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人,我曾經在網上做過心理測評,測評結果顯示我無比健康。

我猜測複柏一定會說“精神病人都會說自己沒有病”,但我又不是精神病人,我隻是一個……沒病的人。

因此我堅持:“我沒病。”

複柏沉默許久,眼看他無法反駁我要敗下陣來,我要慶祝大獲全勝。

“剛才我說的,是你有病的情況下,才正大光明地進來一塊兒聽。”他說。

“你們在裡麵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他想蒙我,我不會上當,“字字句句都在說我有病。”

“也許是你現在的症狀太符合我診治過的抑鬱焦慮並有雙相趨勢的病人,所以才導致了我的誤診,我可能是個不太稱職的……”複柏歪頭想了想,“醫生。”

複柏:“並且你隻是在門口偷聽,並沒有走到我們麵前來,所以沒病。”

“……”

好像有哪裡不對,但又看不出來。

好吧,我認同他的觀點了。

“我沒病還把我抓到這裡住著?”我抱住手臂,翹起二郎腿依靠進藤椅裡。

複柏拉了椅子坐到我旁邊,擋住落在我腳邊的陽光。

他坐得有些近了,我嫌棄地離他遠了點。

雖然認同他某個觀點,但也不證明我想和他聊下去。

複柏:“你手腕有傷,住幾天院觀察比較保險。”

“你說這個嗎?”我抬起左手晃了晃,手腕關節被繃帶纏住活動笨重,簡直像隻豬蹄。

“你小心一點,等下傷口崩開了還得再給你縫一次。”複柏盯著我說。

我應付著他:“說起來你們都不信,都覺得我想死,其實我隻是想劃著玩兒。”

複柏:“我可以信你,你隻是玩的時候不小心劃太深了,對吧?”

我挑挑眉,狐疑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複柏也偷偷學我抱住手臂翹著二郎腿,“不說這個,你可以和我說說,剛才為什麼差點和秦先生吵起來嗎?”

他竟還敢提他在旁偷聽的事。

“……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說。

複柏:“你怎麼就確定了他對不起你?”

說秦照庭對不起我其實是不對的,因為他和我甚至不算在一起。

但既然複柏順著我的話問我便順著說:“我親眼看見的。”

“他和安夏抱了一下?”

我點頭,“他們舉止親密,你就一點都不懷疑安夏?”

這是我十分奇怪的點,後院前廳都燒起來了,複柏卻無甚表現,真不知道他是真不在意還是裝不在意。

“為什麼要懷疑他?”複柏反問我。

他倒是堅定得很,我哼一聲:“那是因為你不在現場,你沒看見。”

“哪怕我在我也不會想太多,”複柏搖搖頭,道,“既然選擇他,就要相信他對我絕對忠誠,這是戀人之間最基本的相處法則,不是嗎?”

“他可以有自己的交際,也可以有不能告訴我的秘密,我們是戀人,不是同一個人。”

他這一頓發言,真是毫無危機意識。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全然相信他的為人了?”

“是的,我信他。”

“但我可不信秦照庭。”懸空的腿有些發麻,我讓其回歸地麵。

複柏:“你相不相信秦先生就是你的事了,我無權乾涉,隻能言儘於此。”

好吧,複柏想得如此開,我隻能祝他和安夏新婚快樂了。

……

不對,我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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