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走時我又叫住她。

“你們這裡……有沒有能……”我想要的那種東西拗口難以描述,“促進那方麵生活和諧的藥?”

店員小姐年紀不大,一時間沒聽懂我的話,某一刻領會我的意思後隨即臉上泛起一片紅粉,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沒有人像我這樣臉皮薄且不熟練吧。

店員小姐找了一圈,最後在一排玻璃櫥窗中拿出一盒藥遞到我手中,我看了看藥盒上那串又長又臭的藥名。

枸櫞酸西地那非片。

下麵有行黑色小字。

改善男性性能力。

很合適。

“一共多少錢?”我跟著店員走回櫃台。

“這是處方藥,你……登記一下。”她沒回答我的話,而是避開我的視線,繞進櫃台裡,從裡麵拿出一個厚厚的記錄本,指了指其中空白的一欄。

那上麵要填寫的東西很多,有姓名身份證號還有電話號碼,我突然有種社死感,我隻是買藥的,需要吃藥的人可不是我。

“不能吃多,一次隻能吃一顆。”待我登記完,店員終於抬起頭,好意提醒我。

不知怎麼,我從她眼裡看到一絲憐憫。

那一刻我真想變身一隻土撥鼠,隨地打洞便能遁地逃走。

我回到了秦照庭的家。

小區門口的工人十分辛苦,方才走進來時還看見他們在加班加點地搶修,但搶修效果不好,臨近十二點,電還是沒來。

秦照庭也沒回來。

沿著牆根摸黑回到客廳,我將買到的東西一一放下。

蠟燭被打火機點燃,立在茶幾上,成了這方天地中唯一的光源。

門窗緊閉,夜裡無風,小小的橙紅色火苗隨著空氣中微弱的氣流躍動。

那些氣流大多源自於我的動作。

我每動一下,它就陪著我動一下。

我緩慢矮下身體,向著那處光源伸出手,火舌纏繞在我的指尖,舔舐我的指腹,帶來灼燒的痛感。

比易拉罐碎片劃過皮膚更痛。

突然一滴蠟液落在我虎口上,猛烈的刺痛感令我回過神來。

我將手重新收回,繼續我計劃的布置。

防止我醉得厲害,我先將解酒藥包裝打開,拍出一顆吃了下去。

玻璃瓶裝的啤酒被我撬開瓶蓋,藍色的枸櫞酸西地那非片落入酒中,升騰起無數細碎的泡泡,用力搖晃幾下後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淺抿了一口,和普通的啤酒沒什麼區彆。

可總覺得缺少什麼,思考很久,我摸向了秦照庭的酒櫃。

那裡擺滿了他珍藏已久的各種酒,我分不清那些有什麼區彆,隻挑了度數最高的出來加進我買的啤酒裡。

門鎖響了,秦照庭回來了。

我抬眼看了時鐘,淩晨十二點十五分。

“家裡停電了嗎?”他按動走廊燈的開關,發現按不開後在玄關處問我。

“嗯,”我輕輕答,“剛才下雨,雷電把線路打壞了,樓下還在搶修。”

“哪來的蠟燭?”秦照庭從玄關走過來,燭光將他影子拉得很長。

“我買的。”

“你出門了?”

“對。”

“怎麼不跟我說?”

“就出去了一小會兒,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他沒有接我的話,走向廚房掀開鍋:“怎麼沒把麵吃完?”

“留給你的,我想著你還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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