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幕非常神奇的景觀。
一頭山般龐大的漆黑怪物在前頭極速爬行,周圍的沙塵漫天飛揚,幾乎就要形成大片沙塵暴。
在稍後一些的地方,是一座被尾巴緊緊纏繞著拖走的基地——準確來說,是被血晶屏障籠罩的基地。
而更後麵的,是如追捕獵物一樣緊追不舍的暗紅雲層,淅淅瀝瀝的血雨將沙地染紅,散發著詭異可怖的氣息。
匍匐者帶著基地跑了多遠,後邊的血雨就追了多遠,引來了不少隱藏在沙漠深處的異獸,紛紛綴在血雨後形成一條長長的尾巴。
沙塵籠罩了這座基地,將外界的一切遮擋,隻能通過細微的感知判斷危機還未離去。
從係統那得知血雨緊追不舍的楚修宴嘀咕道:【就算是神,像個癡漢一樣死纏爛打也是不會被喜歡的。】
係統:【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麼甩掉這個癡漢神吧。】
楚修宴鼓起腮幫子歎氣,他此時正坐在血晶屏障最頂端,居高臨下地俯瞰下方基地裡的場景。
此時大多數人被楚離控製住,安靜如雞地蹲在角落裡,而被宰柘特地抓出來的克勞主教則絞儘腦汁把他所知道的情報透露-出去。
“和大叔不一樣,也和獅老大那次不同。”楚修宴鼓起腮幫子道,“宰柘依舊處於那個臨界點,稍微被外界乾擾一下,就會pong——”
他還學著宰柘之前那樣子裝模作樣道:“我可是穩定性最高的耶,才不會被這麼一場雨打倒耶。”
【沒有“耶”啊,宿主你果然是故意掐著調子抹黑人家的吧?】
係統隨口吐槽了一下,收錄周圍的信息,重點自然關注宰柘與克勞主教的交談中:【“沙漠神從不輕易離開死地,如果祂要在外部活動,就得利用血雨將某塊區域的汙染值升高到足以容納祂的力量才行”……那個克勞主教說的。反過來講,隻需要將某個區域的血晶能量降至無法容納其力量的界限裡就行。】
楚修宴把這句話來回念了兩遍,托著腮巴子的手一滑,愣道:【係統,你是想讓我去和沙漠神搶電嗎?】
說完,他突然瞧見一個小黑點從血晶屏障的某一處掉落,在沙地裡翻了個滾,趴在地上不動了。
發現一個腦子有問題自殺的。
楚修宴漫不經心地想。
係統:【你不是自稱快充嗎?相信自己能打敗市麵上99%的同類吧。】
楚修宴:【不行啊,我再怎麼快充也是標準版,隔壁已經進化成ProMax了,係統你快想想辦法給我升個級,例如解除封印就能咻得一下變成99999級的那種。】
【我自己都沒升過級,到現在都才初始版呢。】
【所以係統你是想說自己歸來仍是少年嗎?】
係統像是被噎住一樣,詭異地沉默片刻,而後幽幽-道:【你寧願在這裡和我插科打諢也不願意和沙漠神交流交流?我看祂都快哭出來了。】
的確,正如
係統所說,追在後麵的那場血雨裡高高掛著一行血字——由血雨組成,清晰可見。()
[看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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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跑——]
[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鬨!]
……
這個沙漠神和楚修宴先前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盯著對麵看了很久,慢吞吞舉起一個由血晶組成的牌子,上麵寫著一行字。
“你與沙漠王國是什麼關係?”
那片血雨裡先是閃過一串感歎號,然後快速組成一行字:[沙漠王國?是指那個跑得很快的大機械怪物嗎?沒什麼關係啦,我又沒法控製無生命的機械物件……不過如果是指那座機械裡的人類的話,大概是我的子民、我的後裔之類的吧?關係很好的啦,我和你們森林那邊可不一樣,我很喜歡人類的!]
楚修宴低下頭又繼續寫寫畫畫,然後再次舉起牌子:“你知道沙漠王國打算發動戰爭攻打廢墟都市,以及侵略森林地區的事嗎?”
血雨裡出現一行明顯帶著喜悅情緒的話:[我知道啊,他們祈求我的幫助,所以我就去幫他們了。森林其實剛誕生沒多久,應該比我弱,吃掉的話對我自己也好,聽起來是兩全其美的事,對吧!]
係統轉述底下克勞主教乾巴巴的話:【是交易,我們付出一些代價……來換取祂處理王國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代價。”
楚修宴低頭思考著下一個問題,那片血雨還在瘋狂改變語句來吸引少年注意,但遲遲沒能成功。
就在這時,眼角突然瞥到一抹黑影。
是那個主動跳出血晶屏障掉到沙地裡的那個自殺笨蛋。
現在,血雨已經覆蓋了那家夥所在的地方,淅淅瀝瀝的雨落在他身上,卻仿佛被什麼隔絕在外,形成一道薄薄的防護層。
楚修宴慢慢睜大眼睛。
那道躺在沙地裡的黑影突然動彈了一下,慢慢站起來,轉動著脖子然後猛得一顫……仿佛剛剛跳下基地的時候傷到了哪裡。
血雨開始停下,不再繼續追著基地跑,而那顆猩紅色的眼睛再次出現,圍繞著那道黑影飄動,像是在說什麼。
楚修宴不知何時站在了血晶屏障的穹頂上,臉上已經沒了表情。
係統:【居然是崔止永,看起來他與那個沙漠神之間也有一些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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