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房間的隔音夠好嗎?剛剛的慘叫竟然都沒有傳出去,但是暈倒的男人已經離開太久,佩因特聽見白大褂們在討論要不要進來問問情況。
佩因特:... ...*輕手輕腳關門 。
人好多...我打不過。這個門夠結實嗎?防彈嗎?能不能讓我茍到紅羅賓來找我啊?
得想個辦法...但是這裡沒有寶石,剩餘的魔力無法支撐麻雀們的行動,甚至連與貓搭建通道的魔力都沒有,更彆說用魔術扭轉物質為己用了。
佩因特的出逃計劃還沒開始就麵對著難以跨越的難題。
在他思考要不要搏一搏背包在外麵,消耗掉僅剩的魔力將外麵的家夥們全部打暈時。躺倒在地麵的男人眼眶中藍白色的膿液一股股蹚出,彙聚成一小團一點一點向佩因特靠近。
當膿液距離佩因特隻有幾步距離的時候伸出兩個觸手在空中揮舞,想讓佩因特注意到自己。
它成功了。
“你是什麼東西?”
膿液將自己“啵!”的一下從地麵拔出,漂浮在空中。
“我的顏料使魔?我不記得製造過你...眼睛?啊——原來那些流出來的東西啊。”
顏料團蠕動幾下,看起來很高興。
“你好聰明啊,叫你使魔好像不太準確,算了現在不計較這個。”
佩因特拉開一條門縫,比了個手勢“你,去把外麵的都揍暈。”
顏料“刷——”的一下從門縫鑽出去,快得隻留下一串殘影。一陣兵荒馬亂過後,顏料得意洋洋地鑽回房間,揮舞的觸手仿佛在邀功。佩因特捏了捏隻有拳頭大小的顏料,手感涼涼的,軟軟的,像個史萊姆。
“做得好,水母一號。”
顏料很快就認可了自己的名字,並真的模擬出水母的外型,漂浮在佩因特身邊。
佩因特在外間又是一頓探索,順利從角落找到自己的背包。佩因特立刻翻出自己僅剩的幾塊巧克力,一口悶掉!
幾塊巧克力的能量就像是往大海裡倒了幾桶水,不能說有用,也確實沒什麼實際的效果。
背包裡其它的東西都還好好的,除了紅羅賓給他的蝙蝠通訊器。聯係紅羅賓的期望落空,佩因特背起背包剛準備走,瞥見桌上的筆記本。
這個...也是碳水化合物吧...能吃、不不不不不——不可以吃紙啊!!!
艱難地將視線從筆記本上挪走,缺乏魔力導致強烈的饑餓感讓他感覺自己胃與心臟都在燃燒。魔眼無法關閉,它就像個無底洞,隨著時間的流逝佩因特隻會越來越餓。
好餓啊——!
好——餓——啊————!!!
拖著饑餓,缺魔的身軀,佩因特在顏料水母的幫助下前進。他發現顏料水母雖然聰明,卻不如麻雀持久。一旦超過20分鐘就得換一隻新的,但它們共享一個意識,新的水母會保留舊水母的記憶,甚至可以無縫完成佩因特下達的指令。
就這樣佩因特隔一會兒從貓頭鷹成員身上扣一隻眼睛造一隻水母,竟然也磕磕絆絆著走出一段距離。
可是、我真的要餓昏了...
我要在這裡寫一個餓字...
佩因特縮在隱蔽的角落裡,雙手抱住膝蓋頭深深埋進胳膊裡。對水母發出指令。
彆讓人靠近我...我要休息一會...
...紅色的除外...不許打紅色的人...
顏料水母遊動幾圈,落在佩因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