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這一邊的。”
“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深呼吸,想掙脫她的手,可她看起來瘦弱手勁卻出奇的大,“陸家從來都不是我的家。”
“一個當年就做下決定不要的孩子,憑什麼要求他成人後原諒曾經拋棄他的人。”
林淑芸:“我願意千倍百倍地補償你,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如果你喜歡那位秦先生的話,我們也能想辦法——”
“不要。”我冷漠地打斷她,心底卻滋生出一種酸脹感。
“我是有苦衷的,你父親也是有苦衷的,”她潸然淚下,“二十多年前你父親和人做生意,那些人黑白兩道通吃,他生意失敗了被人到處追殺,那時候你才剛出生,我們是為了保護你才把你送走的啊。”
“真的是這樣嗎?”我看向她的眼睛問道。
她的眼神有些躲閃,又像在遮掩什麼,猛點好幾下頭:“你相信我。”
我特彆不想在她的麵前露出脆弱或難過的情感,隻彆過臉去:“既然如此,後來那麼多年,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們家當年損失慘重,那幫人卻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一直暗地裡尋找你的蹤跡,直到半年前,你父親搜集到了足夠將他們正法的證據,”林淑芸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舉手投足間又變得優雅,“他們被送進去了,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們才敢找到你。”
這聽上去有哪裡不對勁,但我最近腦子就如生鏽無法轉動的齒輪一般,總無法思考得太多,一旦努力地要想明白什麼腦袋就會隱隱作痛。
林淑芸的眼神淒淒慘慘,像下一秒我說出什麼狠心的話就又要落淚。
我討厭身處這樣的局麵。
林淑芸:“這些年我們並非把你扔在福利院不管不顧,每年福利院舉辦的捐款活動我都會匿名參加。”
這好像是真的,我在福利院裡長到成人,每年都會有許多熱心社會人士匿名捐獻物資。
但我無法求證這些匿名人裡有沒有他們陸家一份。
我仍舊半信半疑。
“上次的事是我的錯,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約定的午餐,我沒攔住他們來看你,”林淑芸又說,“是你父親做的主,他也知道自己問題所在了,你可不可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
網約車司機的電話救了我一命。
打工的老書店離我住的小區不遠,以往我都步行過去,但剛剛我想趕緊離林淑芸遠一點,出門時就在手機上叫了車。
可能司機也會覺得有人花五塊錢打路程兩百米的車有病。
“車來了,我要走了。”我加快腳步,不顧積水濺起沾上褲腳。
“小言,你等一下!”林淑芸應該是一個小時前摔倒的時候崴了腳,走起路來兩邊鞋跟落在地麵的響度都不同,“小瑜!”
!
我走在台階上,聞言差點踩空,被迫停下。
“你叫我什麼?”我心臟砰砰直跳,大概是出現了幻聽。
“小瑜,”她眼圈又紅了,“聽我再說最後一句,第一次見麵時我就想告訴你的,小瑜是我在你出生時給你取的名字,你原本的名字叫陸行瑜。”
陸行瑜。
原來在我成為言知以前,我還有一個名字叫陸行瑜。
以前我總幻想著會有一個除了在福利院跟著院長姓以外的名字,但很想要的東西在真正得知擁有時,反倒沒什麼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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