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高預選賽決賽前的最後合宿很快就來了。
合宿地點依舊是在森然。
大家已經熟門熟路了,梟穀和音駒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神奈川的生川和宮城的烏野還在路上。
今天到達時間比預料之中還要早,貓貓和貓頭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順著自己記憶裡的方向朝熟悉的體育館走。
第一體育館和第二體育館都鎖著,第三體育館的門倒是沒上鎖。
“那就去我們的大本營吧!”
木兔光太郎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像是率領著一群士兵征戰沙場的將領。
“怎麼就成大本營了?”黑尾鐵朗一邊吐槽一邊招手讓自家隊友們跟著。
“這麼說好像也沒有問題,”灰羽列夫嘀嘀咕咕地跟在他身後,“暑假合宿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是黑尾學長你和木兔學長兩個人霸占的第三體育館呢。”
“嗯嗯嗯。”貓貓和貓頭鷹們點頭。
“話說灰羽你是又長高了嗎?”正好走在他身後的小見春樹一抬頭隻能看見一道又窄又長的人影。
“有的哦,小見學長。”灰羽列夫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說起來,小見學長你和夜久學長一樣是不是都不怎麼長個啊?是自由人的共性嗎?”
小見春樹(眼神複雜):你猜為什麼我不動手?
——是因為有人替他動手。
在灰羽列夫這句話剛起了個頭的時候,原本走在他身側的夏目和芝山優生二人瞬間溜到了黑尾鐵朗並排的位置,順便將一隻布丁頭貓貓捎上,以免被某自由人傷及無辜。
“灰·羽·列·夫,你剛——剛——說什麼?”
在一眾默哀的心聲中,夜久衛輔那張自帶反派陰影的臉出現在一年級副攻身側,明明是仰著腦袋,卻給了灰羽列夫一股自上而下俯視他的錯覺。
灰羽列夫張了張嘴,試圖又一次為自己的嘴快辯解:“啊,夜久學長,我——”
“砰!”
灰羽列夫,再一次物理增高了。
海信行走在最後,笑眯眯說道:“真是有活力啊。”
***
森然的選手們收到消息來找這群cityboys的時候他們早已在第三體育館裡玩起來了。
“喂喂喂,你們這是在玩什麼啊?”
推開虛掩著的大門,森然眾人走進第三體育館,被裡頭熱鬨的景象閃到了眼睛。
森然的隊長小鹿野大樹睨了一眼整個球場,不知何時換上了放在球場邊兩種顏色的熒光背心的選手們分彆待在兩塊球場裡,人數不是正常排球比賽的6v6,而是幾乎一整個排球部選手們都參與了進來,一幫人烏泱泱地霸占了球場裡最中央的一塊場地,架在中間的球網被收了起來,兩邊選手的視野“格外亮敞”,也不用和對手們隔網相間。
“排球不像排球的。”
“到底是在玩什麼啊?”
視線中
,夏目一個靈活的閃避,下腰躲閃來了一擊朝著他攻擊的排球,單足點地一個靈巧的翻身,順勢又拉著沒有怎麼動彈的孤爪研磨一起躲過了從另一個角度被鷲尾辰生擲過來的一擊排球。
“酷誒!”村上洋太不禁拍掌為自己好友叫好。
“好!”黑尾鐵朗拊掌的同時,犬岡走舉起手裡的排球,對著梟穀球場狠狠揮出。
“嘭”的一聲,小見春樹OUT。
梟穀自由人瞅瞅隊友們的眼神,擺擺手尬笑這是說:“Sorry,職業病了……”
同樣被淘汰出局的夜久衛輔繃著臉使勁點頭。
場邊,木葉秋紀靠在一邊牆壁上,雙手抱著胸好心給一臉懵的森然眾人解釋道。
“很顯然,躲避球。”
小鹿野大樹打量一下他,露出狐疑的表情:“那你?”
他看這人還挺閒的。
木葉秋紀攤了攤手,一臉冷漠:“顯而易見,我已經被淘汰了。”
不僅是被淘汰,還是第一個被砸到出局的。
都怪木兔光太郎,這家夥沒事又亂吼亂叫,把他注意力吸引過去結果自己沒事他中了彈。
嗬,木兔。
等著吧,還有半年時間我就擺脫你這個家夥了!
他身上燃起的混雜著哀怨和怒火的滔天情緒令人退避三尺,森然眾人又將目光移向了似乎短暫進入了中場休息的球場。
“所以為什麼一定要我來當這個中心位啊?”腦袋上特地箍了一個閃亮亮頭箍在一眾男高中異常顯眼的孤爪研磨出生反駁。
“我也不想當。”
梟穀那邊,同樣被迫戴上了一個同款頭箍以凸顯特殊的赤葦京治發言。
PS:頭箍是山本猛虎上了車之後才在自己包裡發現的妹妹小茜的頭箍。
猿杙大和笑著解釋說:“因為——你們是二傳呀!二傳可是隊伍裡最重要的角色了!”
“沒錯沒錯,是‘公主’角色,我們剩下的人都是守護公主的騎士!”犬岡走大聲喊道。
孤爪研磨表情相當豐富:“這個解釋好惡心。”
他渾身都抖了抖。
夏目一臉木然:“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麼聽上去真的挺惡心的。”
還好“公主”不是他。
“喵~~”差點被當成排球扔的貓咪老師找了二樓的窗口處貓著,一雙小眼睛俯瞰全局。
“怎麼樣,來一起打嗎?”黑尾鐵朗衝著小鹿野大樹挑挑眉,語氣相當輕佻。
“對對對,兩支隊伍玩起來不夠儘興,人多點更好玩!”木兔光太郎嚷嚷著,“反正我們也才剛開始沒多久,正好淘汰的人都沒玩過癮呢!”(背景音是木葉秋紀的“誰說我想玩了木兔你彆代表所有人啊!”)
森然主將皺起五官,似是嫌棄地看了看他倆。
下一秒——“打!怎麼不打?!”
換上了熒光藍的背心,森然加入了戰局。躲避球還沒開始,生川
就來了。
幾分鐘後,四方混戰開始,局麵更加混亂。
穿著各色熒光色背心的選手們在不算寬廣的第三體育館裡來回奔波跑動,沒有和身上熒光色背心一樣鮮明的對立關係,反而更像是學校運動會組織的一場簡簡單單的球技比賽,甚至會出現投球投到自家隊友身上的烏龍行為。
汗水、笑聲、歡鬨,還有混在在其間的調笑與笑罵聲、鞋底的地麵的摩擦聲、排球撞上地麵時的撞擊聲和在空中飛略過時的破空聲,共同譜寫成了一支不算動聽卻足夠真誠的交響樂。
“砰——”
在交響樂到達高潮前,黑色的烏鴉們強勢地推開了體育館的大門。
“大家——早上好呀——”
一隻橘色的小烏鴉的清亮少年音一瞬間回蕩在球館內,正在比賽的眾人也露出笑意,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是翔陽啊!”夏目放下剛剛撈到的一顆排球,琥珀色的眼睛璨亮了幾分。
孤爪研磨則是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終於來了。”
太好了,可以不玩這個躲避球遊戲了。
“翔陽——”犬岡走來回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終於來了——總是最後才來的主角!”黑尾鐵朗單手叉腰調笑著說。
“研磨——貴誌——好久不見!!”
“犬岡——列夫——好久不見!!”
橘子頭腦袋“嗖”一下衝進了穿著熒光紅背心的隊伍之中,完全無視了自家家長們無奈的眼神。
“小不點,既然來了,那就加入我們音駒這個大家庭好了~”說這話的是黑尾鐵朗。
這人永遠笑得像個誘拐犯一樣不懷好意。
“喂喂喂,黑尾你悠著點,這可是我們烏野的一年級!”聽到黑尾鐵朗的話,澤村大地忍不住站了出來。
雞冠頭主將語氣相當自然:“那正好,你也加入我們音駒陣營,還是一家人~”
這麼說也沒有錯……
音駒眾人默默看了看彼此,又朝後退了一兩步。
步調相當一致。
——主動劃清界限——
就算黑尾這家夥/黑尾學長因為說話得罪人了也隻是他的問題,和他們後麵這群人沒關係。
顯然,某位主將並不清楚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
就算知道恐怕也隻是一笑而過。
黑尾鐵朗眨眨眼睛,明知故問地湊到烏野那邊去。
“喲,這不是阿月嘛,好久不見,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啊?”
烏野眾人很難不聯想到不久之前那次轟動的“慶生”,各個都努力控製著麵部表情。
月島螢多次想要無視這家夥,偏偏這人還湊到自己麵前來。
“嗬,”他輕笑一聲,斜著眼睛看想這位讓自己社死的大功臣,“托黑尾前輩和木兔前輩的福,過了一個‘相當精彩’的生日。”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念出來的。
“精彩
就好~”黑尾鐵朗像是沒有聽出他的陰陽怪氣一樣。
“……”
“Heyheyhey!月島你開心就好!我們當天可是連唱了四首生日快樂歌呢!!”穿著熒光黃色背心的木兔光太郎興致勃勃地舉著手臂,衝他喊著。
月島螢:“……”
他的拳頭捏緊了又放。
想想算了,他打不過。
“冷靜,冷靜啊阿月!”幼馴染山口忠緊張地攔住他。
貓頭鷹揮舞著手:“還有徒弟弟!最近怎麼樣呀~”
“超——級——充實呢!!”橘子頭少年總算從熒光紅的隊伍裡探出一個亮橙色的腦袋,對著另一邊的梟穀陣營大喊。
東峰旭摸摸腦袋,菅原孝支好奇地問:“旭,你想說什麼嗎?”
“額……”胡子大叔尷尬地支支吾吾了一下,“就是,我剛剛想的是,果然,熒光色和橙色都很顯黑。”
菅原孝支認真看了看,給予了肯定答複:“果然呢,旭你觀察很仔細啊。”
烏野到了之後,合宿隊伍總算是集齊了,開始了正經的訓練。
而以烏野四傻(劃掉)烏野眾人為首的沒有玩到躲避球的選手們過於熱烈的想要打躲避球比賽的願望在商定之下也決定繼續延續下去。
“那就把躲避球的時間定到下午或者晚上好了~”部長們愉快地決定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延續了之前合宿日常——在比賽中實踐提升。
閉門造車是很難有進步的,因此才要打開大門,和其他學校多交流多學習,那些頂級的強校更是會時常參加各種各樣的集訓合宿,有時候光是自家隊伍內部選手的較量甚至就有可能比和其他弱校的比拚更有水準。
這也是為什麼在體育領域很少有黑馬校存在。
——留給選手們養成習慣的時間太少了,沒有足夠的底蘊根本無法聯係到可以交流的學校,隻能閉門造車。
為什麼貓又教練一離開音駒排球部的水平就急劇下降?不僅僅是隊風問題,還有音駒從前的人脈斷了。
烏野同理,為什麼武田一鐵要無數次低聲下氣地求其他學校教練打練習賽,同樣的為了讓自家選手們意識到和不同隊伍比賽與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區彆。
隻有多適應不同風格和思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