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本身就是意外之作,乃至它蘊含的力量都是無意間被填充進去的。
被校長拿去展示時,佩因特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頂多敏感一點的人會難受幾天。
現在丟出去的飛鏢即將紮熟人身上了!佩因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原地團團轉。
“怎麼辦啊貓!難道我要去韋、哎呀!”
佩因特的話被貓一爪子按臉上打斷,他拿走臉上的爪子,又問:“他拿我畫乾什麼啊?怎麼拿的?為什麼一個闊佬會撬鎖,收尾還這麼專業啊?”
貓抽回爪子揣回身體下方,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沒有給出佩因特想要的答案。
“難道就這麼放著?不行吧...還是得找機會拿回來。”
貓對於自己兩腳獸的自言自語不予置評,隻是和他呆在一起聽他煩惱這個,煩惱那個。
貓貓沒有人類這麼多的煩惱,它在等一個禮物,或者是一個響應友善的信號。
獨自糾結許久,還想不出什麼辦法把自己的畫拿回來。日子還要繼續過,煩惱先放到一邊,他現在要去給陽台的小菜園子澆水了。
拿上心愛的小灑水壺,看著燈光下長勢喜人的綠葉菜們,心情也跟著變好了。
這是他小時候在華國生活那些年染上的習慣,外祖父的老家有很大一片田,每每放長假他就跟在老人家的身後一起種東西。外祖父拿著鋤頭鋤地,自己就拿著小沙鏟在旁邊挖坑。以至於現在不管在哪兒,不種點什麼就渾身不對勁。
哥譚的夜晚裡總會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亮著的燈就像一個個結界,劃開危險與安全的界限。
但這個界限總是輕易地被打破,就像現在。
被黑色的大蝙蝠貼臉刷新的時候佩因特還提著他的小澆花壺,被蝙蝠俠的影子籠罩著,佩因特嚇得手一抖,澆花壺差點脫手而出。
“我需要你的監控查線索。”
大蝙蝠低沉沙啞的嗓音裹挾著屬於哥譚的危險撲麵而來,卻又奇異的帶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好,好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蝙蝠俠,上次對蝙蝠鏢的興奮勁兒過了之後,佩因特還是對這個哥譚傳說有些發怵。
“我去嗯...拿計算機。稍等。”
蝙蝠俠看著年輕人後退兩步,澆水壺都忘了放就鑽進室內,就像個急於歸巢的小動物似的。
沒幾分鐘室內就傳出由遠及近的戚戚腳步聲,蝙蝠俠已經趁著這個空隙將佩因特的小陽台全部掃視一遍,並且用麵具裡的錄像功能全部記錄在案。
異常一,明明養貓了陽台卻沒有封窗。
幸好沒有封窗,否則現在蝙蝠俠隻能和佩因特隔欄相望。
陽台的右邊有一個大植物架,上麵種滿了花,底下還堆著好幾個泡沫箱,種著綠油油的蔬菜。此時亮著的植物太陽燈是陽台唯一的光源,暖洋洋的太陽燈與綠植的組合是貓咪們最愛的午休場所。
異常二,綠植沒有被啃咬,壓塌的痕跡。
左邊放著一個吊椅和小桌子,但看起來並不常用。
哥譚的天氣總是陰雨連綿,佩因特想象中的午後閱讀時光恐怕難以實現。
蝙蝠俠像個機器人一樣,將掃描到的場景轉化為數據信息,輸入自己的大腦備案。
“給,監控已經調出來了。”
去而複返的佩因特雙手捧著筆記本遞給蝙蝠俠,後者接過筆記本之後轉身往吊椅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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