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傷。”

落霜看了好笑,按住他的手腕,“就是想起些事。”

餘暉等了很久,沒有等到該有的故事,意識到落霜其實並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收拾完東西就準備早退。

落霜:“你不是很忙嗎?”

餘暉:“但我更想陪你啊。”

落霜一愣,“陪我?”

餘暉茫然,“對啊?”

這有什麼問題嗎?

但是餘暉的早退計劃泡湯了,來了幾個客戶,他們得談業務,餘暉抱歉地看看落霜,對方戴上麵具,隨意躺在沙發上,“你去忙吧,我想睡會兒。”

連續一個多星期每晚睡不好,他有些疲倦。

放在一年前,哪怕一個月不好好休息,也不會有這種感受。

張琛說得沒錯,每一次作戰,都是在消耗他的身體。

餘暉抱了被子給他蓋上,“很快就回來。”

“嗯,沒事。”

餘暉摸摸他的腦袋,手指在他臉上的繃帶上輕觸片刻,轉而出去外麵談事情。

落霜確實是困了,連餘暉關門的聲音都沒有聽見,閉眼就睡熟。

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

他很少夢到戰場,這次的夢境竟然是上一次和稞罕的靈獸戰甲的高塔之戰。

為了避免提高戰率,他故意放水,但看到那架戰甲頂著他的攻擊和高塔防禦導彈撞塔時,他心裡莫名生出百般難言的複雜情緒。

如果他和靈獸戰甲相遇在慘烈的國際大戰,他一定會殲滅他,那時他沒有結婚,沒有認識餘暉,那時他沒有受過重傷,能放肆使用100%戰率,他一定會摧毀稞罕最後一張底牌。

事實就是他們相遇在了落霜最迷茫、最疲憊的現今。

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還是不渝的主人,他就不會殺掉稞罕的反抗資本。

雖然這樣的做法像個間諜,像個叛國者,但這是對所有人都好的選擇。

軍區想要落霜的軟肋,故而他結婚,可這個軟肋,竟也成了落霜的死穴,不知這個結果是在軍區的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總之落霜很貪戀地沉淪了。

身處時局之中,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他看不到棋盤的走向,無法預測到未來的結局,隻能做他想做的事情。

“落霜?”

餘暉好像在叫他,但他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

“落霜,回家了。”

好像是餘暉,又好像是彆人,很陌生很遙遠,莫名熟悉的聲音。

落霜以為他聽見聲音時就醒了,但其實餘暉坐在他身邊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悠悠轉醒。

“累壞了吧,你睡了三個小時。”

天都黑了。

落霜沒想到竟然睡了那麼久,工作室裡的所有人都下班了,隻剩他和餘暉。

餘暉捏著遊戲機在玩,“絨英說這個遊戲很好玩,我一試就停不下來了,玩到現在,眼睛都酸了。”

餘暉換了個位置,從落霜背後環住他,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兩人一起看屏幕。

立體操縱杆的手感很好,讓餘暉有種在架勢戰甲的錯覺,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他故意放慢了操作速度,表現並不好。

落霜看了一遍,基本操作牢記於心,用左手玩了一把。

單手模式的按鍵很多,還要配合操縱杆,難度很高,但餘暉猜測他應該也有適當隱藏實力。

操作速度很快,不愧是白虎的主人。

他的戰爭經驗在對抗性遊戲裡也能展現出很強的優勢,餘暉假裝看不懂,實則心驚。

他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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