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一群新鮮出爐的新孫子衝著玲子用樸實無華的夾子音撒嬌賣萌了得來了額外的教學時間。
正牌親孫子夏目無奈地和正牌乾孫子研磨兩個人打視頻電話。
得知國青訓練營情況的音駒二傳:“……你們過得挺豐富的。”
又是貓貓來襲又有迷路的U17選手還有一群上趕著想當人孫子的家夥。
感覺國青就是個大型問題兒童集中營。
#沒點問題能來國青嗎#(bushi)
“唉——”夏目給自己灌了一杯葡萄汁,皺起了臉,長長地歎口氣。
這葡萄汁也太酸了!
三花貓duangduangduang地邁著優雅的貓步踱步到他邊上,伸出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
幾分鐘後,夏目收到了玲子離開的消息。
“雖然你的小夥伴們很熱情,但我要先回去了,明天再來哈~”
原來玲子外婆也有被人煩的不得了逃跑的時候。
他給自己到了杯橙汁,喝了一口。
還是酸的!!!
眼睛瞄到邊上斜著臥在桌子上身姿曼妙的三花貓,夏目腦海裡劈過一道驚雷。
他“騰”一下站起來,迅速撥通電話:
“玲子外婆!貓咪老師你還沒帶回去呢!!”
說好的今天把貓領回家,貓還在他這邊啊!
回應他的是玲子爽朗清脆的聲音:“那就讓它在國青多待幾天好了~”
夏目:“……”
你隻是急著出門躲粉絲,忘了還有這回事了吧。
“反正國青也不缺它一口吃的~”玲子又說。
夏目坐下。
他覺得玲子說得對。
質疑玲子,理解玲子,成為玲子。
***
國青合宿通常晚上是沒有什麼訓練項目的,白天的練習和活動已經夠多了,晚上都是給選手們用來放鬆的,除了田徑部的選手們需要夜跑,其他項目的選手吃好晚飯後的時間基本都是自己的。
有訓練刻苦的還泡在健身房器材室的,也有約了三兩好友打比賽的,也有升學班的學生開啟補作業模式(比如夜久),也有一些要了白天的訓練視頻回放複盤的(比如宮侑),當然,也不乏閒得無聊開始玩紙牌遊戲的。
公共休息室裡圍了好幾個圈子,這邊一塊是大富翁,那邊一塊是鬥地主,另一邊是UNO,還有人掏出超大版飛行棋的。
夏目給貓衝好澡吹乾頂著一頭宛若蒲公英一般炸毛膨脹的實心三花貓進了公共休息室。
“哇哦,貓貓又胖了!”
“好蓬好蓬!”
“好紮實的觸感呀~”
人們圍過來的一瞬間,貓咪老師隻感覺自己被十幾個多軌透包圍了。
它伸出小短手向夏目求助。
鏟屎官,救——命——
鏟屎官視若
無睹,步伐輕快地走進了其中一個玩UNO的圈子裡。
剛剛有什麼東西說話嗎?
他什麼也沒聽到。
UNO不怕人多,隻要牌的數量夠,想多少人打都可以,但為了娛樂性,大家還是分成了幾個小組單獨進行遊戲,每輪贏了的選手可以指定一名輸家往臉上貼紙條。
宮侑打著哈欠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臉上貼了五六張紙條的夏目、貼了半張臉的古森元也已經麵目全非隻能依據發色和聲音辨認出來的影山飛雄。
宮侑覺得這人的臉一定很黑。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發起了百試百靈的嘲諷。
“哈哈,小飛雄你的運氣和牌技都不行啊~”
影山飛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
忍住,這是學長不是日向。
打了就沒法學(tou)習(shi)了!
宮侑又扭頭看向格外清新脫俗與眾不同的星海光來:“你怎麼一張都沒有?”
星海光來不說話。
這不符合他喜歡炫耀的性格。
其他人:“他已經貼滿一輪了。”
宮侑:“哦~~~~”
臉上貼不下了所以全撕了開始貼第二輪是吧。
就說你白天的好運氣會以另一種方式回饋到你身上。
被宮侑抑揚頓挫蜿蜒轉折的語調惹了一下,星海光來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再轉黑,最後轉為一句:
——“宮侑你來打牌嗎?”
金毛狐狸臉上掛起笑容,“來呀!”
星海光來的挑釁十分奏效。
他們改打了撲克,這次是鬥地主,隻要輸了就往臉上貼白條。
十幾分鐘後,宮侑一臉白色紙條在他靈活的五官的扭動下分外招展。
星海光來哈哈狂笑:“你忘了去年是誰黑白配連輸十八局的?我運氣比不過彆人還比不過你嗎?人菜就不要一直搶地主!!!”
宮侑:“……”
他氣急敗壞地把臉上的白條一撕,兩隻手張著就張牙舞爪表情扭曲地往星海光來脖子上掐。
“同歸於儘吧——”
隔壁玩數獨的佐藤司摸出手機,視頻拍完拍照片。
好不容易沒那麼鬨騰了,一個人打開了休息室裡的電視,調了幾個頻道突然調到了一個兒童頻道。
少年們:?
雖然為什麼在一群十幾二十左右的國青合宿的電視機裡會出現兒童頻道,但尊重。
調頻道的選手本想直接切換頻道,但宮侑咵嘰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慢著——”
他喊道。
隻聽見電視裡傳出一聲陽光開朗的聲線——“今天也開始愉快地做體操吧!”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了閉上眼睛的夏目。
累了。
電視裡的藍色運動裝男子招呼著小朋友們:“大家都到大哥哥這邊來哦~”
一個人仰頭思考了一下
:“這聲音……”()
“不能說一模一樣。”古森元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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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毫無區彆。”星海光來接話。
宮侑先是憋笑到五官扭曲了一陣,又很快卷起了一遝紙充當話筒,采訪架勢十分足:“夏目同學,請問你怎麼看待這名和你聲音重合度有95%相似的做體操的大哥哥?”
夏目冷靜道:“我坐著看。”
他就坐在沙發上。
邊上逃離了一群人魔爪的三花貓小爪子捂著嘴巴,在偷偷發笑。
從夏目看見這個熟悉的電視台標簽時就已經換上了一副毫無波瀾的平淡表情。
隻是撞聲音而已。
他習慣了。
君不見關西腔的宮侑和隔壁遊泳隊的鬆岡凜也撞了。
省電選手孤爪研磨與話癆成宮鳴也能撞上。
區區撞聲音,他早就習慣了。
他甚至習以為常,用更加平淡的語氣道:“我鄰居家一個上幼兒園的妹妹天天看,有時候碰到我還會讓我模仿電視裡節目主持人的語調說話。”
給自己渾身上下噴滿了酒精的佐久早聖臣多看了他一眼:“你也挺不容易的。”
茶發少年露出心酸且滄桑的苦笑。
等下不容易的應該就不止他一個了。
他將目光投向宮侑,再不換頻道的話,很快侑學長你也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他也沒有那麼好心,誰讓宮侑是最快反應出來還霸占著遙控器不讓換頻道的。
很快社死的就不止他一個了:D
健身操環節很快過去,幾個多動症兒童還認真地跟著電視裡的健身操做了一下ABC體操。
佐久早聖臣提出疑問:“這首歌歌手的聲音有點熟悉。”
宮·完全沒察覺·侑:“有嗎?”
夏目輕笑了一聲。
陪鄰居家小妹妹看過節目的他可清楚接下來的流程了。
體操大哥哥下場後,又上來一男一女,要看的戲沒了宮侑抬手就要調頻道,被夏目一手按了下來。
茶發少年臉上掛起純良無害的笑:“侑學長,再看一會兒吧。”
宮侑:?
電視裡那個穿著綠色衣服的男子開口了。
“噗——”
“天道好輪回啊宮侑!”
選手們爆發出震天響的笑聲。
宮侑瞳孔地震。
宮侑懷疑人生。
宮侑連夜回兵庫。
“這不科學?!!”金發二傳聲音微微顫抖。
“我覺得很科學啊。”
“人夏目的聲音撞了你的聲音也撞一下,多合理啊。”
“就是,這個女主持人的聲音還撞了明星歌唄呢!”
宮侑反駁道:“一個空間裡隻能撞一次聲音這難道不是常識嗎?這都有一個和我撞聲音的了!!!”
他抬手一指,指向邊上在玩大富翁的遊泳隊選手們。
() 鬆岡凜一隻手撐在地上一隻手朝上一舉:“反駁,我們口音不一樣,不要用你的關西腔碰瓷。”
他朝宮侑吐了吐舌頭。
二人正互相攻擊著,電視裡的歌曲《為什麼總是在沒有帶傘的時候下雨》和《家中偶爾出現的小蜘蛛》就響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好心酸啊。”
“光是聽歌名就覺得心酸。”
為了緩解這股心酸的感覺,眾人統一看向宮侑的方向。
“宮侑,你學一下裡麵的人說話唄~”大家慫恿說。
夜久衛輔寫作業寫累了出來透口氣,話聽了一半,不解地問:“學啥?”
夏目和他解釋了兩句,夜久衛輔的表情從震撼變為興致勃勃。
“我拒絕。”宮侑雙手比叉,義正言辭的很。
“我就算下雨天真的沒有帶傘、就算吃飯團的時候吃到了蟲子、照片被做成了表情包,也絕對不會向你們這種人屈服的!”他擲地有聲地說。
“你要是表演一下我們這裡所有的攻手都隨你選,要給誰托就給誰托球。”星海光來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