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最後選擇承認。

秦照庭的表情有一絲鬆動,嘴角出現一個微乎其微的弧度。

我臉上頓時火辣辣一片,腦子混沌得很,像得了一些突發眩暈的絕症。

“我約的車到樓下了,”亂作一團的腦子裡終於想起點重要的事,在他再次開口之前,我與他道彆,“秦照庭,下次再見。”

我動作一定是飛快的,因為在我轉身返回電梯口拖上行李箱後秦照庭也沒追上來。

不知道是因為受傷太嚴重還是為了調查事故真相,在我出院很久後秦照庭也沒有出院。

說沒出院不準確,他可能出了院,隻是沒有告訴我。

新學期到來,我開了學,每天出門上課回來的時候總看不到秦照庭家裡的陽台燈亮起,他搬到我隔壁似乎隻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和秦照庭已經兩個月沒有聯係了。

說起來奇怪,自那天在醫院分彆以後,秦照庭就與我失去了聯絡,無論是微信短信還是電話,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時常腦子裡會有一個想法。

他也許是在等著我去找他。

我不會主動去聯係他的,因為我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他醒來的事不能透露出去一點。

我最近發神經的頻率有點高。

無論是什麼消息,隻要手機通知鈴聲響起,我總以為與秦照庭有關。

事實無一是讓我失望的。

兩個月真的太久,我逐漸覺得不能透露行蹤隻是他哄騙我的借口,更有可能的是秦照庭頓悟並願意承擔起所謂的家族責任,不再繼續與我聯係了。

下次見,隻是我單方麵的下次見。

轉眼便是十一月,青城今年的第一場雪已經降下來。

最後一節課結束得晚,離開學校時天已經全黑。

我提著打包後完全涼透的東北餃子走到十字路口,運氣不好,碰上了紅燈。

街對麵的路燈下,我看見有兩個男孩並肩而行。

兩個人年紀都不太大,像高中生的模樣,其中一個脖子上圍了一條深灰色的針織圍巾。

我依稀記得有一年初雪降臨前,我也給秦照庭織過一條相似的。

我動手能力很差,隻選擇了最簡單的平織,織出來的成品好幾處都漏了針,像一條某平台微瑕出的廉價工廠製品。

不過應該是手工製品保暖能力一絕,秦照庭戴著它過了一整個冬天。

短暫的出神過後,紅燈轉綠,對麵的那兩個男孩也早已經消失不見。

我避讓開那輛橫衝直撞的外賣車,正要邁出一步,屬於未讀通知的專屬鈴聲又響了。

下意識驅使,我動作很快地摁亮了屏幕。

下一秒我就急切需要一雙沒有看過這條信息的眼睛。

消息是那位自稱我親生母親的林女士發來的。

【小言,有沒有時間吃個飯?】

那兩個字的稱呼成功讓我後背起了層雞皮疙瘩。

從言知到小言,明明我沒有給任何的回應,她卻叫得可以說越來越親昵。

我正要無視,又有新信息進來。

【我想見你一麵。】

她想見我,關我什麼事?

【我知道你看了信息,不要不想理我。】

我這才想起信息界麵的確有已讀提示。

林女士不停地發來消息:【可以回複媽媽一下嗎,媽媽真的很想你。】

【不要再拒絕媽媽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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