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和地同他說話。

前提是不將戰火波及到其他人身上。

我並不想同秦照庭解釋太多,可如若不解釋他勢必會去禍害常嶺,就像當初恐嚇李郵那樣。

我隻能說:“我和他住在一起,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可是我聽說你昨晚和他在醫院舉止親密。”秦照庭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暗含幾分危險。

……

原來吳格是這樣彙報的。

謠言止於智者,吳格是個蠢貨,白的被他抹成了黑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我反駁他:“我沒有。”

秦照庭:“你怎麼證明?”

我為什麼要證明?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證明?

他是想讓我陷入無儘的自證中。

“我不需要向你證明。”我說。

秦照庭又住嘴了。

幾秒的時間裡我已經做好他又發癲的準備,可等著等著,我隻聽出一聲很輕的笑。

“你最好不是又在騙我,”秦照庭那頭忽然嘈雜起來,他語速略快,“登機了,掛了。”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炸得我耳朵疼。

……

他真夠喜怒無常的。

就算我欺騙他又怎樣?他這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神經。

是他先玩弄我的感情在先,我為什麼不能——

理智在失控前刹住了車,那個想法在我腦子裡隻成型了一瞬就被我拋到腦後。

還是算了,我還是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常嶺學校的畢業籃球決賽定在這周六下午,他作為比賽人員早早就拿到入場券塞到我手裡,又叮囑我一定要到場。

他每天都要提一次,生怕我一不小心就忘記似的。

終於到了周六下午。

賽前有很多準備工作,常嶺一大早就出了門,而我卡著不會遲到的點入的場。

常嶺給我找了個觀眾席前排的位置,據他所說這塊視野好,我看卻不然,麵前黑背心的大漢結結實實擋住了半塊場地。

哨聲一響比賽開始,常嶺那方上半場的場地恰好被黑背心大漢遮住,我鮮少有機會能看見場上的常嶺。

這也沒有什麼,其實我隻是來給常嶺捧場聊表心意,我對籃球沒什麼興趣的。

這麼說不夠準確,我是對所有的體育運動都不感興趣。我天生沒有運動天賦,打籃球站在一分線上十個有八個投不中,一千米也永遠倒數。

因為體力差秦照庭在床上嫌棄過我很多次。

但嫌棄歸嫌棄,他卻並不會心疼我。

……

我有點討厭這種稍不注意就拿他舉例的思維模式。

手機最近漏電嚴重,充滿出門半小時電量就掉了一半,我不敢多用,生怕撐不到回去就關機。

環視周圍,畢業生球賽的原因,觀眾席上男女老少都有,不少都是畢業生邀請的家裡人。

我一排一排掃視過去,觀眾席的最前排有個熟悉的身影。

以前秦照庭常在床上說我容易臉紅,每當那時候我都笑罵他老花眼。

……

難不成秦照庭的老花眼會傳染嗎?

很快我就確定了我沒有眼花。

我看見了秦照庭。

那塊寫著他名字的立牌被他扔到一邊,像塊礙事的雜物。

他脖子上掛了個藍色的工作牌,不清楚他具體是來乾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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