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市,臨潭區。
一家極兔快遞站點裡,剛剛忙完了一天的快遞員,收拾完貨,脫掉了工裝。
“經理,我先走了啊,家裡老婆等著吃飯呢……”
“劉哥,等我一會,我這乾完了,也跟你一起回去!”
三五個人,成群結隊的出了快遞站點,經理最後一個關上門,還拉上了軟閘門,這站點,後麵就是庫房,庫房裡麵,放的都是當天收回來,但是沒發出去的快遞。
明天送快遞的車過來,順帶就把發出去的快遞取走了。
天邊早就暗了下來,經理上了車,也驅車離開。
十幾分鐘不到,一個胡同裡,麵包車內大軍蹭了蹭鼻子,招呼了一聲:“都彆睡了,起來乾活了!”
“記住了,帶好口罩,砸完了就分開跑,被抓了都知道該怎麼說吧?”
一群小弟點了點頭,大軍拉開麵包車車門,從後備箱拎出鋼管,和一個大老虎鉗,還有撬棍,分發給幾個人,然後戴上口罩,拎著鋼管,直奔著極兔快遞站點而去。
從胡同到站點,幾十米的路程,大半夜的,一群人走在路上,嚇得路邊幾個出租車,趕緊溜走了。
大軍一馬當先,拿起撬棍,就朝著軟閘門下撬了起來,把整個軟閘門,翹出一個角,旁邊的小弟,拿起老虎鉗,熟練地剪斷U型鎖,緊接著,一腳踹開門。
後麵幾個小弟,抄起鋼管就砸的玻璃劈啪作響!
一群人鑽進站點裡,看見東西就砸,辦公桌,一鋼管下去,直接砸碎,電腦屏幕,機箱,全部都一鋼管!
尤其是從裡麵向外開的窗戶,也被砸了個粉碎。
大軍衝的最快,後麵的兄弟開始打砸,他直接跑到最後麵,朝著成堆的快遞上砸了下去,不管裡麵有什麼東西,他上去就是一棍子,絕對不手下留情。
一直到把整個屋子的快遞,都砸的稀巴爛,他才揮了揮手。
“走!”
一聲令下,七八個人,鑽出了站點,朝著四麵八方分散而去。
大軍回到麵包車裡,點著了一根煙,冷哼了一聲,過了今天晚上,他保證,極兔快遞在春城市,一個快遞站點也留不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
臨潭區,博學路站點,也被人砸了個稀巴爛。
大成路站點,一輛快要報廢的皮卡,直接撞進了站點裡,司機醉醺醺的,一直下了車,還在喝酒,看著周圍一群圍觀群眾,拎著酒瓶子,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南三環路站點,一群人直接用車拽開了軟閘門,然後衝進去,砸了個乾淨。
這一晚,不隻是站點,一批停在路邊的極兔快遞的貨車,司機剛送完貨,找了個路邊燒烤攤坐下,剛喝了兩瓶啤酒。
就聽見後麵有人喊:“誰的大貨車,被砸了!”
一群人本來沒在意,但看著自己停車的地方,圍觀群眾越聚越多,幾人也好奇的走了過去。
推開人群看見車玻璃被砸碎,車胎全部被放氣的貨車,頓時傻了眼。
“誰乾的?”
“誰踏馬乾的?”
一個脾氣暴躁的司機怒喝道。
旁邊幾個人開口:“一群混混,騎著摩托車來的,把窗戶砸了,車胎放氣了,人就跑了……”
幾個人立馬報警,但人早就跑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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