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和赫川將藏在隧道裡的人拖出來,立刻五花大綁。被綁的人來不及反抗,隻能嗷嗷叫:“你們看清楚——我是雙子塔的研究員!”

“你也看清楚,我是哨兵,一拳就可以把你這種普通人的腦袋碾碎。”赫川毫不客氣勒緊繩子。

他並不歧視普通人,相反對老大爺老奶奶都挺友善的。但他以前和司潼出任務,遇到過許多暗殺。手上累積了三十幾條人命後,他便深知對付這種渣滓隻能用他們最羨慕的能力來威脅。

赫川盯著研究員,熟門熟路地做了一套威脅恐嚇的流程。研究員立刻閉緊嘴巴,兩股戰戰。

白煜月負責搜身,掏空了研究員口袋裡的東西。

“你沒死?”南極洲的夜晚越發漫長,風雪又大,研究員在地表上根本沒看清白煜月的模樣。此刻借著昏暗的燈光瞧清楚了,他驚愕萬分,又喃喃道:“原平安果然在騙我們。”

“誰讓你說不吉利的話?誰讓你直呼總指揮的名字?”赫川單手抓起研究員的頭發,再隨意地往門框上砸——哨兵的隨意力度,對普通人來說已是不可違抗的巨力——研究員額頭很快見血,鮮紅的血液如河流般衝刷了半張臉。

“為什麼又不說話了?是在看不起我嗎?”赫川這樣說著,絲毫不見手軟,砸了最後哐哐兩下,才鬆手讓研究員有喘息的空間。

然後他和呆愣的白煜月四目相對,整個人也猛地呆住了。

赫川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這個研究員一看就有問題,他對付這種人老有經驗了,要先用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形象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哨兵形象塑造得越殘暴他們越爽。榨乾所有情報後,就把他們凍成冰柱扔海裡喂魚,方便快捷又環保。

隻是……來龍去脈太複雜,他不知道怎麼和白煜月解釋。

然而白煜月稍微驚訝後便放下了,還調侃道:“你看起來更像黑哨兵。”

赫川還是不能接受和白煜月相關的玩笑,立刻變回那個糾結的月亮熊,小聲嘟囔:“怎麼突然提起這種事……黑哨兵根本不算什麼,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黑哨兵就不是個東西——不對!”赫

赫川糾結萬分,也沒把自己的邏輯捋透,最終隻能感懷:“要是邪惡科學家在這就好了……”

邪惡科學家就是司潼。

難得聽到赫川主動提起司潼,而且是和“思念”相關的感情內容,白煜月不由得身形一僵,神色變化多端,和司潼相處的種種日常在腦中炸成煙花。

經過北星喬的事情後,他已經知道部分行為有些越界了。

“赫川。”白煜月壓低聲音,尾音帶著鉤子般的誘惑,“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赫川:“啊?我們……”

“我們是。”白煜月再度肯定道,“所以就算我做錯事了,你也要原諒我。更何況我是黑哨兵,做錯事是應該的。”

赫川聽到“黑哨兵”三個字就好像被重傷一次:“不要再提那個詞了……”

“行吧,先來處理這人。”白煜月將注意力轉向在裝死的研究員。

他在搜出來的東西裡翻找一番,找到了一個沙漏型的儀器。他研究了一會兒,按下裡麵的按鍵,空曠的冰川大廳內陡然出現許多人影!

他們穿戴著橙色與粉色的全套防護裝備,腳上踩著30厘米高的冰川行走專用外骨骼,好像一個個體態修長的外星人。

一個橙色人大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語言,直接穿過了白煜月的身體,往運羊籠走去。

他們雖然栩栩如生,但他們並不存在,隻是一種全息投影。

這在30世紀是一種發展得十分成熟的技術,可到來現代,南極洲的資源根本支撐不起那麼多科學研究,這些技術也就慢慢被冰川冰凍。

白煜月和赫川在白塔內沒接觸過全息投影,一時沒有往這方麵想,還以為鬨鬼了。然而真相隻是一個研究員用了點科學小手段。

“可是這些投影……難道是這座工廠過去的投影嗎?”白煜月看到那位橙色人正彎腰檢查長毛羊身上的標簽。

赫川輕輕提起研究員的衣領,那位研究員立刻迫不及待地招了:“沒錯,這座工廠的研究物很重要,到處都有這種全息監控,方便工作人員查看過往時刻的畫麵……我改裝了其中一個儀器,讓它可以截取出部分畫麵的人物為我所用……”

赫川問道:“你弄那麼多花招,要引誘我們去哪?”

研究員抬起頭,一副怯懦的模樣道:

“我跟著極樂曼陀天那幫人走後,才知道他們乾的事情簡直喪儘天良。我不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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