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衡小朋友是個聰明的小天驕,可就是再聰明,他也依然是個小寶寶,所以總有一些奇思妙想,令人啼笑皆非。
這天,巫行雲例行修煉結束,睜開眼卻並沒有看到衡兒,這種情況十分反常,因為小家夥特彆喜歡粘他,尤其是會走之後。
有一句話十分有道理:孩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巫行雲雖然沒有聽過,對此卻深有體會。
巫行雲將神識外放,很快就將人鎖定。他漫步走到洞府後方,皺眉看著撅著屁股的小家夥,開口道:“衡兒,你在乾什麼?”
巫小衡頭重腳輕,動作過猛導致重心不穩,直接就地滾了半圈。
巫行雲蹙眉,他與道侶都是頎長身姿,回想自己幼時,亦是毓秀鐘靈,為何衡兒如此圓潤?
巫小衡拍拍小手,指著一邊的小土包和對麵的小腦斧,奶聲奶氣:“我在和天天結拜。”
“什麼?”巫行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在和天天結拜哦,阿父。”阿父真笨鳥,他說得好清楚噠。
“它是個斧頭,你如何能與它結拜?”
“可是,我們早就說好鳥!”小巫衡見阿父阻止,癟嘴對手指。
開天斧急忙出聲:“老子沒有和他說好啊,姓巫的,你快把老子帶回去,老子才不要和一個奶娃子結拜!”
開天斧急得團團轉,巫小衡見阿父神情不太美妙,連忙一屁股坐在斧頭上,還小小聲地對開天斧說:“天天不要醬紫,阿父會生氣噠。”之後又可憐巴巴地看著巫行雲。
巫行雲直接屏蔽了開天斧的聒噪,看著聳眉搭眼的巫小衡,一擺手:“行行行,想結拜就結拜吧,以後彆嫌丟臉就是。”
小巫衡露出無齒笑容:“不會鳥。”
“衡兒,你已經三歲了,莫要再這般說話。”
巫小衡聲音響亮,認真回答:“嘰道。”
等到阿父離開,巫小衡小小呼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小小聲:“嚇死寶寶鳥。”
開天斧發出嘲諷笑聲:“有什麼好害怕的,那是你生父,他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
巫小衡眼神驚悚:“你怎麼嘰道噠?”
“老子無所不知,”開天斧哼哼兩聲,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吃不吃的都是過去時了,你現在這條小命安穩得很。”
之後巫小衡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還是堅持和開天斧完成結拜儀式,開天斧不是沒反對,隻是反對無效。
不過他自詡寬宏大量,巫小衡這小崽兒又實在對他胃口,跟對方結拜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唯一讓他不爽的大概就是對方的身份了。要知道,他一直是在巫行雲麵前自稱老子的,現在可好,對方現在是他結拜兄弟的老子了,無形之中,他開天斧的輩分降了好幾l輩兒。
他對人類幼崽的容忍度還比較高,見自己新鮮出爐的兄弟胖臉皺巴巴,就問道:“你咋地啦?跟老子說說,我幫你教訓
他。”
巫小衡苦大仇深,緩緩搖頭:“說了你也不懂噠。”
開天斧:“行,那你自己愁吧。”
然後巫小衡就抱著他兄弟往洞府開挪。
他從小就知道阿父想要把他吃掉,打那以後,小人兒一個的他就有了生存危機。
怎樣才能保住小命?通過仔細觀察,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辦法,討阿父喜歡。至於怎麼討人喜歡,自然要時時刻刻跟對方在一起啦,爹爹就是這樣做的。
隻是每當他想再與阿父多親近一會兒,可惡的爹爹一定會跳出來阻攔。他知道,爹爹一定也是怕被阿父吃掉,才會時時刻刻和阿父待在一起的吧。
他也不想被吃掉,他就要和阿父待在一處。可惡的爹爹!
秦疏從鑄劍峰回來,就看到兒子抱著開天斧正在妻子身邊晃悠,頓時有些頭疼。
這個孩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天天腳前腳後地跟著,平時還好,隻是男孩子嘛,到了年紀自然要自己單獨睡,這樣才能早些自立,這般黏人可就不像話了。
秦疏有意想要板板他的這個毛病,隻是幾l番折戟。現在看他這樣,便沒好氣道:“纏著你阿父作甚?怎麼不去打坐修煉?”
巫小衡振振有詞:“煉完鳥。”
巫行雲看了他一眼,眸光淺淡,巫小衡卻是一個激靈:“修煉完了。”
巫行雲這才收回視線,與秦疏說起一些瑣事。
“族裡知道我有了子嗣,今年的供奉比往年多了兩倍不止,該找個日子回去瞧瞧。”
“好,我陪你一起。”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巫行雲想起一事,“我新近得了赤炎之心和千斤石,正好趙師伯有空,不如去天命穀一趟,將你的赤霄劍祭煉一番。”
秦疏十分意動,開心過後,想起一事:“師尊與趙師叔有齟齬,怕是不會同意。”
巫行雲繼續道:“聽說趙師伯得了海牛龜的甲殼,想要煉製一套戰甲,我這裡剛好有七彩天蟒的蛇蛻,十分完整,若是加入煉製,至少也是地級法寶。”
秦疏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七彩天蟒和海牛龜都是煉製防禦武器的頂尖材料,隻是前者是九級,後者才六級,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秦疏不是不努力了,隻是他命裡缺財,每次得到點好東西,很快就會被消耗掉,以致養家的重任落在了妻子身上。
趙天一身為宗門器修第一人,從來不缺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