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疏自然不會看著師兄師姐在廚房忙,雖然他沒做過一頓飯,可自認智商在線,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結果,剛進廚房就被聯手趕了出來。
李隋英擋在廚房門口:“廚房就這麼大點個地方,你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彆進來添亂了。”
簡行甲也跟著附和:“洗菜擇菜有保姆阿姨,切菜有隋英,你第一次過來,去陪師父師母說說話。”
“來吧,小秦,看看你師母的佳作。”賀敏方在外麵招呼道,“廚房有隋英和行甲,你想幫忙,以後有的是功夫。”
秦疏無法,被師父拉進了書房。
師母邢蘭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眼下讓他欣賞的是一幅牡丹圖。
“年紀大了,像你們一樣年輕的時候喜歡小清新,現在反而喜歡濃墨重彩。”話是這樣說,邢蘭自己對這幅牡丹圖還是很滿意的。
秦疏看著眼前這幅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水墨畫,在構圖的時候加入了很多現代技法,色彩穠麗。
牡丹花開重瓣,自李唐以來就是繁榮與富貴的象征,邢蘭的這幅畫很好地詮釋了這一點。
秦疏沉吟片刻,“師母這幅水墨牡丹圖勾勒出了牡丹的婀娜多姿和優雅的氣質。
通過淡墨重彩的手法表現出了層次感和質感。墨色深淺的層層疊加,形成牡丹花朵的立體感和繁複的花瓣紋理。
適當的灰調和明暗的對比讓花瓣十分立體生動。花朵雖然繁複,但“之”字形的氣脈把各個分散的部分貫穿起來,構圖精致、平衡,突出花開富貴的主題。
搭配適當的枝葉,畫麵效果十分和諧。”
邢蘭沒想到秦疏竟然對國畫還有研究,說的頭頭是道,頓時對他更喜愛了幾分。
交談時,得知他還會書法後,說什麼都要讓他留下墨寶。
秦疏無奈,隻好答應。
狼毫蘸滿墨汁,筆走龍蛇,“花開富貴”四個大字躍然紙上。
秦疏這一筆手書將兩人都驚到了,邢蘭看著丈夫,“老賀,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賀敏方頓時來了興致,對著四個大字連連讚歎,就這一手字,堪比國手,沒想到秦疏不僅是天才,還是全才。這要是讓書畫界那些老家夥看到,保不齊會到他手裡搶人。
賀敏方一高興,提筆寫了一首《春堂牡丹》:
雲錦吐芳菲,倩影入窗明。
花香襲人醉,露滴乾坤清。
寫完後將筆遞給了秦疏,“你也來一首!”
秦疏以為這是考教,跟著寫了一首《鬥芳菲》:
國色天香鬥芳華,嬌妍欲滴勝群葩。
含苞待放凝玉盞,盛開如錦繡雲霞。
賀敏方哈哈大笑:“‘含苞待放凝玉盞,盛開如錦繡雲霞。’妙啊!妙啊!!”
這一聲吸引了李隋英的注意力,她菜也不切了,跑過來看熱鬨,然後就被師父招呼過去:“隋英,過來,看你師
弟寫得怎麼樣?”
李隋英用她在古典文學方麵多年深耕的功力將之好好誇了一通,然後就聽師父說:“那你也來一首。”
李隋英欲哭無淚:“師父,你可饒了徒兒吧!”
邢蘭在一邊解圍道:“隨便寫一首打油詩也成。”
李隋英趕鴨子上架,磨磨蹭蹭寫了一首《牡丹花讚》出來:
牡丹花開似玉盤,婀娜多姿展嬌顏。
傲立花叢如神女,傾國傾城人人讚。
賀敏方看著那一堆的花,和那筆有如蚯蚓爬的狗字,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道:“去,讓你師兄過來。”
李隋英如蒙大赦,臨走還不忘給秦疏一個“你害苦我了”的眼神。
秦疏不為所動,李師姐學藝不精,錯不在他。
簡行甲一臉蒙逼地進來,手裡還拿著鍋鏟,十分有居家好男人的氣息:“師父,隋英說你找我?”
賀敏方對這個徒弟還是十分看好的,“今天咱們師徒四人以牡丹為題,各賦詩一首,現在,就差你了。”
簡行甲看了眼旁邊的墨寶,就知道哪個是師妹寫的了,和師父、師弟的相比,簡直慘不忍睹。簡行甲這人有些文人包袱,他寫詩湊合,毛筆字卻是上不了台麵的,隨手取了一支圓珠筆,也寫了四句:
花開時節落春雨,雨儘風吹小園香。
香衣鬢影麗人舞,舞殺春色秀乾坤。
看到大徒弟的作品,賀敏方被二徒弟荼毒的神經終於得到安慰,大手一揮:“做飯去吧!”
賀敏方越看小徒弟就越滿意,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師兄師姐不爭氣,光耀門楣就指望你啦!”
邢蘭看不下去了,給了他一個眼色:“差不多行了,等隋英造反,我看你怎麼辦!”
賀敏方歎了口氣:“師門不幸啊!”
秦疏唇角微勾,師父可真有意思,師兄師姐也很好,還有梁衛東、楚良明,以及最最重要的那個人,他和這個世界的聯係越來越多了呢!
十一點鐘,飯菜上桌,簡行甲的廚藝確實很好,色香味俱全。
賀敏方不搞形式主義那一套,隻一句:“這是家宴,都敞開了吃!哈哈!”
李隋英夾過半個鹵豬蹄,不忘向秦疏安利:“這是師兄從家裡鹵好帶過來的,特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