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蘇陽站在春城市一棟酒店的樓頂,從這裡,足以俯瞰整個春城市,他手裡拿著一部對講,順帶去商品市場買了個望遠鏡。
酒店樓頂,一閃一閃的紅燈亮起,又熄滅。
冷風吹過,凍得蘇陽的臉上通紅,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意,反倒是有些亢奮。
這些天以來,關雄一直沒明白,他為什麼老強調,他是光腳的,而關雄是穿鞋的。
他從江城市到春城市,在春城市臨潭區,不過剛剛開了七八家站點。
但德信物流在春城市深耕二十年,有多少站點,貨場,中轉中心呢?
德信物流背後,要服務多少客戶,進出多少件包裹,隻要停工一天,又該造成多大的損失?
這些關雄都不明白!
他隻想著,怎麼把極兔快遞擋在春城市門外,甚至不惜掀了桌子!
在規則之內都贏不了的人,拋棄了規則,就能贏了?
蘇陽冷笑一聲,拿起手裡的對講:“鑫爺,第一隊可以開始行動了!”
“按照我跟你們講的來!”
王鑫點了點頭,站在酒店樓頂上的蘇陽,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德信物流的站點。
本來春城市冬天就冷,到了後半夜,路上更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王鑫打了幾聲招呼,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就爬上了車,稍微操控貨車,轉了個彎,然後停了下來,隨後調整位置,正對著德信物流的站點。
“準備!”
王鑫喊了一嗓子。
小夥子將油門踩到底,引擎轟隆的聲音,震耳欲聾。
“開車!”
王鑫話音落下,小夥子的車,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德信物流的站點衝了過去。
重重的車頭,狠狠的撞在了德信物流的卷簾門上,然後以一種無法阻擋的速度,徑直衝了過去,最後狠狠地撞在德信物流站點的後牆上,把整個牆,撞出來一個窟窿。
不知道多少包裹,被撞的碎了一地。
坐在車裡的小夥子,倒是沒什麼大礙,卡車車頭變形的不算太嚴重,他走下車,點著了一根煙,嫻熟的打起了保險公司的電話。
“喂?”
“不好意思啊,晚上開夜車,有點疲勞駕駛了,撞到路邊了,能不能麻煩你們來處理一下?”
距離被撞站點,不足三公裡開外,又一家站點。
同樣隨著王鑫的一聲令下,車猛的朝著站點撞了過去,半個車身子,紮進了樓裡,同樣跳下車,開始打保險公司的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德信物流在春城市,上百個站點,和物流中轉站,全部都被速速通物流的大貨車貫穿。
蘇陽將目光轉向德信物流最高的建築,也就是德信物流的總部。
整個德信物流的總部,並不是一棟樓,而是相鄰的幾棟樓,組成的辦公區。
既然關雄還看不清現實,那他就不必留手了!
砸了他七八家站點,他就砸了德信物流全部的站點!
不光是站點,還有分揀中心,中轉中心,甚至於是總部!
最後這輛車裡,開車的是阿龍。
本來蘇陽是想讓王鑫隨便找個人,萬一被抓進去了,也好頂包。
可偏偏阿龍自告奮勇,他要乾的事,雖然危險,但阿龍是個老司機,他來,總比這些連大車都沒開過的,準頭要強得多,也能保證不會出事。
“阿龍,可以開車了。”
蘇陽朝著對講說了一句,就看著德信物流總部外,一輛前四後八的貨車,緩慢勻速的前進著。
德信物流總部門口,值班的保安正打著盹。
乾他們這行就是這樣的,說是值班,打更,實際上,到點睡覺,早上起床就行了,真丟了東西,他除了報警之外,也乾不了什麼。
指望他們跟歹徒殊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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