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草原後,以吳望為首的反抗軍便不再繼續送行。
“我們還從未離開過沙漠,你們要返回的森林對我們來說恐怕是新的挑戰,要以這種毫無準備的姿態進入未知區域,我們老大會罵死我們的。”
“總之,接下來的路得靠你們自己了,一路順風!”
“拜拜!”
楚修宴探出上半身扒拉住車頂,和停靠在沙漠與草原分界線上的反抗軍們揮手告彆,再遠些的地方,手捧神秘蛋的巨人和匍匐者遠遠望來,他告彆的聲音又高了幾度。
越野車再次發動。
楚修宴回到車內,盯著被他踹到前車座的紅發男人,嘀咕道:“狗二極,你像極了一個陰魂不散的怨鬼。”
明極戴著墨鏡,大開車窗,吹著進入草原後逐漸涼爽的風,那叫一個悠閒自在,連被遺忘丟下的憤懣都消散不少。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誰忘記自己曾答應過彆人什麼重要事的?”
楚修宴抱住腦袋,眉頭鎖緊,“糟糕了,和沙漠神那一戰似乎把我的記憶清除了一部分。”
明極快速扭頭,震驚道:“臥-槽真的假的?!”
張淳:“假的。”
楚修宴指著張淳的後背椅:“大叔,我要把你從雲焰保護協會中開除。”
張淳在明極和少年吵吵囔囔的對話中歎道:“核心是吧,廢墟都市禁獄裡報廢的那一顆?”
明極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這顆偷來的【核心】,含含糊糊地說了些隻有他才能聽見的話。
楚修宴翻譯:“要不我們現在把這家夥乾掉,這樣也能避免他們野狗偷偷利用核心去乾壞事。”
明極:“你這算是哪門子的翻譯啊!”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外,張淳的反應很平淡,直接越過【核心】是怎麼從禁獄來到明極手中,然後又是怎麼被少年偷走埋起來的,進入尋找階段。
“既然是原路返回,那我們得換個方向了。”
楚修宴聽到張淳平和的聲音,接著方向盤一轉,似乎在往與原來不同的方向駛去。
他趴在車窗上,被風刮得臉生疼,但又不想挪回車裡,就這麼扛著吹風,不知過了多久,前麵開車的張淳突然又問道:“雲焰,你還記得把核心埋哪裡了嗎?”
楚修宴含糊的聲音在呼嘯的狂風中顯得很微弱。
“我的大腦就像金魚一樣小小的,記不了太多事情。”
“你在說什麼狗屁話,被風吹得腦子都不正常了。”明極無語地抬手往車窗外一揮,那些吹得臉頰生疼的狂風就這麼變弱了。
楚修宴興奮歡呼:“蕪湖!複活!”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逐漸靠近森林地帶。
當那片茂盛的鬱鬱蔥蔥的綠色森林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時,當雙腳踩在微軟濕潤的泥土中時,某種令人懷念的熟悉氣息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襲來。
幾乎讓楚修宴發自內心地喊出:
“——我好久沒有爬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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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明極坦誠地講。
張淳:“你最好祈禱彆被他聽見,不然……”
他話音還未落下,熟練地彎腰,一道從遠方襲來的黑影瞬間砸中明極的腦袋。
“什麼東西……?”
是蜂窩。
一群嗡嗡嗡的蜜蜂就在不遠處的高空快速襲來。
明極頓時驚恐臉,一邊大叫著“這才過去多久你從哪裡摘的蜂窩啊!?”,一邊扭頭狂奔逃跑。
張淳閃過追著明極而去的蜂群,感受著森林清新的空氣,也不由放鬆下來,開始慢慢尋找少年藏起來的【核心】。
這枚原本該報廢的【核心】為什麼會出現在明極手中,他大概有了些猜想,不外乎是廢墟都市禁獄裡有人在暗中幫助【野狗】,而當時禁獄裡有時間也有權限將【核心】送出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大叔,看!”
頭頂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張淳抬頭,就見不知何時跑回來的楚修宴半蹲在樹杈上,懷裡正有什麼東西在歪歪扭扭掙紮……
轟!
張淳猛得往一旁閃去,隨即一道黑影以恐怖的速度重重砸在他原來的位置上。
是一株食人花,將近半米的花瓣通紅,花蕊處是一圈密密麻麻的鋒利牙齒,此時正咬了一口泥土,嫌棄地呸了一口吐掉,在半空張牙舞爪地扭動,蠢蠢欲動地朝向張淳方向。
張淳眼皮一跳。
半蹲在樹杈上的黑發少年懷裡正是這株食人花的根須,感動地擦著眼角晶瑩的淚水,喜悅道:“大叔,花花居然在跟你玩!它先前可討厭我了,不停試圖咬我,不過這就和養寵物一樣,得先馴服才能……”
嘎巴。
從地麵升起的土刺毫不猶豫地將食人花刺成兩斷。
張淳則跳上樹,把痛哭喊著“花花!我的花花”的黑發少年給提溜下來,語重心長道:“你帶食人花回去,讓村口的黑狗怎麼想?它會覺得你在外邊找新寵物了所以才這麼久不回去,它會寂寞死的。”
隻嚎不哭的少年一卡頓,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有道理,我回去得跟它好好講講,種族歧視這種毛病可不能犯。”
張淳:“……”
雖然感覺溝通似乎出了一點問題,但好在能壓下少年再繼續撿奇怪東西回村的想法了。
一路吵吵鬨鬨下去,張淳找到了被少年藏起來的【核心】。
就埋在一棵大樹的底下。
用布料纏得緊緊的,因為森林這段時間經常下雨,充滿了腐爛的惡臭。
當張淳遞過來時,楚修宴捏住鼻子嫌棄地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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