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聲音半點沒有影響到音駒這邊。
貓咪們吃便當吃得的滿嘴流油。
(這邊點名3號、4號、11號三位選手,不光把自己的便當吃完了,還把5號選手的便當也瓜分掉一半。)
便當味道很好,孤爪研磨也吃得比平日裡多了十分之一的量,讓媽媽夜久衛輔喜極而泣,含淚分走了兩塊被秘製醬汁浸透的雞肉。
直井學去看了眼下午比賽的對手,公告欄上已經出來了,是一所叫仁魁的學校。
從音駒小靈通早川直人的另一線人小夥伴口中得知,雖然這支隊伍才成立兩年,卻是一支每次比賽前都會調查對手數據的隊伍,幾乎能把誰擅長什麼球、誰在什麼情況下扣什麼樣的球、有多大的概率都白紙黑字地統計下來。
計算量不小,需要選手記的重點更多。
並且小道消息說仁魁經理是打數據網球出身,可惜年紀輕輕被世界的參差打擊到了,目前和鵜久森的明星選手鬆原南朋是好友。
麵對這種幾乎比自己還清楚自己的對手,不管是哪個隊伍都會很厭煩。
音駒也會賽前調查對手,但不會事無巨細地統計到這個地步,比起過去的資料,孤爪研磨更加相信自己在賽場上觀察分析的來的數據。
剛剛吃好飯完全不想動腦子的山本猛虎一聽就頭大:“那這得記多少東西啊,而且不能現記吧,這豈不是要把他們同一個組彆到所有潛在對手都記住?”
這得多大工程量啊!
“其實還算好,習慣了這種記憶方式後反而會輕鬆起來,而且用這種技巧的隊伍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現代排球比賽講究的就是速率和效率,若非IH和春高不能上專業設備實時追蹤球員,估計一些資金充裕的學校也會上。”
孤爪研磨喝了一小口功能飲料。
“哈哈,研磨說得沒錯。”
貓又育史拊掌一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現代排球比賽機器的運算量比人類強大太多了,有時候一支配置不如對手的隊伍能夠在機器的輔助下贏過對手。不過國內高中生聯賽,單純憑人工實時分析還是有點困難,更何況他們的數據大多都是賽前收集,臨時調整的比較少。據我們現有的數據來看,仁魁這支隊伍中對我們有威脅的也就是他們的王牌——現年一年級的小山晴人,他的應變能力和隊排球的精準度控製是數一數一的。”
“現在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我們的正選隊員們在上午的比賽中幾乎都出場過了,他們手裡肯定也有很大一部分我們的數據,到時候恐怕會比較難辦。”黑尾鐵朗指出問題所在。
“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還有底牌沒有使出來,他們手裡不可能有我們近兩個月的練習數據,也無法對我們每個人進行精準打擊。何況,論頭腦和計謀,我們音駒不會輸給任何一支隊伍。”貓又育史將目光投向孤爪研磨,後者的視線稍微躲閃了一點。
“沒錯,研磨,作為我們音駒的大腦,有了你我
們就是最強的隊伍!”黑尾鐵朗作為一個“大腦吹”十年如一日地對孤爪研磨抱有最強最深刻的信任。
血液神教教主驕傲地拍了拍大腦的頭頂。
孤爪研磨露出“饒了我吧”的痛苦神情,沒有好心人願意幫他脫離苦海,隻有數不儘的調侃和鼓勵。
“下午的出場人員,我打算讓犬岡上,夏目也一開始就出場,總之能夠一擊把對方的士氣打壓下來最好,如果沒有達到最好的效果,就維持我們音駒一貫的策略,我相信他們就算再怎麼搜集我們的資料,也很難攻破我們的防禦。”貓又育史說道。
音駒最強的也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不就是這堅如磐石一般的防守了嗎?
“防守的音駒”可不是說說而已。
任你雨打風吹,我自巍然不動。
另一邊,仁魁高校,經理長尾迅是個看上去挺文藝的高中生,他推了推自己的平光鏡,習慣性搶過教練的戰術板,本職是數學老師硬是被幾個熱血少年硬拉進來當教練的熊穀一相當自然地後退一步。
“我們下一次比賽對手音駒,相信大家已經把他們一三年級生的資料都背下了,最需要注意的一個是3號夜久衛輔,他的一傳是全國頂尖級彆,想要突破他的防守,就需要將球扣到他無法觸及的刁鑽位置,但其他人的一傳技術也不容小覷,是比賽時需要時刻調整的重點。還有4號山本猛虎,他的大力扣殺,優越的直線球和斜線球都是我們防守端的大難點。”
他又將手裡的筆指向代表孤爪研磨的5號,“音駒的一傳,孤爪研磨,他是整個音駒的中樞核心,是最難攻破也是最容易攻破的一個點。”
“說是最難突破,是因為音駒的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保護他,儘力減少他的運動量。在他從前的比賽視頻中不難看出,他的體力是最大的薄弱點,”長尾迅的手上的比在戰術板上畫了一跳長長的弧線,“隻要我們能乾擾到這個一傳,音駒就會亂了陣腳。”
乾擾一個人還是挺簡單的,逼他接一傳、把球扣在兩個人中間影響接球配合、讓其他人的跑動方向阻礙他的托球……方法千千萬,就看怎麼使用了。
“一傳是在攻防中第一個接觸球的人,無法用發球扣球重點狙擊的常規手段來壓製他,我們隊伍的其實並不適合和音駒拚體力磨耐心,即便是間接性逐漸對他施壓也不一定能順利實現,能做的除了一部分的乾擾之外,就是觀察他的微表情,很多時候選手會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小動作,而這,就是我們把握這一場比賽的關鍵點。”
“……”
雙方都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賽前動員與演練,而真正等到下午比賽開場的時候,E場館工作人員疑惑地嘀咕起來,“今天下午的觀眾怎麼多了這麼多?”
明明是工作日,結果來的人比以往周末來的人都多,真是一件怪事。
而且還有一些人跟地下接頭黨一樣,時不時就能在人群中看見幾個腦袋湊在一塊小聲說話,隨後兩個人都露出同道中人的表情。
真的
不是什麼傳教現場傳教到排球館來了嗎???
梟穀的比賽在半小時前已經結束了,音駒一群人都去看了木兔今天的表現,這位梟穀王牌今天一整天士氣都很足,而且因為比賽場地的是在球館中間位置,能夠聽到來自四麵八方觀眾的歡呼聲,還真讓他達成了上午的夢想(在梟穀啦啦隊的起哄下),一路橫衝直撞兩局大比分優勢力壓對手,順利拿下明天的比賽名額。
同一時間,因為本身的種子隊,又運氣好地抽到了輪空,井闥山今天隻有下午一場比賽,同樣是兩局比賽直接輕鬆取勝,賽後,佐久早聖臣在列隊之後轉身離去。
“小臣,你要去哪兒?”表哥兼男媽媽的自由人古森元也立馬發現了他的動作。
一傳飯綱掌也順著他的話看向佐久早。
“廁所。”
被兩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戴著口罩的佐久早聖臣發出悶悶的聲音。
“哦——那你早去早回嗷。”
古森元也頓了一頓,好心提議:“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我一個人就好。”
……
E館。
“哇,感覺下午的人比上午多了好多,akaashi,怎麼我們比賽的場館裡人就沒怎麼多啊?”木兔光太郎依舊拉著赤葦京治來看音駒的比賽,擠了一陣才擠進音駒後援隊山本茜她們留給一人的位置上。
“不清楚,今天下午這個館裡的人就一下子多了起來,而且我總感覺很多人的眼神時不時就往我們這邊瞟。”山本茜鼓著嘴,這種毛毛的感覺不太好。
“啊,大家上場了!”灰羽艾麗莎說道。
今天下午的場館總算沒有一大片一大片一樣的顏色撞色了,仁魁的隊服是白色的,除了自帶的應援之外,也有一些觀眾欣賞他們的風格為他們加油。
“怎麼感覺觀眾比早上多了好多?”芝山優生嘀咕出聲。
山本猛虎哼哼一樂:“多點人不好嗎?這樣就有更多女孩子來欣賞我的的在球場上的英姿了!”
“是啊,要是打進全國,比賽場地就更大,觀眾也更多,也有更多女孩子看到你了。”黑尾鐵朗一語中的,把山本猛虎煽動地更加心癢癢。
突然間,觀眾席騷亂了起來,選手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抬頭向上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玲子提著一袋子飲料進來,把罐裝飲料分發給啦啦隊的主力應援們,山本茜和灰羽艾莉莎都有,上午那個嗓門特彆大的女生也有一罐。
坐在玲子不遠處的一個粉絲激動握拳,用自己三十年單身的手速在屏幕上瘋狂敲字:【啊啊啊啊我看到玲子女神了,就坐在我斜對麵!完全不敢上去搭訕,也不敢拍照,隻好一個人在角落裡激動扭曲!!】
這人朋友回:【哈,你都見到真人了,還在妄想些什麼?對了,順便幫我直播一下音駒的比賽,女神的孫子是不是也在裡頭?】
【對對對,是個看上去挺嫩的小孩,他們在賽前活動熱身了,扣了兩個
球,好像留了點手,後來就停下了,可能是隱藏實力?】
【說起來誰說那個音駒一傳也是玲子女神的孫子來著?除了長相,其他一點都搭不上嘎!】
粉絲在手機上瘋狂敲字:【這到底是怎麼誤傳出來的啊???】
傳播謠言本人此時正喝著加了脆啵啵的果茶,一吸一個準,吸一口嚼一嚼,還和偶爾看到觀眾席上的親孫子/乾孫子互動一下。
最開始決定先發後發的順序依舊是由隊長上去猜拳。
雙方隊長已經連續三次平局了,夜久衛輔抱著手臂:“不出意外黑尾這家夥又要輸了,我賭一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