球落下
,比分板翻到4:8。
風風光光落地的山本猛虎立刻做出一個健美先生的標準動作,見清水潔子將目光投來,又故作優雅地甩了甩頭發,試圖擺出最帥氣的造型。
犬岡走:“猛虎學長,你再怎麼甩腦袋頭發也飛不起來。”
“要你說!我知道!”
如果不是排球褲子沒口袋,他估計能夠再做個插兜動作配wink。
有了山本猛虎那麼一嗓子,差點就能接到球的田中龍之介看他更加不順眼了,也開始大吼要打什麼樣的球。
怎麼響怎麼來。
後來演變為兩隊隊友之間的親密互動。
“呔!吃我一球!”
“我打直線!”
“看我扣死你!”
“啊啊啊吃我宇宙無敵旋轉大暴扣!”
兩邊隊員扣著扣著扣出火氣來,仗著隔了球網產生不了肢體衝突,一聲比一聲響的‘扣球宣言’就這麼喊了起來。
更有甚者,比如黑尾鐵朗這個逼,嘴上喊著“我打直線”,實則吊了個球,落地後還裝作無辜地說“我這球吊的不直嗎?”,收獲了包括隊友在內一眾的白眼。
隻有海信行體貼地敷衍了一句“對對對”。
山本猛虎有樣學樣,一蹬地麵蹦得老高,手上揮得虎虎生風,嘴上喊著“吃我大暴扣!”實則假扣真傳,臨時扣球的手勢在扣球瞬間變為了傳球動作,傳給了貼著他起跳的福永招平。
兩個二年級配合了一出雙簧。
“耶!”貓貓擊掌。
夏目也躍躍欲試,但他臉皮薄,喊一兩句可以,聲東擊西也可以,兩者並到一起就有點羞恥了。
於是他和犬岡走兩個人模仿前人配合了一下。
犬岡走從前麵起跳,伸著手大喊:“嘿!看我暴扣!”
結果這廝就是不扣,等到人往下落了烏野眾人才發現夏目的身影。
茶發少年從後頭冒出頭來,一抬手,對準邊邊角角的角落,一擊扣殺。
效果不錯。
貓貓和狗狗心情愉悅地搖了搖尾巴。
黑尾鐵朗嘖嘖地咂吧嘴,“研磨,你就寵他們吧。”
後者睨了他一眼,問:“我平時還不夠寵你們嗎?”
他可是本本分分每一場比賽都儘力在端水了,甚至連托球數都儘力做到平穩的,除了一些特殊的戰術執行階段,隻要有人要求,五球之內一定能扣到,連續要球的話至少能扣到兩次。
看看他,多好。
黑尾鐵朗思考了一下,發現他說得對。
隨後,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從後麵掐著自家大腦咯吱窩,把人舉起來。
用舉獎杯的姿勢。
“小黑!!你乾什麼!!”布丁貓撲棱。
“為了感謝我們溫柔、體貼且偉大的支柱!我決定,將研磨你舉起來十秒鐘!”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玩!”
“帶我一個!”()
於是,又演變成了“舉貓貓”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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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野,這群雜食性烏鴉好的也學壞的也學,音駒表現出來多少就暗搓搓記下來多少,現在施展不出來的回頭再練,能夠瞬間學來的自然活學活用。
排球人的東西怎麼能叫抄呢?明明是現場教學!
比如東峰旭發現,自己隻要氣勢洶洶地喊出一個招式名,接下來不管什麼球,扣球成功率和對手接球的失誤率就會上升一點,於是在澤村大地和菅原孝支明裡暗裡的鼓舞下,他喊得越發起勁。
又比如日向翔陽對著影山飛雄大喊“影山,傳球!”,下一秒發現這人傳是傳了,不過傳給的是他旁邊的月島螢。
橘子小狗不死心,又喊了一遍,這回球總算是傳給他了。
小個子副攻高高跳起,腳上跟裝了彈簧一樣,跳了幾l乎有兩個自己這麼高,揮臂扣球的瞬間大喊“看我直線球!”,緊接著“嘭”一下扣球,扣了個斜線球出來。
黃藍色大球旋轉著砸上地麵,又遠遠彈飛。
斜線是斜線沒錯,音駒也確實沒人攔到,甚至一個人也沒碰到。
隻是……
這是個界外球。
日向翔陽:“……”
影山飛雄:“……”
橘子小狗閉上了眼睛,等待最終審判。
“日、向,你、就、是、這、麼、要、球、的?”
沉著臉的M字劉海二傳一步步走進,用臉上的陰影麵積當太陽傘都能讓幾l年後的巴西日向白一個度。
日向翔陽倒吸一口氣,腿一軟往地上一跪。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連滾帶爬,先是一骨碌爬到球場邊,隨後一個慌不擇路,從球網地下鑽了過去,一把抱住孤爪研磨的腿。
布丁頭貓貓癱著臉:雖然我當你是朋友,但這麼親密的舉動,多少有點太超前了……
橘子小狗抬頭,橙色的大眼睛發射求助光波。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研磨!救救我!!
孤爪研磨沒說話,黑尾鐵朗發出一聲嗤笑:“喲,烏野的攻手和二傳之間關係這麼差呀。”
他低頭看著抱著自家二傳腿的小副攻,玩味地說:“小不點,考慮一下我們音駒唄,我們氛圍可好了,還沒有動不動就打人散發冷氣的二傳。”
日向翔陽狠狠心動了。
但他十動然拒。
澤村大地從地上一把揪起了自家小孩,皮笑肉不笑地說:“就不勞音駒費心了,我們烏野的家事自己會處理好的。”
黑尾鐵朗攤手:“我隻是表露了一下我們東京人的友好和熱忱而已,不需要太草木皆兵啊。”
背過身去的澤村大地獰笑了一下。
這話你自己聽聽信不信?
……
隨著比賽進程的加快,球網兩邊你吼過來我吼過去已經是常態了。
演變成兩邊隊伍每扣一球都嘰嘰喳
() 喳叫個不停。
音駒打個多方位置差進攻,除了孤爪研磨外剩下所有人都喊“給我球”、“讓我來”、“我扣”,連夜久衛輔興致上來了也跟著大部隊喊一句。
這點對於對手來說固然有效,能夠一定程度上乾擾烏野一群人的判斷,而且即便是正式比賽上也很難被判罰,除非裁判是個asmr極端愛好者。
但對於球場上直麵聲音的人而言,就不是多美妙的一件事了。
語調音階各有不同,噪音汙染程度堪比去年學院祭籃球部連續加班加點一周排練出來的合唱,攻擊力一流,疊再多層甲都能透過一切防禦直擊沒有絲毫保護的脆弱靈魂。
終於,在忍受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音駒大腦憋不住對著一乾血液吼了句——“給我消停點!”
血液們瞬間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沒有再做出敢觸低氣壓大魔王黴頭的作死行為。
咳咳,天大地大,大腦最大。
大腦的腦子可是音駒瑰寶。
烏野一群人也在教練組的低氣壓威脅下恢複了正常語調。
也是,再吼下去他們的嗓子也吃不消。
這麼一想,教練和監督是為了他們好啊!
自我感動很有一套。
深得自家老師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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