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霍川審視的目光,路星辭打了個哈哈,生硬地轉移話題:“白信進去了你知道嗎?”同時還不忘將自己的手機搶回來。
“這還真是個意料之中的好消息。”霍川眸光森然,沒再追問他為何跟蹤自己。
“意料之中?”
“白信沒有敬畏心,他能進去第一次,自然也能進去第二次、第二次,”霍川目露嘲諷,“我隻是沒想到才半年的時間他就能把自己送進去,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真是丁點兒長進都沒有。”
路星辭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已經完全不將白信放在眼裡了,“那你猜猜,他這回是因為什麼進去的。”
霍川想起曾經與對方偶遇時,秦疏說的話,“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路星辭一拍桌子:“這你都知道,你不會是一直在盯著他吧。”
霍川看向他的眼睛:“我不是把這件事托付給你了嗎?彆說,你還挺有當偵探的天分。”
路星辭得意了:“是吧,那你覺得我開個偵探社怎麼樣?”
霍川嘴角一抽,忙將人勸住,怕他真去開什麼偵探社,一把一把地往裡燒錢,到時候星宇又得頭疼。
路星辭不是很高興,不過他這人向來聽人勸,霍川做生意沒得說,既然霍川覺得不靠譜,那還是放棄好了。
路星辭轉而說起任丹丹,開口就是驚雷:“任丹丹廢了。”
霍川聽到這個名字就生理性厭惡,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提起這個消息,路星辭也有些唏噓:“上次和你說過,白信找上任丹丹,本來是去尋仇,結果任丹丹手段高明,兩人舊情複燃。結果另一邊她還保持著和孩子爸爸的關係。”
路星辭說到這,霍川還沒覺得有什麼特彆,任丹丹大學的時候就特彆享受男生的追捧,為她爭風吃醋的人從大一能排到研二。
白信和那個礦二代家底不薄,她想在娛樂圈發展,少不了金錢開路,送上門的資源她舍不得放手。
壞就壞在她太貪心,開春那陣她簽了個小公司,後來在一個網劇裡演女四,網劇拍攝周期都比較短,她又不是主角,出鏡的次數自然有限,勝在人設好,是男主的白月光。
任丹丹向來能裝,加上會打扮,很有幾分知性優雅的韻味。就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和男一勾搭上了。
霍川對任丹丹的情史並不感興趣,截斷他的口若懸河:“你就說,她到底怎麼廢了。”
“小成本網劇拍完,男一的新劇裡剛好有一個人違約,就把她介紹進去了,兩人做了劇組夫妻,礦二代和白信沒打招呼就去探班,還趕的同一天,幾人打起來了,任丹丹過去拉架,受到波及,脾破裂。
拍戲的地方距離市區比較遠,耽誤了治療時間,她現在人還在ICU裡住著,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好說。”
霍川有片刻怔忡,他是真的沒想到,還沒等他倒出手來,那兩個人就都把自己送進了小屋子。
曾經的傷痛神
傷和仇恨煎熬,似乎隨著身體的恢複一並離去,隻有門邊的輪椅在告訴他,因為這兩個爛人,過去的七八年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路星辭覺得十分解氣,作惡的人都得到了懲罰,霍川也已經能夠重新站起,他看著霍川的腿,輕聲說:“真好啊。”
霍川左右晃動了下腳:“是啊,真好。”
路星辭晃悠到門邊,坐上輪椅,用心感受了下。還彆說,比真皮座椅都舒服,他老早就想坐坐了,就是之前顧慮著發小的心情,從來沒開口提。
“川子,這輪椅你什麼時候淘汰啊?”路星辭撫著把手問。
“等我家老二出生之後吧。”他看路星辭稀罕八叉地,就問,“你想要?”
路星辭嘿嘿笑了。
霍川十分大方:“那你到時候拉走。”
路星辭一高興,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裡,輪椅帶著他奔著對麵牆就撞了上去。
路星辭運動神經十分發達,兩條大長腿迅速抬起,搭在輪椅的扶手上,表演了個十分有難度的一字馬。因為著急,一時沒把握好力度,扯到蛋了。
路星辭齜牙咧嘴:“川子,快來把這玩意關了。”
霍川不緊不慢地上前,在扶手某處按了一下,高速旋轉的輪子終於消停下來,然後他淡定地掏出手機,將路星辭狼狽的模樣拍了下來。
“咋樣,還能走嗎?”
路星辭擺擺手:“你讓我緩緩。”
路星辭一點一點地將兩條腿挪了下來,窩了好一會兒才從輪椅上下來。
“這輪椅你還留著用不?”
“用,當然用,我要是降不住它可得了。”路星辭覺得有些丟人,又隨便拉扯兩句閒話,便撇著兩條腿走了。
等到路星辭走後,霍川按著語音鍵給路星宇發消息:“你弟那張臉也就不說話的時候還能唬唬人。”
路星宇看到消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弟又犯蠢了,直接給霍川撥了個電話過來:“他去找你了。”是肯定的語氣。
“一大早就來了,剛走。”
路星宇笑笑:“能忍到今天早晨,已經很不錯了。”
霍川:“他想開偵探社,讓我勸住了”
路星宇沒放在心上:“偵探社什麼的,也就二分鐘熱度,就算霍川不勸著,過兩天他自己也能歇了心思。”
霍川調侃:“你心態倒是挺好,之前不是很怕你爸媽百年後他逮著你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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