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闥山觀賽區,飯綱掌轉過身一拍手掌,語氣輕快地說:“好了,咱們明天的對手出來了~”
連續兩天的高比賽幾乎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什麼痕跡,在全國都赫赫有名的二傳手揚起了一個爽朗笑容。
“哈,我賭贏啦,一瓶消毒水記元也你賬上哈!”主攻望月空良拿手懟了懟古森元也。
在井闥山排球部,賭注都是用消毒水來算的。
少則一瓶,多則一打。
逢年過節搞活動還有買一送一買二送三。
井闥山有固定的經費購買消毒水。
放眼整個高中排球界,不對,整個排球界恐怕都找不出來第二支和他們一樣的隊伍。
雖然出於特殊某些原因,但至少能保證他們排球部因為生病而缺席訓練的選手減少了一部分。
古森元也撅起嘴:“我又沒說柿木會贏。”他隻是模棱兩可了一下誰知道就被揪到痛點了。
“沒辦法,誰讓我們其他人都猜音駒贏呢?”井闥山的正選副攻之一亞久津慎太笑嘻嘻說。
他長了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模樣,白色碎發劉海,皮膚很白,性格十分陽光,和佐久早聖臣兩個人待在排球部每天大家都能聞到酒精和陽光的氣味。
古森元也歎氣:“行吧,那就記我賬上。”
反正他家酒精存貨不少。
自由人瞄到自家表弟,“小臣,你是想說什麼嗎?”
“沒有。”
“噢,我看你好像挺高興的樣子。”讀弟機上線。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般這句話後頭通常都會加上一個威脅人的手起刀落的動作。
古森元也知道佐久早聖臣是因為酒精噴霧用完了心情不好才這麼說,“我們這就回去吧,學校還存了好多噴霧呢。”
佐久早聖臣眼睛裡有了光。
走回去的路上,古森元也像個狗狗一樣跳到佐久早聖臣身邊,身後的大尾巴不端搖著。
“哈哈,小臣你其實也很期待和音駒比賽吧?他們很有意思不是嗎~”他用一種看透了語氣說道。
佐久早聖臣沒有反駁。
*
賽場上,貓貓們抱作一團。
黑尾鐵朗和喝醉了酒一樣抱著站不穩的孤爪研磨,腳步虛浮地說:“哈,我出的可是剪刀,管他什麼攔網都給我破開!”
剪刀贏布是傳統。
用“布”構成的攔網也終將被代表著剪刀的扣球給撕碎。
然後他又分彆給了夏目、犬岡這兩個一年級生一個長久的、能把悶死的擁抱。
賽後禮節性的握手環節上,夜久衛輔和二宮北鬥握手的時間的最長的,幾乎所有人都下場了兩名自由人還沉浸在熱烈親切的握手當中。
“如果可以的話,請帶著我那份一起走下去。”穿著橙白色隊服的自由人說著。
夜久衛輔兩隻手都緊緊抓住
他的手,“我會的!一定!”
其他人不清楚自由人的交流方式,但人來都來了,還是握個手好了。
夏目麵前的是柿木主攻福原大翔,這廝開局挑釁了他,現在那張粗獷的臉上一半寫著糾結一半寫著尷尬,但最後還是主動握上了夏目伸出的手。
“好吧——我承認,你確實有幾分本事。”
“沒有本事的話也無法擊破攔網不是嗎?”夏目淺淺一笑,語氣溫和卻寸步不讓。
最後那衝破鐵壁的球所擊敗的攔網,其中一名便是福原大翔。
攻手沉默兩秒,說道:“後麵的比賽,不能表現得比今天差。”
他又表情又糾結了一下,“——你的扣球,我很欣賞。”
說完,他把手一撤,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夏目無奈地笑了。
柿木這支隊伍,還真是,隻對強者表示出欣賞和臣服啊。
不遠處,孤爪研磨對麵,正對著最開始廁所裡碰到並開口嘲諷他的橫田徹平。
兩人中間隔著球網,麵麵相覷,沒人伸出手。
最後孤爪研磨不想再站下去,主動伸出了手。
前麵那家夥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一爪子抓住他的手,嘴唇嚅動了一下,像是在平整的白色紙張殺昂突然出現以惡搞褶皺一樣突兀,他糾結良久,說:“之前那啥,是我的問題,我不該看不起你們,音駒確實是有水平的。”
“‘柿木不會打進八強的’。”
對上對方微微顫動的瞳孔,音駒的大腦勾出一個疲憊但象征著愉快的表情:“這是中午我說過的話,現在它實現了。”
“音駒不是弱旅,柿木同樣不是,”他透過深黃色的豎瞳看著對方,“所以不存在誰看不起誰,我們都不弱,隻是音駒在這一場比賽中取得了更多優勢。”
“我們比你們更強。”他用平靜的語氣敘述出來。
再往邊上數兩個位子,黑尾鐵朗身前的眯眯眼二傳伸出手:“既然打敗了我們,明天就給井闥山一點好看吧。”
“那·是·當·然·的。”雞冠頭隊長用力握上去,惡狠狠說。
“音駒會做到你們做不到的事情。”
*
比完賽,大家恨不得倒頭就睡,連張嘴吃飯都嫌累。
但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提前了解一下有關井闥山的資料。
這兩天的比賽中,大家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提前做功課是有多麼重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在前幾天的科普中,他們已經知道了井闥山擁有全國前三主攻手佐久早以及高中最強自由人古森元也,他們的隊長兼二傳飯綱掌同樣不容小覷,剩下的幾名正選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選出來的同齡人中的強者。
“井闥山的正選球員的個人能力相當突出,都是各方麵的翹楚,和梟穀有點相似,但他們比起‘隻有一個專屬王牌’更加傾向於‘每個人都參與到進攻中來’這種風格,除了自由人古森元也之
外,剩下每個人的進攻意識都很強,隊伍完成度也很高,配合默契程度不亞於我們音駒。”()
貓又育史解釋說:“最需要注意的有三個人,第一個是二傳飯綱掌,他是個很會組織進攻的二傳,如果說我們音駒是依靠研磨的傳球聯係起來的,那麼井闥山就是所有人在他的指揮下有意識地發動進攻,是個連續兩年入選國青的種子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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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提到了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這對表兄弟。
“佐久早並不是正常理解範圍內的‘力量型選手’,他更加偏向於技巧型,極度柔軟的手腕能夠在扣球的瞬間轉腕擰出球路詭異的旋轉,給攔網和一傳造成極大影響,謹小慎微的性格也促使他會注意到很多常人忽視了的細節,是個從技術到身體素質都頂尖的選手,高一的時候也參加過國青,今年不出意外也會被征召。”
“他的哥哥古森元也,被稱為‘全國第一自由人’,你們錄像裡麵也看到了佐久早扣球會給一傳帶去多大影響了吧?古森就是從小接他的球長大的,幾乎所有旋轉都難不倒他。而且他是攻手出身,擁有敏銳的直覺和嗅覺,攻手思維加持下能夠輕易預判到對手的進攻,和前麵二人一樣都是國青訓練營成員。”
夜久衛輔聽得直點頭。
這三個大家都較為耳熟,此外還有井闥山的兩名副攻亞久津慎太和川村旬,前者爆發力和速度都是個中翹楚,後者是個屬性相反的謀定而後動的選手,非篤定不攔網。此外還有一名接應和一名主攻,接應大城佑哉的反應、接球和傳球的技術也相當優越,主攻望月空良是除了佐久早和古森之外最後一名二年級,跳發很厲害,是個力量型選手。
黑尾鐵朗聽見“亞久津”這個姓氏的時候條件反射皺起了眉,孤爪研磨小聲解釋說:“小黑搬家前住他隔壁一個小孩也姓亞久津,明明小他兩歲但是一接觸排球就打得比當時練了一年排球的小黑還要好。”
夜久衛輔“哦”了一下,“童年黑曆史啊~”
黑尾鐵朗捂住臉,“還好不是同一個,我聽說那個家夥已經去國外打拆遷網球了。”
……
當晚,夏目又收到了北信介的消息,位於關東關西的兩個人互相慰問了一下彼此。
三橋廉和成宮鳴都有訓練,沒法到現場給他加油,但都獻上了自己的祝福。
千切豹馬依舊看熱鬨地給他發了鏈接,今天的標題沒有昨天勁爆,但那個偌大的“40:42”的數字赫然在列,還有上午他們一球打了好幾分鐘的視頻,拍到最後能聽見拍攝者吐槽自己手舉得都算了球還沒落地的聲音。
【笑死了家人們,怎麼又是這支隊伍?已經連續被我刷到兩天了,每次出鏡的方式都不一樣[黃豆臉笑]他們今天晉級了嗎?晉級了的話我明天給他們加油去。】
【晉級了晉級了,下午場觀眾告訴你音駒和柿木打得真的好焦灼,我們看得又累又揪心。】
【打到最後一局井闥山也來了呢,就在我後頭。】
【這個紅色的隊服真的好
() 顯眼啊,他們每次都能在我首頁以不同方式出現[笑哭]但不得不說,都挺帥的,尤其是那個1號,簡直長在我XP上,他真的隻有18嗎?】
【他們是不是還有個圍圓陣?我今天看比賽去的晚了些,有人告訴我嗎?】
【有的有的,還有湊的近的朋友錄了錄像,雖然隻有背影,不過能隱約聽見“血液”、“大腦”這種詞hhh】
【哈哈哈好中二呀,本二次元衝著這個中二的勁明天也要去瞅瞅看。】
【哈哈哈哈歡迎,甚至可以自帶紅頭帶~】
【我連夜染個紅頭發去!】
夏目隨意翻了翻,關於IH預選賽的討論都比昨天還要高一些。
他刻意忽略那些發言危險的,千切豹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