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阿努什卡說:“我為你寫的新故事情節著迷。”
他抬手摘下耳邊的藍牙耳機,將耳麥另一側,兩位埃蒙此起彼伏:“今天會議就…你去哪……什麼?我*細節太多了!卡許先把工作麥下了再張嘴!公私分離!!!”“你欠打嗎??!對麥克風破音??誰要狗叫?什麼癖…”的迷惑聲音關閉。
又兩秒,阿努什卡沒有說話。
麵色沉凝的軍團長站停在門口,軍製黑披風靜攏在身後。披風線條直利,衣擺垂下的弧度接近直角,高等A血滿值接近黃金比的高挑身形一撐,即使靜站不語,阿努什卡·卡許的氣勢形象都如一把開刃的軍刺刀。肅殺,鋒利,冰冷。
“你要是有想嘗試的親密互動,直接和我說,或者在我身上實驗。”
軍刀總長生硬地試圖緩和愛侶冷臉:“幼年期的雌蟲,喉間會生有一種分泌特殊消化酸液的腺體,特殊酸液可以輔助幼年雌蟲吃下堅硬外殼食物,有些毒種幼崽的喉腺液甚至可以融化石頭與鋼片。大部分雌蟲長到16歲,胃器官發育健全,特殊的喉腺才會退化。”
“有些毒種蟲族的喉腺則不會。蟬種是無毒種,故事蟬種吞下銀匙,按照生物邏輯,故事閣下拔出匙柄應該隻剩半截。你寫之前應該找我試一下用喉腺分泌溶解銀匙…”
神情冷淡的時寸瑾輕挑左邊眉毛:“?”
麵無表情以示沉穩的卡許總長迅速換詞:“不是大事。”
“主播菲特是亞雌,你也不是雌蟲。不了解雌蟲生理構造和發育變化很正常。下次寫相關故事互動,涉及生理詳細變化的細節,你直接來找我做實驗。”阿努什卡說。
【好恐怖。】
係統忽然在時寸瑾耳邊響了兩聲,【菲特站有一個破億樓HOT貼,專門研究菲特故事主角互動的細節。九成頂貼的賬戶都在跟風亂喊,自願獻身當亞雌菲特的生物學素材,爭取讓親密互動全麵合理。不知道A567是不是看了這條帖子。他的日程擠得放不下一粒米,竟然還能去刷論壇,網癮青年!】
“……”時寸瑾對阿努什卡說:“工作時間不要刷論壇。”
“哦。”阿努什卡閉嘴,眼神釘住地板,搜腸刮肚找下一個安全話題,企圖遏製翻江倒海的思緒。
想要一次性問清楚預言手段的迫切感從胃中上爬,破竹一般幾乎刺破緊緊閉實的齒關……阿努什卡不著痕跡地控製呼吸,再一次狠狠壓下與驚疑一起翻湧的野望。
如果說,前幾次菲特故事中透露出的“預判坐標”實則都與現實發生過一次異獸潮汐的星標吻合,再次爆發異獸潮汐的“預判”可以被解釋成超前科技的計算結果。
那麼,這一次菲特寫出:“漫遊者總長重構戰陣,新戰陣多次對敵傷亡慘重,未知黑洞湧出大量新種異獸,漫遊者總長焦頭爛額,最終決定親自探秘未知黑洞而失聯”的背後,完全沒有科學數據和情報支撐!
漫遊者官網已經兩周沒
有更新官網動態了,沒有戰死名單也沒有新種異獸新聞,菲特寫漫遊者相關預言是純盲猜!
最讓阿努什卡失語的是,他一看完故事中兩筆帶過的背景,現實中伊文斯·埃蒙就帶著漫遊者總長的口信而來;接著,他們開了一個會。
埃蒙長官就像故事中所寫,對阿努什卡說出:“這周黑洞之門產生了16個異變跳躍點,有3個封鎖得很艱難。”
“源源不斷的異獸湧出來,殺不乾淨就算了,其中竟然還有未知新種。嘖,阿努什卡,我打算重製你之前研發的戰陣,試試看能不能控住士兵死亡率,再控不住,新種異獸會蔓延到聯盟區。”
“聯盟區的第一道防線是第一軍團總。但辛迪隻擅長打信息差足夠的戰爭,他能摁著已知的異獸種群打,一對上新種異獸就趴窩!腦子轉不動的蠢貨!戰陣排得稀爛!”埃蒙總長怒道:“和他一起聯合圍剿新種異獸,他竟然能把戰陣排得撞到一塊兒L!他以為是在主城中心樞紐指揮交通嗎!瞎指揮!白瞎在奧圖文念了五年的指揮係!這些年的戰爭經驗不如當成屎排出體外!”
會議中途,伊文斯·埃蒙一時插了兩句嘴:“我看報告裡寫著辛迪長官還活擒了一批新種異獸,送至實驗區檢驗異變星能,也算很重的戰爭貢獻。沒那麼差吧,埃蒙長官。”
埃蒙總長聞言冷笑一聲,藻綠的眼瞳陰桀沉鬱,聲厲似刀:“活擒這批新種異獸的代價是我的兵死了兩個營,他們本不該死。辛迪在犯錯上很有本事,就和你一樣,你慶幸現在不在我身邊,不然我會捏爛你的肺。閉嘴聽著。”
伊文斯·埃蒙低頭不語。
“辛迪在麵對新種異獸戰略上是不行了。今天新種異獸衝過黑洞之門,明天他就可以躺重症監護室,後天直接蓋旗火化!當初想調這種鐵砣腦來漫遊者服役是我蟲生最傻逼的想法,沒有之一。”
埃蒙總長轉過來看沉默聆聽的阿努什卡,商量:“你最近和十大鈍刀合作的業務怎麼樣?有誰拖你後腿?你彆和他們浪費時間扯合同,一群刀都拿不穩的軟腳蝦能頂個**用,估計想壓著你當前哨隊。晚點我擬一個漫遊者和極東的合同過去,你來忙漫遊者的軍事合同。等漫遊者忙完這陣,我分幾批教官隊下去給你掠陣拓區,無視那批蠢貨。你無視他們就自動貼上來,一群欠教訓的傻鳥。”
埃蒙總長皺眉,“要是你的戰陣還控不住新種異獸,我打算親自穿過航道去找另一端的主腦獸殺了。我不在的時候,我會讓辛迪多和你聯係。阿努什卡,嗯?阿努什卡?你在走神嗎?”
禍變之年、源源不斷湧出的新種異獸、戰陣無解、殺不乾淨的心頭之患、漫遊者總長主動探查——一項項出自故事中的虛構預言節點,全由現實的埃蒙總長在開會中無知無覺補全了前因後果。
仿佛,漫遊者總長的思想與決定都成為了菲特故事中的一個衍生。
會議當時,阿努什卡被這種巧中巧的虛構轉現實情況震懾住;一個沒有數據支撐,沒有科技背書,一個……完全真實的奇跡預言。
阿努什卡的思維凝固一霎,身體其他感官無限放大,會議室的冷氣十足,他感到冷氣前所未有地籠罩吹來。輕撫過他的手臂、肩膀、臉。好似……雪膚銀發的德斯蒂尼此時此刻就站在他身邊,雙手環住他的肩頭,把臉貼在他的臉側,輕笑著用往日的溫和口吻問:嚇到了嗎?
…
阿努什卡心緒翻湧,止步門邊,看著廳內辦公桌後的愛侶。時寸瑾正在收拾桌上攤開的紙質資料與記事本。
預言是奇跡,也是一把窮凶極惡,舉世無雙的武器。
這把武器如果使用得當,異獸潮汐的侵略將不複存在,十年內,異獸族群會成為軍團曆史中的一個勝利符號,一頂流傳族群曆史的勝利桂冠。
阿努什卡半生浸在軍團規則中成長,他的本能裡有著追獵血腥與勝利的習性。
如果擁有預言手段的蟲族不是德斯蒂尼。
極東軍總長會立刻加入角逐預言者的戰場,像追獵一頭珍奇的鹿、一隻馳騁天空的異鷹、一尾遨遊深海的大魚;抓到以後,折其長蹄,拗斷鷹翅,刮鱗斷骨,纏上鎖鏈,用以電刑與神經生物科技控製預言者,如同打磨一把戰刀,磨平預言者的反抗與遲疑,隻保留刀鋒般尖銳狠厲的預知能力。
其他的?不重要。沒有蟲族會和武器溝通。
但現在,擁有疑似預言手段的存在是德斯蒂尼。
他永遠不會也不可能傷害的存在。
阿努什卡在門口罰站,努力與燃起來的戰爭本能、親密關係中的危機感做抗爭。
他清楚自己在愛情與陪伴的課程中學得又急又差。然而,愛侶的銀眸如火似光,那愛火太亮太慷慨,使得阿努什卡時常看不清德斯蒂尼微笑後的底線與邊界。
那愛火又太溫暖,使得相戀的愛侶們因過界冒犯產生心間傷疤,也會被誤當成熾熱的愛,模糊去了痛意。認為愛亦如此,熾熱難忍。
可一旦愛火稍熄,所有熱戀期過界的冒犯就會變成退潮後的海崖,在伴侶關係間橫生出崎嶇尖銳的石刺。阿努什卡絕不想德斯蒂尼為親密關係所迫,歎息間沉默咽下為難與不適,心生石刺。
不行,控製好,調整掌控與解剖勝利的血欲,調整、控製、壓下。阿努什卡抿唇,不著痕跡深呼吸,又想到一個安全話題,正要開口,書桌後的時寸瑾先出聲。
“剛結束一場會議?”時寸瑾看了看時間,15日夜間01:20,“今天的會議日程全部結束了嗎?”
“暫時告一段落。”阿努什卡麵無表情看地板:“上一場會議是和漫遊者。黑洞之門後的情況近來有些不對,總長找我重製改良新戰陣。事務緊急,我推掉了1點到2點30分的其他軍務。距離下一場會議開始前,現在有70分鐘休息時間。”
語畢,金發軍雌肅靜地站軍姿。
時寸瑾神情中的冷淡稍退。年輕的軍總長連軸開會,日日盛裝,形象管理與造型隨時可以登上軍宣雜誌封麵,現在他一做出彙報兵垂眸看地板,閉嘴罰站的僵硬樣子
實在像情景喜劇的惡搞。()
穩重的軍總長親自踹了一腳自己的閃亮形象,詼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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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有誰掉進困惑的兔子洞裡了。”時寸瑾將最後一頁草稿紙夾進筆記本,透著點不易覺察的調侃:“彆罰站了,新兵。先進來。”
門口的罰站步兵抬頭,表情仍是肅穆凝神,嘴唇一動,“指揮府沒有布置自然景…”“隻是一個比喻。”時寸瑾打斷道:“過來。”
“好的。”
時寸瑾從書桌後站起,走到廳室另一側的吧台,阿努什卡悄無聲息靠近,軍靴踩上愛侶的身影才止步。
時寸瑾在低溫櫃中選了一瓶酒,又從吧台一側收納酒杯的水晶展枝上夾下兩支香檳杯,一轉身,謔!一道黑影貼臉立著。
時寸瑾閉了一下眼,阿努什卡半舉雙手,擺出半投降的無攻擊性姿態。
時寸瑾用香檳杯盲敲軍雌的鼻骨,“站開。”
阿努什卡後退半步,還是貼得很近。
時寸瑾能聞到阿努什卡身上多種提神衝劑混合在一起的嗆人氣味。
時寸瑾無語搖頭,對吧台後的長沙發側首示意,纏織的銀發如水一般從肩頭淌落。燈下,絲絲連連的銀發閃著細鑽微光,發影融落進如刀般鋒利的黑影,阿努什卡分神一霎。
“解答你的疑問之前,能和我詳細說說黑洞之門近期的戰況嗎?漫遊者官網已經兩周沒更新過新聞動態了。”時寸瑾說。
他坐下沙發,開瓶倒酒一氣嗬成,朝阿努什卡遞過一杯。
阿努什卡透過酒水杯壁瀲灩扭曲的水光,看到時寸瑾捏著杯身的手指,白指像一匙半凝半化的椴樹蜜,輕融在酒中似的。
饑渴從喉間燒起,癢得阿努什卡不適,他才想起連開兩場重要會議都沒喝過水。
“好的。”阿努什卡坐下接過酒,一口悶,隨後端正坐姿,雙手放在膝蓋上,開始彙報:“從9月底開始,黑洞之門後混亂的引力磁場峰值又攀升了20%。”
“壞事。”
“黑洞旋渦由混亂引力形成,強引力具備彎曲時間的特性,聯盟星區一小時,黑洞旋渦可能過去20到50年不等。引力磁場越混亂,時差就會越長,從黑洞旋渦中誕生出的異獸會更強大,變異特性更多。”
看來原作創造異獸潮汐用了高中物理的黑洞引力知識。時寸瑾耐心聽著,時而點點頭。
“上一次漫遊者檢測到黑洞之門的引力磁場驟變,猛增峰值是在200年前。”阿努什卡說。
接下來五分鐘內,阿努什卡快速利落說完黑洞之門異變近況,最後,他說:“一旦確定新型戰陣控不住軍雌死亡率,埃蒙長官會立刻啟程跨越不穩定的黑洞跳躍點,去殺開啟通道的禍源異獸。”
阿努什卡忽然停頓幾秒。
時寸瑾正作聆聽狀,心間思緒千回百轉。
目前,他手中的“預言科技”由兩部分組成:原著中的隻言片語細節,第三任宿主寫入檔案的戰爭記錄。兩者記錄都不全,原
() 著裡有名有姓的大戰爭轉折向來一筆帶過,原著vv得知時,一切已落幕。
第三任宿主則遠離故事中心,活在偏遠星區,為抵禦異獸入侵來回勞碌奔波,無心關注聯盟實時新聞;第三任宿主手劄中,關於漫遊者軍團覆滅的記錄隻有一行:20年末,黑洞之門防線毀滅,漫遊者軍團不複存在,自此成為曆史符號。
時寸瑾直播寫下的漫遊者預言,是結合了原著、手劄、一部分教官A567早期出兵任務記錄所綜合杜撰。
漫遊者出外勤任務極其頻繁,他翻看教官A567的漫遊者服役記錄,月出勤達到恐怖的72次。即使知道漫遊者總長的死亡月,一個月三十天,時寸瑾仍難以辨出漫遊者總長的失蹤日。
但,現在一聽阿努什卡已經收到漫遊者總長的新軍陣合作需求,時寸瑾心中立刻縮小時間範圍:今天是10月15日,阿努什卡十月忙碌,即使不睡覺重製新戰陣,也需要10天。
新戰陣投入使用需要重新統計死亡率,統計需要7日周期才能比對出穩定數值比,算上整個計劃周期,漫遊者總長失蹤前夕的時間範圍就推到了11月2日。
如果新軍陣仍然無效,已經損失大量士兵的漫遊者總長會立刻啟程探索未知黑洞,解決禍患。
保守估計……時寸瑾利用各方消息,心念思考間,圈出漫遊者總長的死亡時間節點:漫遊者總長極大概率在11月的1-3號左右親自橫跨黑洞衝鋒!
…
“埃蒙長官一定會去探查未知黑洞。”沉默片刻,阿努什卡低沉地說,“我在會議上說了你的故事一部分內容,埃蒙長官並不相信。”
時寸瑾想了想,彎彎眼睛,“埃蒙長官訓你了?說你被我哄得團團轉,連虛構故事都當真緊張,提醒你注意點菲特,彆沒有被十大軍團騙成獵犬,反而為菲特打工。”
“……”
阿努什卡硬邦邦地應道,“埃蒙長官說…”
…
“那個菲特的確有點東西。”
十分鐘前。
虛擬會議投影的柯萊斯·埃蒙說,“不然也不能把聯盟那群哄成傻狗,溜得滿星區亂跑。你和他合作注意點,彆沒被十大鈍刀架住,反而去給一個首都盟蟲族打工。”
阿努什卡:“菲特不是首都盟蟲族,算盟外陣營。”
“哈。”旁聽的伊文斯·埃蒙發出一聲鼻音。
“……”埃蒙總長,“伊瓦你再出聲就給自己一巴掌。”
伊文斯·埃蒙瞪大眼睛:“?”他伸手指自己,滿臉寫著:是我惹你不爽??
埃蒙總長接著對阿努什卡說:“菲特是一個很聰明的蟲族,比我認識的所有首都盟蟲族都靈活狡猾邪性。從他發家到擁有與你平起平坐的資格,據我的情報所知,隻用了不到三個月。他一定有一隻能嗅到危機與安全的鼻子,一雙擅長發現機會和弱點的眼睛,一條能煽動石頭粉碎,長河逆流的銀舌頭。”
“這種蟲天生就會有一番作為,天賦垂愛他,
一如天賦垂愛你。阿努什卡,你可以相信他的話,但不能全信。”埃蒙總長嚴肅地說,“世間永恒的通行證是極致武權,武權的核心是什麼?”
“壓倒性的威懾與無法抗衡的暴力。”阿努什卡說。
伊文斯·埃蒙動了動唇,沒出聲。
“沒錯。”埃蒙總長點頭,“我曾花過3個小時研究情報部門送來的菲特情報,他手中握著的鋒利武器之一,就是虛構故事與無法被攻破的超前科技。”
埃蒙總長的言辭間透露出一點讚賞,“他混用虛構故事與超前科技,人為製造壓倒性威懾,在世蟲麵前編織一張看似無法抗衡的預言之網,他在創造一張獨特的永恒通行證。”
“他幾乎就要辦到了。”埃蒙總長笑了一聲,“菲特和你合作,你對他寬容友善,他從你的寬容中嗅到了時機。他這樣寫,賭中了,你會更信任他,利用你並從你手中得到更多利益,一步登天。賭不中,一切不過是虛構故事,下次繼續。他就是用這種真真假假的手段從聯盟挖走好大一塊蛋糕。”
虛擬投影的埃蒙總長擺擺手,“阿努什卡,我服役超過70年了,蟲生中探索過的未知黑洞跳躍點數不勝數。放心吧,誰死了我都不會死。”
“而且我最近才給阿瑞斯重新換過武器係統,這次巡獵要不辛迪那個蠢貨亂排戰陣,漫遊者還不會損失成這樣。”埃蒙總長一念到弟弟,表情再次變差,“總之,彆太信菲特神神叨叨的那套過家家。”
“我會把所有戰陣記錄發給你的戰術部門,有成果隨時通知我。”埃蒙總長掛斷會議視頻。
…
時寸瑾聽完,心間感歎,世界邏輯自成,所有人物都有了豐富的人生成長經曆。上一個給他類似感覺的還是戈貝利爾;戈貝利爾,埃蒙總長,一位近期接觸的高等閣下克萊因,這些天驕有著同一套思維觀點:自傲自信,熟悉世界規律的運轉與社會潛規則,自我意識堅固如鐵,難以被三言兩語說服。
“但我知道不是這樣。”阿努什卡看著時寸瑾,“你是菲特,又不隻是菲特。”
年輕的軍總長往前探去,一手挑拿走時寸瑾手中的香檳杯,抓過時寸瑾的手,放到胸膛正中,“它早就是你的戰利品。”阿努什卡低頭,去吻時寸瑾的臉側,“我有時真希望事情就像埃蒙長官說的那樣。”
“你千方百計想要將我緊緊攥在手中,利用我,分食我,汲取我的血肉活命,我們現在纏在一起,未來纏在一起,曆史中仍然纏在一起。往後一百年,當任何蟲族提起阿努什卡·卡許久一定會說菲特,說菲特就一定繞不開阿努什卡·卡許。”
“會的。”時寸瑾摸了摸枕在頸窩的金腦袋,輕聲問:“那麼,你相信故事中的虛構曆史嗎?”
“我信你不會騙我。”阿努什卡貼著時寸瑾頸側,輕呼吸,嗅滿樹脂芬芳,他低沉地說:“近周我會交接完手頭工作,回一趟黑洞之門駐地。”
時寸瑾頓住。
阿努什卡說:“一旦新戰陣不頂用,埃蒙長官一定會穿
過未知黑洞,去殺禍首主腦獸。這是曆代漫遊者軍總長定下的軍規之一,領袖永遠馳於前方,不畏,不退,不敗。”()
“我和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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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瑾捧著阿努什卡的頭兩側,將他的臉從自己頸窩裡拔出來與之對視。“這就是你看完我的故事,開完會議,仔細思考以後想說的話?”
【在問更詳細的預言時間和乾脆假裝不信預言之間,A567直接選擇遵守預言判定的死亡方式!】係統百忙之中抽空出來歎為觀止:【時老師,這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的具體案例嗎?】
阿努什卡盯著時寸瑾,“你的故事預言有的準確,有的不準。”
“一旦漫遊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